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般的魅影—月光下的歌剧连续杀人事件
File 1.浪漫邀约
在一个灿烂的夜晚,这里是东京市民大广场,人山人海,不输新年的时候。不过,虽然现场有壮观的人景,但是,一座巴洛克式的新式建筑物,却是现场的主角。原来,这一座兼具雄伟、浪漫、艺术特质的巨型建筑,正是东京名建筑家户部西迈的作品。这一座为东京所建的歌剧院,可以说是日本2000年最棒的礼物,也是继东京铁塔之後,第2个东京地标。
只见建筑师户部西迈在讲台上,叙述著这一栋建筑物的诞生。
「大家看看,这一栋建筑物,巨大的廊柱,屋顶上有华丽的圆顶,那些复杂但又散发光辉的雕饰,都充分衬托出这座歌剧院的古典浪漫气派。这是我这一生中最满意的作品了。」
户部刚刚结语,又引来大家一片热烈的掌声。
「所以,在这个歌剧院所演出的第一出戏,绝对是要超高水准。我们聘请日本首屈一指的歌剧团──『杜琳思朵』来筹画这次的首次公演。另外,我们再邀请『曼蒂西斯交响乐团』担任背景音乐的演奏。总之,这么大手笔的演出,就是要来庆祝这座歌剧院的落成,并期望歌剧院以後能够带来文艺的风气!」
这话一说完,现场又响起一片热烈掌声。天空烟火燃,照亮了歌剧院乳白色的山墙。
山墙上雕饰的天使,似乎也在为这一切而欢呼。
「爸爸,等剧场公演的时候,我们也来看好不好?」
「……我可没空……」
「不要这样嘛……我可是为你邀请了一位神秘嘉宾喔。」
就在观众席里面,有一对父女这样对话著。这是所谓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与他的女儿毛利兰,正在讨论公演当天到底要不要来看,旁边的江户川柯南静静听著。
小五郎疑惑的说:「神秘嘉宾?谁啊?」
小兰笑著说:「不能告诉你 ̄你当天来的时候就知道啦 ̄」
柯南在一旁听著,但在心中,名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的灵∪丛缬辛嘶赜Α9ぬ傩乱恢道:小兰的神秘嘉宾是谁了。
「…这位不就是那个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吗?」
小五郎听到有人叫他,忙回头一看,是一个穿著十分整的青年。小五郎对著那青年问:「我就是毛利小五郎。请问馈下是…」
那青年回答:「抱歉,请容我自我介绍。我是一个作曲家,这次受邀来做这一出歌剧的背景音乐,我叫高井楠,请多指教。」
小五郎一听,惊讶的说道:「喔…我有听过你…你就是日前那个从匈牙利学成归国,发表一篇『匈牙利之舞钢琴协奏曲』的那一位青年作曲家啊?」
那位高井楠说道:「嗯,就是我。那一篇不算太好,是大家看得起我罢了……」
小五郎说道:「有才华又那么谦虚,真的是不容易埃」小五郎表面上这么说,但骨子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态度。他正在想著:这个人还真假埃当然,这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自然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高井楠笑著回应:「哪里哪里。对了,毛利先生有要参与这一次的公演吗?」
小五郎迟疑著说:「嗯…这一次是要演哪一出戏呢?」
高井楠说:「这一次要演出的是著名话剧『歌剧魅影』。」
小兰听到是要演出「歌剧魅影」,興奮地說:「好呀,爸爸,『歌劇魅影』真的很好看耶!」
高井楠問道:「請問這一位是?喔…還有旁邊的一位小弟弟是?」
小五郎說:「這一位是我的女兒,名字叫做毛利蘭。還有這一個是寄住在我家的小朋友,他叫做江戶川柯南。」
高井楠笑著對兩人說:「喔…幸會幸會。」
小蘭還是很興奮地說:「爸~去啦,這個歌劇真的很不錯耶!」
高井楠說:「毛利先生,這一次參與觀賞的貴賓都是日本的名人喔。可能不需我現在邀約,日後也許就會有請帖寄到貴府了。」
