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雪却慢慢地来了,渐渐地地大了起来。站在阳台上,冷风从窗口悠悠地钻进来,钻进我的衣袖和领口,寒意渐浓。外面一片黑暗,只有近处零星的雪花被灯光照着,用极为美丽的动作舞动着,仿佛在嘲笑我的怕冷。黑暗里突然亮起了一盏车灯照亮它前方的一亩三分地。雪花格外美丽,一片又一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向着同一点汇聚,是受了什么神力,还是怎么地?这奇异的景象让我痴迷,竟忘了一时的寒冷。黑暗中的一方亮着的角落,周围全是黑色,雪就好像舞台上的那个主角,就在这短暂的时光里绽放美丽。
第二天早晨,睁开惺忪的双眼,看见屋檐上,树枝上落着薄薄的一层雪,不禁有些失望。但想着握在手中松软好像棉花的感觉,初冬的第一场雪。
拿起雪,硬硬的,被冻得硬硬的,完全不能触碰。雪,仿佛在告诉我:你怕冷的,还来玩我做什么!雪走了,迎来了好久不见的太阳,温暖在全身上下蔓延。而树上的,地上的雪,却又倔强地告诉我,它来过。
雪来得迟,用一种特殊的出场式,黑暗中降临。在车灯下独自演绎着属于它的独角戏。
雪走得早,用一种特殊的退场式,黑暗中离去。在屋檐下、树枝上、车顶上、窗户上留下它的痕迹。
雪走得不舍,它留下痕迹,留下雪升华时彻骨的寒冷,甚至它冰冷的身躯。
像雪一样纯真,一样有的倔强,一样的坚强,一样的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