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篇】
人这一生能遇不计其数人,可是留在你记忆深处的声音的,又有几个呢?有一种声音,在我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在以前,我是一个十分胆小,以及不自信的人,我常常选择做一个靠墙的角落,不主动与其他人交流,在自己的小角落里生活,课间时间,看着男生们在一起互相追逐,女生们则聚在一起讨论八卦,明星等各种事情,一起哈哈大笑。有时,我很想走过去,主动的打招呼:“嘿!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发生,因为我知道,我没有走上前去的勇气。有时,我也总期待着,有个人能来主动找我,说:“嗨,一起呀。”我一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但,也从来没发生过。在上课时,每当有老师提问,我总会弓起身子低下头,假装在写字,又或者拿一本书挡住我的脸,在心里一直祈祷不要点我,因为我很不习惯站起来,回答问题就会被老师和一些同学盯着,而且也怕自己的答案会出错,但有时候公布正确答案时,发现自己的答案是对的,又高兴又懊悔,心想,要是刚才举手就好了,这就是我,一个连答案都不自信的人。但,有一次,彻底改变了我。
一次课上,王老师提出来了一个问题,不少人争着举手,我跟平常一样低着头假装写字,“小x,你来回答这个问题。”被点到名的我一下就懵了,心里有许多话蹦出:怎么会突然点我?我记得没举手啊,这道题的答案还没验证,到底对不对啊?无数想法在我脑海里闪过,但无奈,还是要面对现实,我起立,弓着背手里紧紧握着书,用蚊子一样大的声音说:“我觉得这道题的答案是……”老师说:“完全正确,你能讲一下过程吗?”听到答案正确的我,悬着的一颗心就放下了,回答问题的声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下了课,我被叫到办公室,王老师对我说:“那个问题我知道你没举手,我是专门叫你的,你很少回答问题,下课也自己在座位上坐着,一定要找同学玩啊,一定要自信啊!”一定要自信啊,要自信啊,自信。这句话在我脑海里回荡很久。是啊,要自信啊。
从那以后,我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开始主动与同学聊天,主动举手,毫不担心自己说错了,因为我有了自信。每当我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老师的话就一直在我身边盘旋,是啊,一定要自信啊!
我们能记住很多种声音,但总会有一种声音,在你的记忆深处,在你困难的时候响起,鼓励你,继续向前走。
【第17篇】
有一种声音,它在耳边轻轻地盘旋着,在空气中慢慢地浮动着,渐渐飘向我记忆中的故乡——姥姥陪我度过快乐童年的地方。
夕阳下,黄昏里,火烧般的云大块大块的漂在天空中。石板路,青瓦房,香醇浓郁的酒香从小巷深处飘出。小石桌,木板凳,姥姥的歌声在空气中游走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伴着姥姥的歌声,缝纫机也发出伴奏似的声音,“哒哒哒……哒哒哒……”我双手托腮,眼皮也随着姥姥的歌声,越来越沉,越来越重,最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暗沉发黑的房梁。我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直起身,就听到姥姥的歌声从远处传来,起初还有些模糊,后来就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吱呀。”门被推开了,姥姥回来了。我下了床,走了过去,随手剥开姥姥刚买的橘子。一边吃一边听姥姥唱着《送别》。自打我记事起,姥姥就常常哼这首歌,我也试着让姥姥换一首,可姥姥总是口头答应,第二天还是改不了,几次之后,也就不了了之。
“晚风拂柳 笛声残……”仔细想想,这首《送别》,是陪伴了我整个儿时的歌啊!这样的歌声,模糊了岁月,让人想起从前的温暖。
以前,我趴在小课桌上写作业,姥姥就在一旁轻轻的哼着歌。午后的阳光倾泻下来,像姥姥抚在我头上的手掌。不知是这温暖的阳光勾起了满屋的温馨,还是温馨让这阳光变得温暖。呼吸着甜蜜且幸福的空气,我幸福的弯了弯嘴角,笑了。
而现在的场面,与以前多么相似啊!不同的是,以前的姥姥,有着乌黑的头发。可现在,姥姥的头上多了数不清的白发。我长大了,姥姥却老了。这首歌,陪伴了我整个童年,陪着姥姥度过了每一天。
有一种声音,藏在记忆深处,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我都会想起我与姥姥度过的快乐时光。当微风拂过,当夕阳将落,它会化作翅膀,直至极远极远的地方——我记忆中的故乡。
【第18篇】
每次在街上走,总会有大大小小的货车经过。每每听到那柴油缸爆鸣,我总会想起那常在我记忆深处的声音。
在我几岁的时候,父亲下岗了,一家人难以维持生计。好在父亲会开车,于是他买了一辆二手的小货车,送货赚钱。
这辆货车虽然个头小,“嗓门”可不小,发动起来像打雷一样,母亲给它起了个外号叫“拖拉机”真是恰如其分。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就是因为它太吵,它的主人才要卖掉它的。
玩笑归玩笑,这辆车还是为我们家立下了汗马功劳。每天一听到“拖拉机”的声音,我就知道是父亲回来了,飞跑着去迎接他,那是我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候。
转眼我上了小学,和大部分孩子一样要父母接送了。可是我虚荣心作祟,即使远一点,也不想让父亲开车接我,因为那“拖拉机”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被别的同学笑话怎么办?父亲也没说什么,默默地开车走了,听着那轰隆轰隆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总觉得心里少了点什么。
一天放学,天阴沉沉的,我在门口等着母亲。等了一会,我看到母亲急忙向我跑来,说:“我没带伞,快走…”话音未落,豆大的雨点就砸在了我们身上,我们急忙找了一个屋檐躲雨,看着同学们都打开雨具,或钻进温暖的小车里,我的心又开始难受了。
忽然,母亲喊:“你听!”轰隆轰隆…是父亲的“拖拉机”!“我看到了!”父亲把车开过来,打开车门:“快上车!”我心头一热,却又陷入自责……
在车上,父亲高兴地拍着方向盘说:“嘿,我这‘拖拉机’今天可立功了!“母亲微笑着表示赞同,我却一言不发。“怎么了?” 母亲问我。“爸,对不起…” 我的眼泪留下来了。“男子汉别哭了,这算什么?” 父亲说。“你爸和我都知道了,希望你以后不要虚荣了。” 母亲语重心长的说。我擦干泪水,笑着说:“那是一定!”
