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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为传统婚姻鸣不平

发布时间:2023-03-08 11:1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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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为传统婚姻鸣不平

全民投票通过了,附近的纽约州将开始允许同性恋结婚,我妻子和我的第一个念头是:“现在该怎么办?”

在过去的三十九年里,我们一直都是兰多夫·丹尼先生和太太,可突然之间,就因为某个有权有势者的心血来潮,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们的婚礼、周年纪念日,甚至爱情。“我们是谁?”布伦达哭着问我。

我看着她,心里想着:“你所说的‘我们’指谁?’

然后我走进厨房,喊我们的女儿博妮塔,她正在地下室的娱乐室里看电视。你肯定觉得三十七岁的她应该有自己的住处和家庭,但她在青春期时和高中的一个管理员搞上了。后来又传出她怀孕的消息。孩子在她肚子里发育良好,后来的事情嘛,简单来说就是医生把里面的东西都弄出来了,导致她从此无法生育;如果要问她妈妈和我的意见,这是自作自受——一个管理员,上帝啊!噢,她后来还是和他结了婚,我们也勉强同意了,但两年之后他们的关系就走到了尽头。她的第二段婚姻也是以离婚告终,第三段还是一样。所以她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人到中年还和父母住在一起。

“博妮塔,”我喊道,“到这儿来。”

我女儿懒得要命,等到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爬了七级台阶来到厨房时,我已经完全做好准备了。

“真讨厌,爸爸,我正在……”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我就开枪打爆了她的脑袋。纽约的荒唐事使我的婚姻成了儿戏,理所当然,那段婚姻的产物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也算得上因祸得福。

枪声将布伦达从卧室吸引了下来。“你到底对我们的女儿做了什么?”她问道。接下来我也把她的脑袋打爆了,过去三十九年来我一直想这样做。

我的行为也许是无法原谅的,但如果同性恋都不再是一种罪过,那么杀人呢?如果感觉对,就去做吧——那正是州里的立法者试图传递的信息。谁还在意好人怎么想呢?

射杀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后,我拿了一把碎冰锥,向车库走去。几年前,我的岳母——她希望我叫她南希·安妮——从树上摔了下来。她爬上树去追她养的鬣蜥蜴,但是踩断了一根树枝,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屁股上有好几颗钢钉。布伦达坚持要她搬来和我们住,但爬楼梯成了大问题。于是我们把汽车挪到了草坪上,将车库改装成了公寓单间。小厨房、淋浴间,应有尽有。你觉得这总能让她开心了吧,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住在这里,但我听到的只有“这里没装保温层”、“那里没有窗户”之类的抱怨。“该死的,你竟然把我的照片挂在卷帘门上,每次开门都会掉下来。”她总在抱怨。

我回应说:“你用胶带把它粘上,好不好?”

可她说:“我才不会把辛苦挣来的钱用来买胶带呢。”说得好像她上过班似的。她这辈子都是靠赡养费活着的。

“噢,南希·安妮,”我喊道,用遥控器朝着卷帘门的方向按了一下。她穿着睡衣,但下半身还套着紧身裤——里面都热成那样了!她的眼镜在电视机上面,她一边伸手去拿,一边问道:“兰多夫吗?是你吗,兰多夫?”

天啊,夺回车库的感觉真好。刚把南希·安妮的床拉到后院,我又返回来拿她的沙发,然后是坐便椅。我还整理了她的衣服、垫子,以及全部的木头手镯和假发,统统付之一炬。后来我把她的尸体也扔进火里,并把我的车开回了本该停放的位置。或者说我心目中应该停放的位置。就我所知,在我用碎冰锥杀死岳母并将她的尸体扔进火中的同时,一些激进主义法官或者州议员群体通过决议,汽车不能再停在车库里了,它们应该生活在家里,吃鸡肉晚餐,和人类一样。白的成了黑的,黑的成了白的,整个世界都乱套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效仿同性恋者去追求梦想呢?

