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娃这几天心情不错,买了一辆新东风车,居然得到有关部门的批准,可以在其他运货的车摊(一个路边停车场)中排队等待客户。头几天就接了几桩大业务,看到货款如水流进腰间,所以,朱大娃坐在车箱里反反复复地唱着:“咱们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
这天早晨起来朱大娃就又开起车到车摊,朱二娃这几天也闲得无事,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朱大娃开车出去耍,何乐而不为?俩兄弟坐在车箱内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夹着一个鼓鼓的公文包的老板模样的中年人直直走到朱大娃的车前,说走,我们到火车站去接一批货,说完就登上车。车没开多远,老板就说车先到月亮湾去接另外一个货老板。朱大娃二话不说,想反正去月亮湾是到火车站的必经之路,不过顺路罢了。几分钟就将车开到了月亮湾一个发廊门口,这个地点是租车老板指定的,中年人掏出手机一阵疯打,只听到对方说还没有起床,要等一个多小时才下来,让他们在发廊里头等一下,中年人说要得,便将朱氏俩兄弟拉进发廊,说我们三个都洗个头。来了三个小姐,嗲得死人,一看清早就来了业务,心头可能也是分外高兴,对三个男人洗起头来格外认真,还作起一付“做女人挺好”的样子,以波胸为武器,在朱大娃朱二娃的脑壳身上擦过去擦过来,温言软语,撩拔得朱大娃俩兄弟心花怒放,全身象喝醉了酒一样的松软。朱大娃自从离婚后,一直处于性饥渴,感到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朱二娃也不是头回进发廊和小姐调调情。由大哥买单,简直是有点让他乐不思蜀。中年人说我们作一个钟头的按摩,差不多货老板下来就可以走,如何?朱氏兄弟正在兴头上,一拍即合。一个挽个发廊妹就进了包房,可进去没有几分钟,朱大娃的房门就被那中年人敲开,急匆匆地说外面有交警拖车来了,说车子不该停在发廊门前,让挪个位置,中年人同时又说我原来也是驾驶员,我去帮你挪一下如何,朱大娃正欲火焚身,一听这个建议认为可行,便将车钥匙拿给那中年人,中年人将他的大公文包拿进房让朱大娃帮他看一下,说里面有货款同,朱大娃说要得。咣地一声就把门关了。朱大娃完事了,出来一看车子不在了,问发廊妹那个中年人回来没回来,发廊妹说没有。朱大娃心头一惊,但是还是不愿意往坏的方向去想,想反正他的公文包还在我手头。他便坐起等那中年人,朱二娃把事情办了出来,那个中年人还没有回来,朱大娃顺便问一直坐在发廊外面的一个小姐说是不是有交警来拖车,小姐说这里交警从来不来,拖什么车?朱大娃大腿一拍,晓得这回上当了,猛地拉开公文包,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里面有几张报纸包起一块砖头,啥子都没得。
朱大娃的整个身子和心一下子掉进了北冰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