小五郎遲疑地說:「是嗎…好吧,到時候我一定會如期參加了。」
小蘭一聽到爸爸終於答應來觀賞歌劇,更為高興了。
高井楠笑著說:「喔,毛利先生,這一齣劇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File 2.巴洛克的幻想曲
隔天,在帝丹高中,大家正在兴高采烈地说著昨晚的歌剧院开幕大会。最受到大家所注意的焦点,当然就是让优秀青年音乐家高井楠主动趋前访答的小兰了。就在走廊上,小兰跟大家一起在讲昨晚的事情。
「耶…小兰啊,你真幸运耶…竟然能跟高井楠说到话 ̄」一位女同学笑嘻嘻地说著。
「对埃」小兰身旁的园子说:「真是的…这样一个帅哥 ̄你就这么错过了,要是我啊 ̄绝对不会放过他!!」园子又露出十分可怕的凶性。
小兰看到园子这付德性,只好勉强笑笑了。跟她相处这么久了,一提到男朋友,她还是老样子──激动异常,似乎要把人家吞了似的。
这时,园子突然把嘴凑到小兰的耳边,轻轻地说:「耶 ̄小兰,我们放学後,就去歌剧院看看好不好?」
「不好吧──我们这些闲杂人等,怎么可以进去呢?」小兰为难的说。
园子一付妥当的表情说:「哎 ̄没关系啦,我们就坐在观众席上,不会打扰到他们的啦。」
小兰还是非常迟疑:「可是……」
此刻,上课钟声响起了,园子不由分说地就跑进教室了,留下迟疑的小兰慢慢地走。
终於,放学时间到了。园子拉著小兰坐上电车,前往了歌剧院。
两人来到了歌剧院前,在大门口看到华丽繁复的雕饰,还有高耸直立的廊柱,古典高雅的窗扇,这正是建筑学上以浮华夸饰风格见著的「巴洛克」式样建筑,心中都不禁赞叹不已。歌剧院内隐约传来动人的管弦乐声,但此时,园子还在为要怎么进到歌剧院里面去而伤脑筋。
「怎么啦,这两位漂亮的小姐。」
小兰与园子两人十分专注,一个在想著要怎么进去,一个在看著繁丽的建筑,突然背後有人讲话,两人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有一位高挑且又斯文的男子正在看著她们。
园子看到了帅哥,不禁又高兴起来,於是就问那个男子说:「您就是那位音乐家,高井楠先生吗?」
「喔,不是,高井先生在里面呢。」那男子说:「你们是要来找他的吗?」
小兰正要回答不是,突然就被园子抢话:「是…是的。」看来园子是真的要去看那一位高井楠了。
那男子一听到园子这么说,於是一边说,一边作势要带路:「好吧,看你们站在大门口,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走吧。那么的话,我就来带你们进去找他吧。」
就这样,兴奋的园子,紧张的小兰,就跟著那一名男子进到了这诺大的歌剧院。三人进了大门,穿越了又长又宽又高的大玄关,慢慢接近到了演奏厅。三人的脚步声不断地在这个殿堂中回响,而悠扬的管弦乐生也慢慢大起来了。
那一名男子走到一个木雕华丽的大门前,打开了大门,映入三人眼帘的是一个超大的演奏厅,雄壮的管弦乐声也突然从面前袭来,小兰跟园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个感觉与场景。
那一名男子进入演奏厅,著小兰跟园子,下著阶梯到了演奏台前。三人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聆听交响乐团的演奏。这一支曲子风格雄伟,像是伟人率军出征的气魄。转眼看到台上,演员们正跟著这一首曲子,卖力地演出。
「这一段剧情是大家正在排演『汉尼拔』这一出歌剧的场景。」那一名男子介绍著。
「这一首『迦太基之光』就是对这一出剧而作的。」
小兰问道:「这一首曲子也是高井先生所作的吗?」
「不错。他作的曲子真叫人陶醉。」那名男子这么回答。
台上的演员们,正在演出在歌剧院中,演员们排练歌剧「汉尼拔」的景象。配合著雄壮的管弦乐,汉尼拔率军征伐罗马的气势都完全散发出来了。小兰与园子亦是看得入神,他们坐在这一坐大殿堂中,再看著歌剧,彷佛置身於史诗的梦幻中。
之後,这个场景排练完毕,大家开始休息了。那名男子将小兰与园子带到交响乐团的指挥台前。
