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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发布时间:2023-03-14 21: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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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纳正在准备返回哈夫堡事宜时,被叫到城垛上去,他不敢置信地向下望见一支前进的队伍。“老天爷,是那个苏格兰佬!不,我们把他留在陀却思特了!史蒂芬应该把他留在那里——天哪,他应该做到的! ”

翁贝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摇摇头说:“那不会有什么关系的,大人,他们只有一点点人。我们可以把他挡在墙外等待救援来到。”

“白痴,贝维!你以为我想留在这堆发臭的城墙里吗?不,我要到一个安全点的地方等待傅盖伊。”他凶猛的眼光再望向正越过山头的闪亮头盔,确定来人便是柴尔。“不,他们没有机器是攻不下城的,没错,但我们也走不了。”

“去向史蒂芬求救。”他的队长建议道。

“上帝! ”雷纳暴怒地吼道。“你以为史蒂芬会忍受这些吗?不,我们说好了我要独力进行的!他只会虚与委蛇的说他还有别的事情,就算他真的赶来,也为时过晚了! ”他踱开咕哝道:“我身边尽是些白痴!”

“我们可以出去迎战,”贝维跟着他又建议道,“我们的人比他们多。”

“冒着失去她的危险? ”他的主人大声咆哮道。“没有她我对盖伊就无计可施了! ”

“不然就和屠夫谈判,”那队长依理建言道,“稍后我们可以打败他。”

“耶稣基督,但是——”雷纳停下来,再度走至城垛边。“你算得出来多少人吗? ”他突然问道。

“不超过三十个。我们这里有他们两倍的人数。”

较老的男人隐藏着厌恶盯着他的手下。自从他和莉莎一席谈话后,她的言语便一直回荡在他耳中。是贝维告诉你的吗?是贝维告诉你的吗?她为什么要这样问?而你竟然相信他?她的疑问似乎是因为事情比他原知道的要更加复杂。他淡棕色眸子掠过他的队长,注意到曾令他困惑的俊美相貌。贝维会是那个令他儿子走上歧途的人吗?不,不可能;他眼前的男人能够精湛熟练地舞弄链槌和长剑。嗯,而且他的妻子已经替他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艾凡。显然他和艾凡曾经非常亲密,而如果真有人这样想……有人相信……他就要翁贝维为此而死。

但不是现在,不是在傅盖伊正在路上、莫柴尔守在门口的时候。他可以稍后再去研究贝维和他儿子之间的关系。他的视线又落到下方的道路上,亵渎地诅咒一声。

贝维没留心他领主对他评价的转变,据理力争道:“我们只要告诉他,我们可以分他一点傅家的土地。”

“我都和他说过了。那婊子养的畜生告诉我说,如果我想要姓傅的,我得自己去打败他。”

“那是在我们抓到他的夫人——和他的哥哥之前。”

“没错——我差点忘掉那个哥哥了。他情况如何? ”

“假以时日他便会痊愈,但现在没人撑着,他……”几乎都站不起来了。”

要雷纳和别人谈判简直是违背他的价值概念。他自己要与人结盟是一回事,处在被强迫的地位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一个主意不是出自他的构想,都算是一文不值的烂法子。而且那屠夫对他提议的拒绝仍如鲠在喉,但他无论如何不想拖延下去,让那姓傅的老鹰把他像戏鸟一样的抓住。最后他终于点头了。

“好吧,叫那个修士写信给他。”

“那谁要念给他听呢? ”

“他住在亨利的宫廷里,”他简单地回答。“据他说有九年之久。”

“那比较可能造就一个修士而非屠夫。”贝维嗤声道,但他随即下楼去找威克洛的管事。

雷纳在他上方观望着。嗯,如果贝维不只是艾凡武术上的同伴,他一定要付出代价。他得和其他人一样,为他对尤家儿子所做的慢慢领死。因为倘真如此,这队长必然利用雷纳打败其他对手以赢得那男孩的喜爱。不,他越仔细想,越相信翁贝维的叛逆。