轰轰作响的小车,载着一车温暖,在雨中前行……
如今,父亲早已找到工作,那“拖拉机” 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任务,卖给了另一个人。但是那轰轰的巨响,仍在我记忆深处,永远铭记……
【第19篇】
有一种声音,悄悄地盘旋在耳边,凝结在空气的浮动中,轻盈地飘向那个叫从前的地方。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从小,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原因,把我放到乡下的姥姥家。姥姥和姥爷把我当成“掌上明珠”,脆甜的大枣,沙瓤的大西瓜,香喷喷的煮玉米,瓜果飘香的小院,鸡鸭牛羊成群,都成为一种难忘的记忆。
还记得那个黄昏,外公粗糙且宽大的手指拆卸着精致的钟表,灵活的操作,娴熟的技艺让我百看不厌,工具的碰撞让这空间里平添了稀有的音符。虽然钟表被“驯服”的服服帖帖的,但我觉得,他们更像外公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外公微笑着,偶尔抬头望望昏昏欲睡的我,日子就渐渐在滴答声中消磨。
我渐渐长大,辗转奔波中,我忘记了时光的流逝,忘记了钟表的声音。直到,外公在疲劳中病倒。搬家时,我恳求外公把老挂钟给我,外公笑了笑,指尖滑过盖住钟表的黑布,淡淡地说了句:“莉儿喜欢,就拿去吧。它老了,我也老了。”我抱着老挂钟离开,就像抱着自己滚烫的心,外公滚烫的心。
我把它挂在自己卧室的床头对面。每晚睡觉前,我都会靠在床头,看着指针一步步远了,近了,又远了……曲子没有一点变换,却是我最珍爱的——“滴答滴答……”那是我和我的心,外公和外公的心的共同演绎。看着看着,眼睛模模糊糊,我又如孩时安稳地沉睡了。梦里又是那个老人,眼角不觉留下泪痕。
钟表老了,外公老了。指针转的是时间,也是人生。我不敢去估算外公还能陪伴我的时间,只知道他头上的白发再也不可数尽。滴答滴答……钟表声仍像催眠曲般回环荡漾,但梦中的这个模样已有多久没有探望。外公的爱,是安稳和谐的钟表声,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上。
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有一种回忆让我体会到,爱在钟表声里。
【第20篇】
“吃冰糖葫芦啰,丫宝最爱吃”,略带沙哑的嗓音就如同春风轻拂老树枯藤的沙沙声,从记事起就缭绕在耳畔。我本以为它只会封存于记忆中,可它却在不知不觉中发酵生长,虽毫无痕迹不痛不痒,却在最后换来眼泪决堤。
初忆孩提,总有一个娇小的和高大的背影,那便是我和姥爷。我总是喜欢骑在他宽大的背上,拉着他布满厚茧的手掌,一起走在田园小径上。每当这时,姥爷总是会像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串冰糖葫芦,一老一少的影子在夕阳的映辉下拉长。伴着那记忆深处的声音:“吃冰糖葫芦啰,丫宝最爱吃。”
您那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和那慈祥的笑脸,如一尊雕塑刻在我万花筒般的童年。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见姥爷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了。
直至一个清凉的清晨,死神要将他从我身边带走,我猛然清醒,看着身上插满管子的他,我才发现记忆中那宽大的肩膀挺拔的脊梁已经变得枯瘦弯曲,和蔼的笑容也无法出现在苍白的脸上。我伸手握住他枯木般的手掌,姥爷却抽开我的手,抚上我的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句话“丫宝不哭,想姥爷了就吃颗冰糖葫芦。”虚弱的气息伴随着缓缓垂下的手臂重击我的心。记忆深处的声音挣脱了枷锁,如洪水般汹涌而出。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撕心裂肺,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时光把什么都带走了,徒留忏悔。
岁月易逝,它用逝去的光阴碎片割伤了我,却成为“成长”两字的最初一笔。现在,站在姥爷墓前,记忆深处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吃冰糖葫芦啰,丫宝最爱吃。”姥爷用最最简单的语言告诉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包容,什么是珍惜。吃下一颗冰糖葫芦,秋风起,姥爷,明夜您还会再入我梦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