「高井先生,你所作的曲真不错埃」那名男子一边拍手,一边笑著说。
「哪里哪里。」高井楠也是笑著回答。「喔…这一位不就是毛利先生的千金吗?」
小兰有点尴尬地笑著说:「是埃我今天突然带我同学来这里…真的是很冒昧…」
「喔…没有关系。」高井楠笑著说:「你们两位都是特别嘉宾啊 ̄呵呵呵呵。比起明天来参加首度公演的来宾们,你们两位小姐更显得娇贵埃」
园子显露出一脸高兴的神色,而小兰还是觉得很尴尬,勉强地笑了一笑…。
File 3.跳舞的月亮
高井楠对著那名男子说道:「吉田君,下一场排演就换你喽,赶快去准备吧。」
园子听到「吉田」这姓,不由得兴奋地问:「吉田?你就是这一出剧的男主角,吉田惠吗?」
「这位小姐,答对了。」那名男子笑著说。
园子一听到眼前这一位帅哥果然是吉田惠,不禁又高兴起来。在小兰眼中,园子是老毛病又犯了。
吉田惠说:「好吧,高井君,这两位美女就由你招待吧。我要去准备了。」说完,即向後台走去。
园子说:「哇,没想到这里真的有很多帅哥呢!」
高井楠听到这句话,只是笑笑。
「剧团的人,还有乐团,都是很卖力的在排练呢。」小兰说。
「这是当然。」高井楠说:「明天就是公演了。大家都准备充分,准备让明天的首演尽善尽美。」
不一会儿,在舞台上,小兰与园子两人看到一个演员,穿著神秘,脸上还戴有一个半白面罩。
「吉田先生 ̄」园子笑著高喊说。「你这身打扮好帅呢!」
那一名穿著神秘的演员就是吉田惠。吉田惠所扮演的男主角正是「歌剧魅影」──安德瑞。两人又看了一看舞台上的演员们,发现其中有一位十分漂亮,而且容貌出色。
「好漂亮的小姐,真像月亮般。」小兰说。
「喔 ̄高井先生,你看那一位女演员。」园子指著他看到的那个女演员给高井楠看。
「那一位一定就是女主角了吧。」
「没错。」高井楠说。「绪方由美,我们美丽的女主角,饰演『克丽丝突。」
歌剧开始排演了,这一幕是在演,当安德瑞第一眼看到克丽丝汀实的情景。当然,这时候的安德瑞是还没有穿著神秘装扮的。吉田惠将他的装扮展示给小兰与园子看了之後,又回到後台把服装换掉了。
舞台正是演出。这一幕一开始是剧团正在排演「汉尼拔」。安德瑞与费正在观看歌剧的排演。在一旁陪著观看的是戏院经理乐佛礼。舞台上开始排练芭蕾舞,三个人走到了舞台中央。
乐佛礼为其他两人介绍,指著一位男士说道:「皮彦冀先生,我们剧团的首席男高音。」
正当乐佛礼正在介绍时,有一位女士过来了。
「绅士们,拜托,能不能好心点到旁边去?」那女士这样说著。
「我的错,姬莉夫人。」乐佛礼很绅士般地道了个歉,随即带两人离开舞台,到了旁边。
在舞台外,乐佛礼又对两人介绍刚刚那一位女士。「姬莉夫人,我们的女芭蕾教师。」
三人正在观看著舞者的排练,突然,有一位舞者跳的舞十分突出。安德瑞问乐佛礼:「那一位女孩子是谁呢?乐佛礼。」
乐佛礼回答道:「她?麦格.姬莉,姬莉夫人的女儿,是最有希望的舞者。安德瑞先生,是最有希望的舞者。」
这时,舞群中又有一个十分突出,吸引了安德瑞的注意。她是跌倒在舞台上而突出的。
舞台上的姬莉夫人大声说道:「克丽丝汀.黛也!专心啊!」
费向乐礼佛说:「黛也?好奇特的名字。」
乐礼佛说:「瑞典人的。」
之後,芭蕾舞团在演出到最高点而结束,再来是合唱团的歌颂。
这一幕排练结束後,台下突然有一个妇女向台上大喊:「由美!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你还是照样犯错!」那妇女口气十分严厉,而台上的由美则是一直低头。
园子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那是剧团的编导,江原贵子。」高井楠说。「他十分严厉。但是…却好像常找由美小姐的麻烦。」
只见江原贵子小姐一直指责绪方由美刚刚的跌倒得不好,台上的演员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尴尬地站在原地,绪方由美则是一直点头道是,十分惭愧。大家都不赶吭声,由此可见这位编导平时就很严厉对人,现场气氛凝固了起来。