回到房间后我列了一张单子。其中包括所有我想做但社会不允许的事情:

1.开枪打死我的妻子。

这条可以划掉了,和下面两条一起:

2.解决博妮塔的问题。

3.把碎冰锥从南希·安妮的眼睛里扎进去。

接下来我要:

4.留一副山姆大叔①那样的胡子。①  美国迪士尼卡通人物,出现于《兔巴哥》等系列动画片中。

5.用珍贵的文件,而不是废旧的报纸,做一个彩饰陶罐。

6.去老意面工厂就餐,吃完不付钱就跑出去。

我还有其他想干的事情,但这些已经够我忙活一阵的了。考虑到老意面工厂中午才开门,而留胡子的事又急不得,我决定首先到银行去,取出一些珍贵的文件。我保险箱中的结婚证书现在还不如一张白纸,但除此之外还有出生证明、人寿保险单和社会保障卡。

开车去往第一联邦银行的路上,我打开收音机,收听一个谈话节目,我特别喜欢的一点是,打电话参与节目的人都和我一样暴躁。

我开始收听时,雪莉正在和主持人通话。“如果同性恋能站在上帝的教堂之内交换誓言,那么我的丈夫为什么不能和我离婚,然后娶一个五岁的孩子呢?”她说道,“甚至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天杀的!我并不是说他有这个想法,但我想如果他有,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的了!”

下一名打来电话的人自称斯蒂维里诺。“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个笑话,”他说,“你的朋友可能会说,‘我爱死这种意大利辣香肠比萨了’,然后你可以说,‘那你为什么不娶它呢?’”

“当时只是一个笑话,但现在你真的可以和比萨饼永结同心了,对不对?如果为我妈妈理发的人可以娶他的同性恋小男友,我为什么不能娶一块铺满了奶酪和辣肠的扁面团呢?”

节目的主持人是个叫津波·巴恩斯的家伙,我们的观点几乎完全一致。“我想不出什么理由阻止你娶一张比萨饼,”他说,“管他呢,如果你愿意,娶一张迷你比萨饼也可以,就是用英式松饼做的那种。”

斯蒂维里诺说他其实不喜欢英式松饼,只是举个例子。“小块的或者十六英寸的比萨都可以,只要合你的口味就成,这就是激进的州议会想达到的效果。”

这一点是我从未想过的——与物品结婚:比如说我的冰箱,或者我有时从邻居皮特·斯佩克那里借来的乘式割草机。那是一台约翰·迪尔X304——最高级的型号,配备有自动变速器、恒速操纵器,还可以四轮转向。也许我可以再向他借一次,等他来向我要时,我告诉他我们私奔了,那台割草机成了我的新太太,只要我们不离婚,她就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当然了,到时候他们可能已经把这个漏洞堵上了。消除一切可能对于异性恋者有益的东西,尤其是白人,尤其的尤其是白人男性。津波·巴恩斯经常谈到这个问题,把我们称为“濒临灭绝的物种”。无论如何,这个国家能有今天的样子都是我们的功劳。想到这里真的把我气炸了,结果错过了通往银行的岔路口。我只好选了一条小巷,不久便来到了一辆校车后面。

我知道不能超车过去,但一般的学生暑假不用上课,所以车上的都是些考试不及格的差生,来上暑期补习班——一群笨蛋,和我女儿博妮塔一样。校车停在街角,我刚想从旁边绕过去,有个小子——很有可能是个同性恋——猛地冲到了我的车前。我逃跑时有人记下了我的车牌号,等我意识到时自己已经在监狱了,面临一项二级谋杀和两项一级谋杀的指控!还有肇事逃逸。所有这些事都是因为纽约州自命不凡的立法者觉得自己比我们懂得都多!等等,如果我是同性恋,他们说不定会放我一马,所以我亲了同牢房的狱友,一个名叫迭戈·罗德里格斯的非法移民,你敢相信吗?

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点,只要眼睛闭起来,其实没有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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