修士的到来并未减少雷纳对所有事情的嫌恶。这人长年待在破败的城堡里,看起来除了死背吟诵祈祷文之外什么也不会。

“你能写字吗? ”雷纳问道。

“会用拉丁文写帕得诺斯赞美诗。”他骄傲地回答。

“全部都会? ”贝维冷笑道。

“一开始前面几行。”

伯爵愤怒地将那修士一掌打滚下城垛。“这对我来说没有用! ”他吼道。

“那个巫婆会写字。”贝维提醒他。

“没错,但谁知道她会说什么?我情愿相信一条毒蛇。不,你让一个信差把消息背起来,我要他告诉那屠夫,如果他加入我们,他可以得到瑟里森。”

“理查大人的城堡? ”

“没错。我本来要给他赫洛伊,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能做要求了。不过,不论我们说要给他什么都无所谓,因为我什么都不会给。”

“我本来想要求瑟里森的。”贝维承认道。

雷纳近乎黄色的双眸闪烁地望着他。“不,为了你对我们的服务,我打算给你不只那些,”他回答道。“我会给你你应得的。”

“那屠夫——我们要给他什么? ”

“傅盖伊的致命伤就是他的背后。现在我们时间紧迫,我可不要在这里和姓傅的碰头。”

致命伤。盖伊伯爵持剑对抗贝罗勃的记忆如今仍使贝维胆战心惊。对付姓傅的不是件简单的事。一点也不。而且等到事情全曝光后,他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因此而万劫不复。和许多人一样,他也觉得上帝的荣光照耀在莉莎父亲的身上。

“你想他会来救他女儿吗? ”他问了将近上百遍。“也许他还和格塞特在一起。也许史蒂芬的探子弄错了。”

“不,他会来的。他特别钟爱他的夫人所生下的女儿。他会来,”雷纳坚决地重复道。“而且我会抓到他。”

柴尔仔细地倾听他眼前这个人复述尤雷纳的口信。“我的主人欢迎你来,他说如果你愿意发誓协助他对抗傅盖伊,你可以得到瑟里森。”

“上一次他说的是赫洛伊,”柴尔答辩道。“如果他真的欢迎我,为何把我挡在自己的城墙外? ”

那信差记起他主人要他重复记忆的话,于是试着解释。

“不,他要你先按着一个真正十字架起誓,然后他要你留在城外挡住盖伊伯爵。”

“真正十字架! ”柴尔蔑斥道。“耶稣,他这是亵渎神明——居然要我用圣物起誓去杀我的岳丈。”

“他要我提醒你傅家和你的不和,他还说会让你因此受益。”

柴尔火气剧增。“告诉他,我不和狗谈条件。”

“不,这里唯一的狗是苏格兰佬,”那信差反驳道。“我不会对尤伯爵说这个。”

“不? ”柴尔扬起一根眉毛转向哈伯。“把匕首借给我,我要自己送信过去。”

“你要送他的耳朵还是手指? ”哈伯投给那尤家信差一个空洞的狞笑,把匕首递给柴尔。“我比较喜欢把他的头送回去给他主人。”

那人脸色一白。“不,你没那个胆! ”

柴尔的回答是上前一步。“我想两个都送——也许三个一起。”那人退开时,他伸手抓住一把头发。他把尤家的信差拉回来,提起匕首在他耳边比划着。“你想要留下哪一个? ”他柔声问道。

那人感觉到自己温热的血液顺势淌下。“慈悲的耶稣——不!我只是尤家的仆人哪。”

“或者是舌头,”柴尔继续考虑着。“这可以治好他的傲慢。你想要哪一个,吉伯? ”

“耳朵。”吉伯走过来观望。“不,另外一边,那个比较臭。或者两边都有个洞会比较对称。”

“如果你不杀了他——你应该要的——如果你问我,我就要他右手上的指头,”哈伯朗言道。“一个没有手指的男人赚不到他的面包。”