File 4.无奈的啜泣
正当江原小姐滔滔不绝地数落著绪方小姐的错误时,扮演男主角安德瑞的吉田惠突然插入了江原小姐的话。
「江原编导,我想大家现在都累,先让大家休息一下吧。」吉田惠说。
「哼…可以埃大家现在休息。」江原又说:「但是绪方由美留下来!」
吉田惠说:「江原编导,绪方小姐又没有犯什么严重的过错,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你给我住嘴!」江原小姐生气地说:「究竟你是编导还是我是编导?明天就要公演了,这个女人还一直犯同样的错误,你说,我不该马上把它纠正过来吗?」
吉田惠一听到这段话,马上语塞了起来。
「就是说嘛。」吉田惠後面有一位女演员傲慢地说著:「绪方小姐,你以为你是女主角,你就可以不把编导的话放在心中吗?你一直犯相同的错误,不禁连累我们,还要我们为明天的公演担心呢!」
在观众席上,园子跟高井楠询问,刚刚那说话的女演员是谁。高井楠说,「那也是剧团里面一名相当出色的演员,她叫星野樱。不过…似乎跟绪方小姐相处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绪方小姐担任女主角的关系…」
在舞台上,绪方由美被江原编导与星野樱的两面责骂,不禁当场哭了出来,跑向後台。吉田惠追了过去,江原贵子哼了一声,东西拿著,迳自出了表演厅。舞台上的演员们也都各自去休息了。
「那个编导太过分了。」园子气愤地说:「纵使绪方小姐有什么过错,也不必这样骂她嘛。」
高井楠无奈地说:「我是稍有听闻江原小姐十分严厉,不过没想到她会骂人骂成这样…」
「我们去後台!」园子突然站了起来。「我们去看看绪方小姐!」
於是,高井楠、园子与小兰三人,到後台的化妆间去了。只见在化妆间中,吉田惠只是安慰著绪方小姐,而绪方小姐仍是不断啜泣。绪方由美看到三人走进来,连忙挥去眼泪…。
「高井先生…」绪方由美仍是有点哽咽地说道:「这两位小姐是…」
高井楠回答:「喔,这两位是毛利兰小姐,还有铃木园子小姐,都是来参观我们排练的。」
「喔。」绪方小姐凄然道:「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园子说道:「绪方小姐,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编导太过分了…」
小兰一听到园子在批评人家剧团的编导,连忙用手肘碰一下园子,叫她不要再说了。
「由美。」吉田惠说道:「不如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吧,看看心情会不会好点。」
绪方由美回答:「不了。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吉田惠转头看著高井楠,高井楠耸耸肩,意思是既然这样,不如让她一个人独处一下吧。於是,吉田惠对著绪方由美说:「好吧…那我们先去吃…我会带晚餐回来给你吃的。」
一切准备就绪之後,四个人就到外面的餐馆去用餐了,留下绪方由美一个人在化妆间。
大夥儿到附近的一间高格调的西餐厅去用餐,在高井楠的作东下,大家都吃了一餐美味的法国料理。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大家才用餐完毕,步出餐厅。
四个人边走边聊著歌剧的准备过程,以及高井楠与吉田惠的历程,不觉很快就到了歌剧院门口。四人看到有一个人从歌剧院中走了出来。
「耶,那不是户部西迈先生吗?」高井楠笑著说。
「喔,是高井先生,还有吉田先生。」户部西迈也微笑以对。「这两位是…」
吉田惠介绍园子说:「这一位是铃木园子小姐,是铃木史郎先生的二千金。」
户部西迈笑道:「喔 ̄原来是铃木二小姐,久仰久仰。」铃木财团是日本著名的企业集团,所以大家都无不晓闻。
吉田惠再介绍小兰:「至於这一位,则是毛利兰小姐,是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毛利小五郎的千金。」
