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舒曼把孩子藏好,然后宰了一只小羊,让管家整个烧烤出来,再用布像殓一尸一一样把它包裹起来。
再说那祖莱革把钱袋放到棕叶筐里,眼见棕叶筐被提上二楼,便放心地在门外等着老婆下楼来开门。可是他左等不来,右等又不来,甚至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便觉得此事有点奇怪,他迫不及待地使劲敲门。他老婆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觉得这一觉睡得真香,似乎还 没有睡够呢,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忙下楼,弄清是丈夫在门外,不耐烦地问道:
"钱袋找回来了吗?"
祖莱革没好气地反问:"你怎么还 来问我,我把钱袋放进棕叶筐中,不是你把它提到楼上的吗?"
他老婆一听,更来气了,说道:"我根本就没有把棕叶筐放下来,也没见你把什么钱袋放进筐里,我更没有把棕叶筐提上去!"
祖莱革让老婆开门,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发现孩子阿卜杜拉不见了,棕叶筐也不知去向,这才回过味来,气得顿脚捶胸打脸,说道:
"又是那个阿里。米斯里!一定是他捷足先登,赶到我的前面,潜入咱家里,假扮你的模样,骗去了钱袋,拐走了儿子阿卜杜拉。没想到他竟比我技高一筹,不行,我决不能让他占了咱们的便宜!"
经他这么一提醒,他老婆才到里屋一看,儿子阿卜杜拉果然不见了,她悲痛欲绝,哭成个泪人儿似的,高声叫骂道:
"你跟他斗来斗去,结果把我那宝贝儿子也斗没了。不行,我得拉着你去见宰相处治你,这种祸事都是你给惹出来的呀!"
祖莱革忙劝阻她,说道:"你别急呀,光哭有什么用?得想法子对付他呀,你等着吧,我保证把孩子和钱袋找回来!"
说完,他把一条长手帕围在脖子上(把长手帕围在脖子上去见仇人,是阿拉伯人显示要与仇人握手言和的一种表示,使对方一见便知他已认错。服输了。),开门而去,急忙急促地一直跑到戴乃孚的寓所,敲门求见。管家开门让他进来,哈桑。舒曼问他:
"你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祖莱革低三下四地哀求道:"我求求你让阿里。米斯里把孩子还 给我吧,至于钱袋中的金币,我不要了,留给你们用吧!"
哈桑。舒曼装作万分惊奇的样子,拍着桌子大叫道:
"阿里。米斯里呀,你太不应该了,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那孩子是祖莱革的儿子呢?"
"孩子怎么了?"祖莱革见哈桑。舒曼的神色不对劲儿,便急于知道儿子的下落。
哈桑。舒曼显得无可奈何似的叹着气说:
"大事不好了!我们怕这孩子饿着,给他许多的葡萄干吃,不料他太喜欢吃葡萄干了,狼吞虎咽,结果噎着了,我们七手八脚地抢救他,却没能抢救过来!"说着,他用手指着墙角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烤羊羔,对他说:"喏,那就是他的一尸一体,我们还 没来得及下葬呢。"
祖莱革闻听此言,痛不欲生,呼天抢地地扑过去,抱着"一尸一体"叫道: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呀,你死得不明不白,好冤枉呀!这可要了我的命啦,你是我的独苗苗呀,这叫我怎么向你一妈一交一待呀?"
他哭着。喊着,用手摸一着,可是他越模越觉得不对劲儿,孩子的胳膊。腿怎么那么细?而且有一股烤羊肉的香味扑面而来。他心中疑惑着,慌忙打开裹一尸一布,一看,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哪里是什么孩子,分明是一只烤全羊呀!他转忧为喜,对阿里。米斯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