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御敌时,拉丁的欺骗
比土耳其的武力还 更加危险.
(一十五)
啊,斟一杯萨摩斯的美酒!
我们的好姑一娘一树荫下舞蹈着,
我看见她们的黑眼睛闪烁;
但是,凝望着每一个鲜艳的女郎,
我的眼就会为火热的泪所迷:
难道这一乳一房也要用于哺育一奴一隶?
(一十六)
且让我登上苏尼阿的悬崖,
在那里,将只会有我及那海一浪一
可以听见彼此的低语飘荡,
就让我像天鹅一样曲已终,人亦亡;
我不要让一奴一隶的国度属于我......
或干脆把那萨摩斯酒杯摔破!
八十七
一个现代的希腊人也许就会如此.
或应该如此,把大致可听的诗唱出来,
即使不是很像希腊初始的奥菲斯,
但是现在,换个人也许会唱得更糟;
这支歌有一些感情,不管是否正确,
而男人的感情一经流露,就引起了
别人的共鸣;但诗人最善长于说谎,
他变化颜色来就象染工的手一样.
八十八
而文字却是有分量的,一滴墨水
一旦像露珠般被滴上一个概念,
就会产生促使千万人思索的东西;
说起来奇怪,文字原本用来替代语言,
但哪怕寥寥几字都能流传万代,
脆弱的人被"时间"欺负得有多惨!
就连这么糟的一张纸都比人长寿......
比他的坟墓.他的一切都更加永恒.
八十九
等到他的骨头变成灰,坟墓已荒湮,
他的身分,他的一代人,甚至整个民族
都已亡故,或者连物都荡然无存,
只是在编年录上有一点点纪述:
幸亏久已被湮没的一篇手稿,
或者是由于挖水道在营盘而掘出
一块什么碑石,也许把他的名字
传之于后世像埋藏的宝贝似地.
九十
但是什么是声誉?哲人早已一笑置之,
它可有可无,不过是空话,幻影,轻风,
主要不是在于你留下的名字如何,
而在于史学家如何调转他的笔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