听到「名侦探」这三字。户部西迈不禁沉下脸来,十分担忧的样子。
高井楠问道:「咦,户部先生,你怎么了?」
户部连忙说道:「喔,没有没有。」
高井楠:「这一位两位都认识吧。它就是这一座歌剧院的设计者,户部西迈先生。」
户部西迈连忙说道:「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语毕,户部西迈急忙从旁边走过,往大门口跑去。四人都相当疑惑。
File 5.黑暗中的悲
回到歌剧院後,四个人便往後台走去。经过舞台前,看到众人已经开始在准备下一幕的排演了。
「看来绪方小姐还没出来。」高井楠看看舞台上的演员,这么说道。
「我们去化妆间看看。」吉田惠说。「看看由美还在不在那里。」
三个人到了化妆间,看见许多演员正在补妆。询问之下,从他们休息回到化妆间後,就没有人看见由美的人。
「这就怪了。」高井楠说:「在我们出去的时候,绪方小姐明明就在这里埃她一个人会跑去哪里?」
「我们分头去找找。」吉田惠这样提议。於是,大家都分头去找人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绪方小姐。四个人再度集合。而其他人也开始注意这件事了。
「什么!?」歌剧编导江原贵子又高喊著。「绪方由美不知道跑去那里了!?这女人…」
「会不会在寝室内?」金城秀树说。金城秀树是交响乐团的指挥。
「寝室?」星野樱说:「那里乌漆抹黑的,有谁没事会到那里去?」
「寝室?」园子疑惑的问著。
高井楠说:「歌剧院後面是房间,不过那里走廊的电灯因为还没有弄好,所以非常黑暗。」
「乾脆我们就到寝室那里去看一看。」吉田惠说道:「绫川小姐,麻烦你帮我们拿手电筒。」
「好的。」绫川小姐即刻跑去拿手电筒。绫川小姐名字叫做绫川方,是饰演歌剧中的首席女高音「卡拉妲」的角色。
「这样的话…」高井楠问著。「有谁要和我们一起到寝室那里去找人?」
高井楠的问话,没有人敢回应。原因是因为寝室那里伸手不见五指,少数人进去,心里总会毛毛的。剧团与交响乐团,甚至合唱团的人多次向建筑商抗议,这个情况始终没有改善。不过,不知内情的园子,还是著小兰,自告奋勇要去探查。不一会儿,绫川方来把手电筒交给高井楠。
「高井先生,吉田先生。」江原编导冷冷的说。「你们见到绪方小姐,就赶快把她拉过来。这个女人惹出来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高井楠没有回应,著吉田惠、小兰与园子,上了楼梯,往楼上的寝室方向走去。
四个人一直向里面走,打开了一个大门,发现里面都没有灯光,这里就是寝室的入口了。
「好可怕喔。」园子说。「里面都没有灯,你们是怎么住的埃」
高井楠回答:「喔,我们都是一群人拿著手电筒进去的,房间里面有灯光啦。没有灯光的只有走廊。不过後面几间没人住的,也是一样没有灯光。」
吉田惠不屑地说:「这座歌剧院外表光鲜亮丽,还有夜间照明,结果里面却是这样。」
四个人鼓起勇气,一起拿著手电筒,往寝室里走去。一开始,走廊还有门外的灯光照著,但是更深内部,则完全看不到光线了。
「这么多房间…而且还像迷宫一样…绪方小姐会在这里吗?」小兰问著。
「不知道…」高井楠突然大喊:「绪方小姐 ̄ ̄」
高井楠这么一喊,其他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不过,之後,除了回声,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我看…绪方小姐不在这里吧…」高井楠说著。
吉田惠说:「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我们先出去吧…这里怪恐怖的。」
四人决定要先出去再说,於是,大家一起往回走了。走著走著,高井楠说突然听到,好像有什么声音从寝室里面传来。
「不可能吧。」吉田惠说。「喂,高井君。这里很暗,别吓人埃」