“不,既然他说到圣物,就让他和施洗约翰一样回尤伯爵那里去。”另一个苏格兰人建议道。“我情愿只送他的头。”他迎向信差的视线。“你难道不知道柴尔大人是加勒威的匹滋人的后嗣吗?他们用矛尖刺杀婴儿的。”

苏格兰人口中每件恐怖的事情都窜过那可怜家伙的心中,有一会儿柴尔还真担心他会晕倒。

“也许是两个耳朵吧。”他决定道。

“耶稣基督——不!不要! ”当那人察觉刀子正往下陷去时,他的求饶声转为尖叫。

“姓尤的在城墙后有多少人? ”

“我不知道。啊——”他的血流直下,淌落到污秽的罩衫上。“老天爷,我求你放过我的耳朵。”

“多少人? ”

“五十多个。”

“多几个? ”

“我不知道。圣母玛丽亚,我求你不要——”他颈际的血流变得浓稠。“也许六十个。”

“全都是骑士? ”

“不,还有弓箭手。”那人想要扭过头来,但是柴尔抓着他的头发。“耶稣基督,如果我说了,他会杀掉我。”

“里面死了几个我的人? ”

“我不知道。有一个因为冒犯我主人被吊死了。”

“雷纳要从这里到什么地方去? ”柴尔简单地问。

“去史蒂芬国王那里。”

“哪里?我认为他不会带她去陀却思特。”

“我不知道。”此话一出,那人便知道说错了,他但觉刀刃割进他肉中,于是晕了过去。

“哇,尤家的人原来是女人哪,”哈伯嫌恶地说。“你不过是割了上面一小片肉。”

“叫醒他。”

雷纳的信差重新恢复知觉时,只见到柴尔无情的双眸仍然盯着他,他畏缩了。“不,我求你不要再来了。”他乞求道。

“哪里? ”

“哈——哈夫堡——他要去那里再请史蒂芬过来。”有一会儿他以为他完蛋了,眼前这男人一定会一刀划过他的喉咙,但那苏格兰佬只是收回匕首再交还原主。

“送他回去。”

“你要回姓尤的口信吗,大人? ”哈伯问道。

“没错。告诉他我已经请傅盖伊来救他女儿了,告诉他我不会背叛自己的姻亲。”

“听到了吗,尤家的垃圾? ”缺牙的男人问道。“你记得要告诉雷纳伯爵什么吗? ”他强调地用锋利的刀刃搔搔那倒楣鬼的下巴。

“是——是的。”

“告诉他只要是傅莉莎或杜威利其中任何一人受了伤,他就等着赔命。除非他现在送他们出来,否则我就把他困在里头直到盖伊伯爵到达。我也许没有足够的人可以夺回威克洛,但我会确定尤雷纳不能活着离开。”柴尔严厉地保证道。“告诉他,我要我的妻子平安无事,不然他就等着领教我屠夫封号的厉害吧。”

当哈伯退后让他起身时,那人虽感觉到耳际的刺痛,却欣慰地发现他仍然保有它,于是点点头。“我会告诉他的,我发誓。”

雷纳急怒攻心地把莉莎自席上拉起来大吼道:“那个婊子养的居然有胆和你一样侮慢地回答我!他想见你,不是吗?好吧,上帝为证,他见得到你! ”

他撕开她衣服时,她清醒过来自卫,以为他要强暴她了。她不愿乖乖就犯,于是用指甲抓他的脸,挖他的眼睛。他大吼一声用手背掴了她一掌,另一手仍紧抓着她。

“巫婆!恶魔的女儿!”他越过肩膀命令贝维。“脱掉她的衣服,让那畜生知道她没残缺! ”他边说边粗鲁地把她推向队长。“嗯,我要那只母狗带上颈圈——还有一条牢固的脚链。”

“不,但是——”

“你胆敢违抗我? ”雷纳暴怒地质问。“你想陪她到城垛上去吗?老天爷,如果你没那个胆,我就要你自己抓住她!你比艾凡更像个女人! ”

