郊外一幢豪华的别墅内,星期一上午10点钟,一个光头男人身着浴衣坐在壁炉前,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美味的食物,还时不时地往杯子里斟点葡萄酒。
他伸手拿起一张唱片,正想往电唱机上放时,门开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走进来。
“请原谅,门没关。”来人说,“我是施密特兄弟公司的代表。认识您很高兴。您是格雷经理吧?”
光头男子转过身,明显流露出被打扰后不悦的表情。
“……是的,我就是。您有什么事?”
“经理先生。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张您去年的账单,共2000美元……”
“好的,我明天从办公室把钱给您转过去0”
“这样的说法您已经重复多次了,”来人提醒道,“因此,我决定直接来找您,希望今天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请你出去!把账单直接寄到公司办公室。我现在没有钱,你懂吗?”
“是的,我懂。”来人答道,“我也预料到了这一点,尽管我曾想我们俩最好能在私下解决这个问题,而用不着去麻烦执行法官。他也认识您,而且现在就等在门外……”
光头男人猛地站起身来,慌忙中酒瓶掉在了地毯上,名贵的葡萄酒在地毯上汩汩地浸染着。“真无聊!”他掏出2000美元扔过去,“这是你要的钱,拿去吧!离开这里,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原来,到郊外去的人并不都是为了休闲、去享受阳光和宁静,比如光头男人就不是这样。他喜欢造访那些久无人住的别墅,寻机大捞一把。光头男人知道,溜进这样的别墅一旦被抓住,是很容易找到借口的,说走错了门,或者只是想开个玩笑等等,也就搪塞过去了。
进入格雷经理的别墅对他来说如同儿戏一般。别墅里没有人,他的行动自然也就可以从容不迫。进去之后,光头男人先按上等人的习惯,冲了个澡,把房子主人的浴衣穿好,再去查看整个住所。
因为早上有些凉意,所以他把壁炉生了火,然后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里,享受着美酒佳肴。他心情好极了。自然就想听段音乐。
“正在这时,”事后光头男人对朋友们说,“进来了一个傻瓜,要我付一笔2000美元的账。这着实吓了我一跳。我是一星期之前发现那幢别墅的。我连续监视了它一个星期,断定它没人居住。幸好,那个傻瓜把我当成别墅的主人,还说门外的执行法官认识房子的主人……”
光头男人说这话的时候,施密特兄弟公司正在开会——当然了,格雷经理也在。
“您真是个天才,经理先生。”公司的职员们正在称赞格雷经理,“您竟然能把自己装成收账的人!”
“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格雷说,“我一拧门把子,门就开了。窃贼——也就是那个光头男人,正穿着我的浴衣,坐在壁炉前享受着美酒佳肴。那家伙是个大块头……并且,他可能带有凶器。我想抽身退出去时已经晚了,于是就把他当成别墅的主人。但最成功的一招还是我说执行法官就在门外,没想到这一招这么灵,那个家伙听说后,怕执行法官会认出他是冒牌房主,赶紧掏钱包……”
选自《贵阳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