「不对,我真的有听到。」高井楠坚决地说。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突然从寝室的深处传来。大家身处黑暗之中,而这声音来的又这么突然,四个人吓得快说不出话来。
「那……那是什么声音??」小兰的声音有点颤抖。
「声音好像从里面的房间传来的。」园子说。
「过去看看!!」高井楠说。「说不定是绪方小姐!」
大家拿起手电筒,又折返往寝室内部跑去。
File 6.天使的圣剑
大家向寝室深处跑去,正要寻找声音是从哪一间房间传来的,突然,走廊的那一端又传来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大家继续循著声音的来源追进,又一声悲惨的哀嚎传出,著实让大家感到全身发寒。
不过,大家更能确定声音是出自哪里了。
「就是这一间!」高井楠喊著,并且敲击房间的门。「喂!!谁在里面!?」高井楠敲击了半天,房间里面还是没有回应。
「撞开!撞开这扇门!」吉田惠说。
「不行!这扇门很厚,一定要有钥匙!」高井楠说。「我们快下去拿钥匙!」
「好!」吉田惠说:「两位,就麻烦你们守在这里,我跟高井君去拿钥匙!」
「不行。」高井楠说:「留两位女孩子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去楼下拿钥匙,吉田君,你留下来守住!」
「那…好吧!你要小心!」吉田惠这么说著。
高井楠随即往大门口跑去,留下小兰与园子,还有吉田惠守住门。
「里面到底是谁?是不是绪方小姐呢?」园子说著,声音有点颤抖。
「………」小兰默不作声,房间里面随时可能会有人出来,她已经预备要使出空手道。吉田惠则是不断敲门,向房里大喊。
「由美!由美!如果是你,你不要做傻事啊!」吉田惠大喊著。
小兰与园子看著吉田惠,不知道该说什么。
约莫几分钟过後,高井楠拿著钥匙跑来了。不由分说,高井楠立刻拿著钥匙把门打开了。四个人一冲进去,吉田惠摸著门旁的墙壁,想要打开灯光。高井楠则是感到阴风阵阵,把手电筒一照,发现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上。
吉田惠摸到了开关,打开了开关,灯却没有开。
「可恶!这个房间没有装灯!」吉田惠大骂。
这时,窗户外突然传出好几人的尖叫声。小兰、园子与高井楠去看窗户那里,发现窗户破掉了。高井楠往破掉的窗户外一看,发现楼下也围有很多人。
「喂 ̄楼下是怎么回事?」高井楠对楼下喊著。
只见楼下有几线灯光,黑暗中似乎有几个人围在楼下。
「……下面那个是雕像吗?」小兰问。
「…嗯…」高井楠看对面马路上的景象,露西咖啡厅就在马路旁,知道这是歌剧院的东面。「歌剧院东边是有一尊持剑的天使雕像。」
「喂…你们看雕像上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耶?」园子说。
大家把手电筒一直照在雕像上,於是,高井楠也用手电筒照在上面,发现……有个人的身体插在雕像上。
「啊 ̄ ̄!」园子与小兰不禁惊呼。
「…那…那是谁?」高井楠的声音有点颤抖,并且冒下冷汗。
「快报警啊!!」吉田惠向楼下的人大喊著。
之後,四人纷纷下楼。楼下的人也报了警。
不久,警车快速赶到。警察还带来了两盏照明大灯,一切准备就绪後,两盏灯往雕像上一照,发现那雕像是一位背後张开翅膀,一手高举著「圣剑」的裸体天使,而天使的剑上,就插著一个人的尸体。本来是纯白色的石膏像,这一尊天使雕像由於那个尸体,上半部完全被染红,下半部布满一条一条的红色血迹,在探照灯一照之下,显得十分恐怖,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寒。
後来,警察们在雕像旁搭起架子,准备要把尸体取下。这一幕虽然十分恐怖,但大家还是围绕在一边观看取下尸体的过程。
绫川方惊恐地说:「天碍那个人究竟谁?」
金城秀树说道:「这还用问吗……一定就是……」
「绪方由美小姐!!」
大家的心中都响起这个名字。绪方由美一直都没有出现,难道雕像上那个死者就是她!?