他最后的话像无声的断层悬在他们之间,血色自翁贝维脸上褪去。一时之间他以为自己要吐了,继而明白其中的含意:雷纳知道了。

“不,我——”他虚弱地抗议道。

“你要不要抓着她? ”他的主人冷酷地问。

“好吧。”贝维的手痛苦地抓住莉莎的手臂将她扯到身前来。

“现在,女巫,我们要看看你的本钱了。”雷纳咆哮着伸手抽走她的腰链,丢在脚下的灯芯草上。

她突然挣开束缚往门口跑去。贝维尾随着她而去时,老人的脸阴冷而危险。

“如果你想活命,就抓住她!”

但她已经跑入狭窄的陡梯,那队长不得不扑到她背后,两个人一起跌滚至塔楼粗糙的墙边。她的眼眶中蓄满痛苦的泪水。

“他也会杀了你。”她喘息着抽开身子。

“我没有选择。”他上气不接不气地又抓住她的手。

“去找柴尔——到我丈夫那里去,”她低声说。“告诉他——”她抬头见到伯爵正走下楼梯,于是停住。

“我本来想要放过你的,媳妇,”雷纳邪恶地说。“是你自己不要的。现在所有人都会看到傅家骄傲的女儿。”他的手指这回抓到她长袍的领口,粗暴地一把扯裂。贝维在她挣扎时紧紧抓住她的手臂。雷纳抱怨说那丝绸缝得太密了,干脆用他的小刀割开接缝。

“走开,不然我就像割鹿肉一样割你。”他警告道。

“圣母玛丽亚,但是——”

长袍掉下来,露出里面白色的衬衣。莉莎闭上双眼以掩藏她的羞辱。她感觉到刀刃滑过亚麻布,接触到她的皮肤。她吞了口口水,知道雷纳正看着她。

“耶稣基督。”贝维咕哝道。

“抓好她。”雷纳走开大声说道。“一个母狗颈圈和粗铁链。”

“叫我丈夫去请我哥哥来,”她低语道。“叫他送信到赫洛伊去,理查在那里。”

“夫人,我——”

“不然雷纳会杀了我们两个。”

“我没有信物,”他低声抗议道。“不,他们不会相信我,他们会在我能离开前杀了我。”

她又吞咽了一下。“告诉他我不觉得爱他是项耻辱,他会了解的。”她睁开眼一下子,看见他的手臂环在她裸露的腹部上,决定赌赌运气。“艾凡不会希望我这样死掉,贝维,而且雷纳会让你死得很慢。”

“没错。”

尤伯爵和其他两个手执颈圈和铁链的人一齐来了,莉莎舔舔突然发干的双唇。“不。”

“不?但是屠夫要看见你啊,媳妇。他要看到你丝毫无伤,我总不好拒绝他。”他边说边将颈圈紧上她的脖子,铁链冰冷的重量落在她光裸的背上。

“你疯了,雷纳。”

“不,我只是要让他看看他娶的邪恶母狗。”他转向贝维命令道:“带她上去,把她锁在城垛上让他看见,她要留在那里直到他撤退。”他的目光浏览她全身,望向她坚实的双峰和依然平坦的腹部。“希望他不是个笨蛋,莉莎,只要他发动攻击,我就会把你从城垛上丢下去。”他退后一步。“满合适的,不是吗,贝维? ”

“是的,”那队长空洞地回答。他把铁链拿在手上,温和地推推莉莎。“夫人。”

在他们又步上楼梯远离他人视线时,她止步说道:“我要放下我的头发,贝维——我至少要盖上那个。”

“好的。”

“贝维? ”

“耶稣——什么事?耽搁太久他们也会上来的。”

她的手快速地扯下系住她发辫的金色丝线,手指梳过头发,将波浪般的秀发拉下来盖住胸脯。“艾凡怎么死的? ”

“他的马跌倒了。”

“为什么你没有告诉雷纳真相? ”

