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巴特夫人致其夫君书
我从你的信中推出一种结论,就是,你现在又是通身不耐烦,我的上帝,我们固然是人,我们还能怎样,你时常失望,我不能责备你,可是请你说,我们即使痛苦到死,有什么用处,我们不要这样更增加忧患,惟有对上帝和我们自己深自忏悔;天呀,我请你提起勇气,并且忍耐一点,上帝终久会帮助我们的。我请你也要原谅我,不要一味苦苦地责骂,你知道这是我所不能堪的,这是我所视为比死还恼人的。我们必须这样分离地生活,没有一个人比我更受痛苦。但是请你说,我怎样能够改变命运,我又应当怎样改变它,我很愿意听从你的意见;此外,你以为我要对你尽责任,又要对我们的小孩子们尽责任,我的心分了,你这话是对的,当我的口中还有一点气息的时候,我不能抛开这一着。我为你们的幸福计,总是尽力安排一切,我思索,祈祷,担烦受恼,差不多累到死了,但是我做不到的事也无可如何。…
一七八七年一月二七日于司徒嘉德
注:
学巴特今译舒伯特(Schubart),德国人,不是奥地利作曲家弗朗茨·舒伯特(Franz,Schubart, 1797-18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