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九月二十九日 灭鼠大战
从前，很古很古的时候， 皋涂山附近的村民这几天发愁极了，家家户户老鼠成群，闹的人们睡不好，吃不香。
这一天，村民小苏把粘鼠板放在屋里的墙角，夜里梦中还梦见粘着老鼠了，老鼠唧唧的叫。第二天早起一看，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粘着。七点多时，小苏的儿子醒了，小苏说，走，拿着你的刀，咱俩去撵老鼠去。小苏伸手拿了一个儿子的玩具刀。儿子跑到院子里上，找了一个斧头，双手举了。小苏和儿子站在院子里，小苏大声说，大老鼠，你赶紧走，你要是今天还不走，我用刀杀死你，买老鼠药药死你，用老鼠笼逮住你，用老鼠夹子夹死你，用粘鼠板粘死你。儿子双手吃力地举着斧头说，用斧头砍死你，掉到楼下摔死你。
过了两天，小苏提了一个黑乎乎的老鼠笼回家了。晚上临睡时，儿子往老鼠笼的钩上挂了一块肉，放在院子里的鸡笼上，对小苏说，爸，门我关好了，你别开，笼也放好了。小苏说，中，我知道了。第二天早上，小苏一看，老鼠笼里什么也没有。到晚上，儿子又如法炮制。早上天刚刚亮时，儿子喊，爸，逮着了，这个老鼠能的很。五点多时，它才进去。小苏说，逮着了，你别动。我去收拾它。于是，小苏到院子里，只见老鼠笼里有一只大大的老鼠，一双绿豆似的小眼正看着小苏，一副无奈沮丧的样子，小苏心想，你这个大老鼠，成天咬我的书，啃我的衣，吃我的粮食，骚扰得我彻夜不能休息。平日里够嚣张了，你也有被困老鼠笼里的今天。
小苏正要伸手去提老鼠笼，儿子指着堂屋的柜子惊呼道：“爸，这个地方又叫咬一个洞，说明家里还有老鼠，昨天晚上窗户我都关上了”。小苏说，屋里有，今儿黑儿了还逮它。于是，提了老鼠笼，到灶火，把老鼠笼放在水桶里，老鼠在笼里转圈跑，一会儿可不动了，小苏担心老鼠没有死起，又过了一会儿，小苏才提了老鼠笼到门外，在垃圾旁把老鼠倒出来，唯恐反省过来，又拿了一块砖头，把老鼠头砸的吱吱响，砸碎了方罢。吃了早饭，搬开屋里的书袋儿，里面有老鼠咬碎的纸屑，已做好了窝。却没有见老鼠，小苏估计老鼠还要在这儿打持久战呢，可能和逮着的老鼠是一对夫妻。
晚上，儿子又在老鼠笼里挂好了肉，把老鼠笼放在院子里。天明时，小苏到院子里一看，赫然见一只拃把长的老鼠，正拖着长长的尾巴，在老鼠笼里转圈呢，好像晨练的人在悠闲的散步，一双小眼睛瞪着小苏，显得无可奈何。小苏恨恨地说，真解恨，又逮着一个。于是，提了老鼠笼像淹死昨天的那个老鼠一样，把老鼠笼按在水桶里。于是，老鼠在水里的笼中转着圈跑，跑了一会儿，可不跑了。淹死了老鼠，小苏提了老鼠笼正要出门，妻子挺在床上说，你得用砖头把老鼠再砸砸，老鼠会装死，可能了。我说，你放心，我饶不了它。然后，提到路边的垃圾旁边，把老鼠倒了出来，找了一块砖头，把老鼠头砸的稀烂才罢。回到家里，站在卧室的床前，小苏对妻子说，今儿又逮着一个大老鼠。你知道那老鼠多能，但是再能也能不过人。诗经上有硕鼠诗，说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表现的是对大老鼠的无可奈何和对大贪官的痛恨，但是人总能想出对付大老鼠的办法的。
于是，小苏讲道，从前，很久很久的时候，有一个大老鼠，可大了，月明星稀的晚上，大老鼠吱溜溜出来了，伸了伸鼻子闻闻，嗯，真香。大老鼠心想，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一粒米了，饿的是饥肠辘辘，头晕眼花，黄皮寡瘦，东倒西歪。有这么香的美味，岂能不吃，不吃白不吃，白痴才不吃，吃了也白吃，真是没有理由不吃，不吃就是对不起自己，不吃就是犯罪，不吃就是腐败。于是，大老鼠它悄悄的蹑手蹑脚地走到老鼠笼前，伸了伸头，乜斜着一双小眼儿，仔细观察了一阵子，这儿瞅瞅，那儿瞅瞅，这是个什么东西，大老鼠心里想。大老鼠不敢轻易犯险冒失地钻进去吃肉。看着眼前的香喷喷的肉，却吃不到嘴里，着急的绕着肉干转圈，真正是垂涎欲滴，肚子里更饿了，饿得那真是难受啊，头更晕了，眼更花了，饥肠更饥了，皮也更黄了。