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当我还 在梦中时,楼下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事后,我知道的事件的详细经过。为了使您一目了然,我从头说起。
我居住的这座城市有一个燎汽车的一团一伙,名曰飞车一党一。飞车一党一是本市最令警方头痛的犯罪集一团一,他们盗窃的汽车累计多达几千辆。警察在飞车一党一面前显的苍白无力,他们还 没抓到过飞车一党一的一个成员,哪怕是小喽罗。
这天夜色降临后,飞车一党一的几位正式成员盯上了我那停放在楼下的金羊轿车。
“今天晚上就吃它了。”小头目拍板。
这几位都是在飞车一党一内具有高级职称的盗车能手。当夜深人静时,他们开始接近金羊轿车。
其中一个掏出一串万能钥匙,他只使用了不到三分中就打开了车门。
四个盗车犯蹑手蹑脚的钻进汽车。
四个车门“啪”的一声,全锁死了。
“怎么回事?”小头目往外推门,推不开。
“谁关的车门?”小头目质问。
一阵面面相觑。
尝试开车门,无效劳动。
就在这时,汽车突然启动了,紧接着它使上了公路。
“你往哪开?”小头目问坐在司机位置上的同伙。
“我没动车!”同伙强调。
“那它怎么走的?”小头目火了。
同伙举起双手,抬起双脚。以示车动与他无关。
汽车飞速行驶。
罪犯们拼命砸砸门,砸玻璃,无济于事。
金羊拉着4位飞车一党一成员驶进警察局的大院。
“这怎么可能?!”小头目神经错乱了,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一辆空车硬是把它和兄弟们劫持到了警察局。
在大门口站岗的警察跑过来。
“你们进门怎么不停车?出来!”警察的自尊心受挫,他还 没间过敢闯警察局的汽车。
飞车一党一成员们出不来。
那警察脑子不笨,他觉出蹊跷来了。他跑去喊人。
十几名拿着杀伤武器的警察闻讯赶来围住了金羊轿车。
一个警察拿手电往车里照。
“飞车一党一!”不知警察是兴奋还 是惊讶,反正他大喊一声。
那个小头目的肖像早就在警察局陈列了好几年了。难怪警察一眼就认出了他。
围成一圈的警察们平端起冲锋槍。
一个警察上去拉车门,车门一拉就开。
盗车犯们傻眼了。
一阵手铐一交一响乐。
终于抓到了日思夜想的飞车一党一成员,警察局像过节。局长从被窝里爬出来组织力量突击审讯罪犯。
心理攻势加非因心理攻势终于使罪犯们共出了除首犯外的所有同伙——他们确实不知道首犯是谁。
数百辆警车出动。
数百名飞车一党一成员被捕。
警察局长乐的和不上嘴。
“对了,怎么抓住哪四个小子的?”局长问助手。他准备重奖最先抓住哪四个坏蛋的警察。
“这事挺怪。他们四个自己坐在一辆金羊轿车里开进局里来的。”助手说。
“自己开进来的?”局长瞪大了眼睛。
“对。”助手点头。
“自首?”局长问。
“不是。”助手否定。
“喝多酒了?”局长又问。
“滴酒未沾。”助手又否定。
“一精一神错乱?”局长再找不出理由了。
“一精一神专家鉴定了,四个人都正常。”助手槍毙了局长的所有推理。
“天方夜谭。”局长摸后脑勺。“走,带我去看看那辆车。”
局长在助手的陪同下来到院子里。
连金羊的影子也没有。
“那辆金羊呢?”局长助手问门卫。
“刚才还 在这儿呢!”那警察一看车没了,头上直冒汗。本来他已为自己起码弄个二级勋章戴戴。
“有生人进来吗?”局长严厉地问。
“没有……”警察慌了。
“你从来没有离开大门?”助手问。
“没有!对了,我刚才接过一次电话。大约也就半分钟吧。”警察想起来了。
“这可怪了。”警察局长作推理状。掏香烟。沉思。
“我把那辆车的车号记下来了。”警察突然一拍脑袋,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局长的助手。
纸条上写着:M7562。
“马上查车主。”局长吩咐助手。
助手跑进局电脑档案室。
只用了三分钟,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出现在警察局长办公桌上的荧光屏上。
我正在梦中,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惊醒。
我打开一床一头灯,看看表,才四点二十分。“谁这么早打电话!”我嘟囔着抓起话筒。
“喂——”我迷迷糊糊的问话。
“请问是曾先生吗?”对方说。
“是。你是谁?”我不满地问。骂人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随时可能出膛。
“我是警察局。请问您是不是有一辆金羊牌汽车?”
“我心头一紧,忙抬头望窗外看。还 好,金羊平安无恙的呆在老地方。警察局深更半夜问车,多半与盗车有关。
“是的。”
“车一牌号是多少?”
“M7562。”
“您的车今晚外出吗?”
“没有。”
“现在车在家吗?”
“在。”
“我们想打搅您一下,一会儿去趟您家。”
“为什么?”
“到了再解释吧。”
电话挂断了。
我忙叫醒妻。
“四点半了,你还 想干什么?”妻看看表,翻了个身,又要睡。
“一会儿警察来。”我边穿衣服边说。
这话真灵,妻马上坐起来。
“警察?警察来干什么?”妻不解的看着我。
“和金羊有关。”我穿好衣服。
“金羊丢一了?”妻也往窗外看。
“金羊好端端的呆在哪儿。也不知深更半夜警察一抽一什么疯。”我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
楼下传来汽车和摩托车的引擎声。
我趴在窗户上往楼下看,吃了一惊。
5辆警车。7辆摩托。
来了这么多警察!
借着路灯昏暗的光线,我还 看见警察手中有非肉一体一性一物体在反光。我仔细一看,身上打了个哆嗦,是槍!
“好像不对啊!”我自言自语。
“怎么了?”妻一边输后一边问。
“来了好多警察,还 拿着槍。”我说。
“都是一精一神病。甭管他,咱们又没有犯法。”妻一甩头发,把梳子重重放在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