她身后传来尖锐的吸气声,他沉重地叹口气。“我想要惩罚他错待艾凡,”最后他回答。“夫人,我为这点真心感到抱歉。”

“我们会看到他为此付出代价的。”

“贝维! ”雷纳在下方吼道。“把她带上城垛上去。”

“夫人……”

“好吧。”

她带着仅存的一丝尊严,走上狭窄、湿滑而蜿蜒的楼梯直到城垛上。当她走向平台时,吹打柴尔旗帜的风也吹起她的头发。她闭上双眼抑制突来的恶心,然后再张开眼睛向下望去。越过壕沟,在树林掩密处,她可以看见哈伯、吉伯和其他人正望着她。哈伯一语不发地隐入密林中,其他人则垂下视线。

当雷纳到城垛上加入她和贝维时,柴尔现身并向上望来。伯爵刻意拉起她厚幕般的长发,露出她的胴体,她羞耻地感觉到冲上脸部的血液。

“看看你养的这只母狗! ”雷纳对他大吼道。“狗圈很适合她,不是吗? ”他转向贝维命令道:“剪掉她的头发让他看到她是完整的。”

贝维一时感到自己已深陷罗网,他评估着制伏他主人的机率。如果雷纳没抓住莉莎挡在他们之间他或许会这样做,但是太冒险了。如果雷纳没被制伏……他不敢想象他的命运会是如何。队长走到平台的边缘向下望着河水,那一瞬间他下了决定。在雷纳能制止他之前,他一头自平台边跳下,拨开芦苇丛潜入阴暗的水中。

雷纳诅咒着放下莉莎的头发弯身呼叫他的武士。“杀掉那个婊子养的,到射箭孔就位! ”

贝维自排水管冒出来,他抓住伸入护城河中多瘤节的树根让自己上岸。然后当一打弓箭手拉紧箭弦时,他踉跄地冲向苏格兰人的阵营。

“小心点,大人!是夫人派我来的! ”他大叫道。

莉莎听不到柴尔的回答,但是贝维被带开了。雷纳铁青着脸,像被击中般突然僵硬了起来。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他发出低沉的咆哮,她的羞辱也被忘怀了。

“你拖延太久了,”她胜利地告诉他。“傅家的老鹰已经来到,你输定了,雷纳——输定了。”

“住口,不然我割掉你的舌头! ”他咕哝着沿着城垛计算那一长串像蚂蚁一样越过山头的头盔。“我还没完蛋——我要向史蒂芬求援。”

“你以为他会来吗? ”她嘲弄道。“你自己说过——”

他在莫柴尔的注视下打了她一巴掌,然后握紧拳头站在她身前。“我说过什么都没有关系!我可以带给他财富——没错,而且我可以帮他瓦解那一票反抗他的诺曼人,笨蛋!我还可以给他傅盖伊! ”

“这座城垛上唯一的笨蛋是你。”她捂着脸反驳道。

“不,我可以打败他们——全部的人。当你暴露在众人眼中,当你在雨中颤抖、在阳光下被烧灼时,他们就会知道自己拿我没办法。你是我的挡箭牌,莉莎,而且你将留在这里直到史蒂芬赶来。”

他话中的含意慢慢渗入她的意志。他打算继续把她像只动物般地锁在威克洛的城垛上。任何一个有眼睛的男人都会望着她并见到柴尔才有权利看的。在那一瞬间,她恨他的程度与他恨她是相等的。

“等到你被抓住,雷纳,”她平静地说。“我会要他们用酷刑慢慢的杀掉你,我要像我祖父一样取你的狗命。”

“赫洛伊的洛杰?不?他可没种执行折磨人的死刑。”

“不。是另外一个——贝家的恶魔。”似乎要强调她说的话,她伸出双臂检试他印下的瘀痕。“不要以为大家称我丈夫为屠夫是没有理由的。”她冰冷的绿眸迎上他的视线,令他浑身打颤,没错,雷纳,你将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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