大老鼠犹豫再四，终于抵挡不住肉香的诱惑，小心翼翼地爬进去了，慢慢地仰起了头，伸着尖尖的嘴，往肉块凑去，正打算去咬那垂涎已久的肉。只听啪踏一声，大老鼠扭头一看，啊，大事不好了，大老鼠屁股后老鼠笼的门关上了，它使劲往外钻，钻呀钻呀，就是钻不出去。急的在老鼠笼里转圈，如热锅上的蚂蚁，肉也顾不得吃了。大老鼠一想，容是也出不去了，还是先把肉吃了再说，死也当个饱死鬼，于是，大老鼠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肉，肉吃毕，大老鼠感觉不是太饿了，身上也好像似乎比先前有劲多了。于是，又生法儿想钻出去。但是，还是钻不出去。大老鼠悲哀地想，事到临头不自由啊，我大老鼠走过的桥比有的人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有的人吃过的饭还多，吃过的肉比有的人吃过的菜还多。见多识广，阅人无数。我堂堂大老鼠一世英雄，到头还是栽在一块肉上。正是，鼠为肉死，鸟为食亡，人为财累啊。大老鼠正发愁呢，却见一个人走了过来，大老鼠在绝望中好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见到了希望，还以为是来救它呢。谁知道这人提了老鼠笼就往水桶里按，大老鼠在咽最后一口气时，幡然醒悟道，再饿也不能贪吃那不该吃的一块肉啊，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啊。小苏讲到这里，妻子和儿子都笑了。诗曰，
神出鬼没大老鼠，黑夜活动昼潜伏。
梁上奔波又打洞，偷吃白面和红薯。
随地拉屎又撒尿，咬坏书本与衣服。
百般坏事全干尽，贪得无厌床下住。
养活三载不满足，气得主人直嚎哭。
买了鼠药粘鼠板，又买夹子夹老鼠。
老鼠崩精又崩能，胆大包天不发怵。
终有一天着了道，钻进笼里吃香肉。
逮着一个又一个，从此家里永无鼠。
大快人心真解恨，老夫欢喜逮住鼠。
奉劝天下大贪官，切莫贪婪学此鼠。
皋涂山附近的村民消灭老师还有两个妙法，一个是用老鼠药灭鼠，一个是用无条草灭鼠。这一天，小苏家里又来了一群老鼠，小苏就和村民们一起到皋涂山挖一种白色的石头，然后，把石头碾成粉，制成药，就可以毒死老鼠。回到家里，小苏把毒鼠药悄悄地放在家里的墙角，这时，儿子蹑手蹑脚地来到跟前说，爸爸，你干什么呢，是不是放老鼠药毒老鼠的，小苏忙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压低声音说：“嘘，别说放老鼠药哩，你要是一说，老鼠听见了，它就不吃老鼠药了，老鼠可能了，机警的很呢。”儿子忙不吭声了，瞪圆了大大的眼睛，屏气敛声地注视着爸爸在墙角放老鼠药。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儿子起床后来到院子里，惊奇地大声欢呼道，爸爸，药死老鼠了，快来看，院子里满地躺的都是老鼠呢，小苏应声出来了说：“看看有没有活着的老老鼠”。儿子弯下药，仔细地看地上的老鼠，然后对他爸爸说，爸爸，老鼠都不会动了。小苏说，乖宝贝，老鼠不会动就对了，终于把老鼠药死了。
过些时，小苏家里又有老鼠了，小苏听人们说：“皋涂山上有一种草叫无条，也可以毒鼠。”于是，小苏便往皋涂山赶去。皋涂山在天帝山往西南三百八十里的地方（即今秦州清水县北陇城关），啬水是从这座山流出，然后向西流入诸资水，涂水也是从这座山里流出，然后向南流入集获水。小苏从山的南面往山上爬，见有很多细丹砂，他又来到山的北面，山的北面有很多银矿石和金矿石。小苏在山上的桂树林里看到了无条草，就开始割起来。无条草的叶子像葵，叶子的背面是红色的。小苏采了很多无条，扛在肩上要下山回家，走到半山腰，忽然看到一群像鹿一样的野兽奔跑过来。这种野兽叫獲（huo）如，长着白色的尾巴，后脚像马蹄，前脚像人手，有四只角。小苏就抓着了一头獲如，把无条草放在它的背上，让獲如驮了走。正走呢，有一只数斯鸟飞了过来，这只鸟的形状像鹞鹰，长着人一样的脚。小苏心想，听人们说，吃了数斯的肉，能治好人们脖子上的瘿（就是今天我们说的颈瘤病）于是，他就向数斯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