File 7.染血的神圣
经过一番小心处理,尸体已从雕像上取下,放置一旁,用白布盖祝法医在旁边堪验。
不久,外面又来了数辆警车。许多警察与医护人员前来。
「小兰啊!」一个熟悉声音传到小兰的耳中。小兰回头一看,发现竟是爸爸 ̄毛利小五郎。
「爸爸…」小兰看到爸爸,一阵激动。刚刚死者的惨状,已让她受到极大惊吓。
「真是…放学後不回家,跑到这里来…」小五郎与柯南今天因为小兰没回家煮饭,而以泡面果腹,本来又想大大发牢骚,不过看到小兰这般情景,心想还是算了。
当然,小五郎都过来了,柯南当然随行。这么恐怖的场景,对原本是高中生侦探的工藤新一来讲,却是一个解谜的有趣空间。
「插上天使雕像的剑…」柯南再抬头望去。「…是被人推下的吗?」
柯南正想要去找一个警官问清楚案情时,现场一阵骚动。仔细一问,原来是一名女警官到了现常那一名女警官戴著眼镜,及肩的长发,面貌清秀,但是似乎十分严肃。
「法医,给我验尸报告。」那一名女警官一到现场,一边走向案发地点,一面对法医这么说著,没有半句废话。到了让人闻之色变的案发现场,只见那名女警官脸上丝毫没有恐惧之色,对著染红的天使雕像仔细观察,再对著附近地形看了一下。
「工藤警官,这是验尸报告。」法医从旁边拿了一张纸,对那名女警官这么说。
「工藤…!!??」小兰听到这个姓,不禁颤抖了一下。
「死者是现年二十四岁的『杜琳思朵』歌剧表演团的演员绪方由美。」法医如此报告著。现场的所有人听到死者是绪方由美小姐,都大吃一惊。
那一位工藤女警官对法医说道:「告诉我详细案发情形。」
法医报告说:「是的。根据验尸报告,推测案发时间是在今晚八点四十分。尚未有目击者看到绪方由美的死。第一发现者是剧团的演员岛津月子。她听到有玻璃的破碎声,到外面查看,就发现了尸体。不过,关键人物有四个人。」
「哪四个人?」工藤警官问道:「为什么是关键人物?」
「据调查,一个是剧团的演员吉田惠,一个是负责这一出歌剧的背景音乐作曲家高井楠,另外两个是帝丹高中学生毛利兰与铃木园子。她们四个人就闯进了被认为是第一现场的房间。」检警如此说著。
「…房间?」工藤警官看到雕像上面,玻璃破掉的房间。「是那一间吗?」
「是的。」接下来,检警就一五一十地报告四个人如何闯进房间的过程。
「嗯…」工藤警官说道:「那法医研判死者是怎么死的?」
法医说道:「我们研判,死者是自杀身亡。因为据刚刚的调查,死者在六点许,曾被歌剧编导大骂,绪方由美因此情绪崩溃,泪洒舞台。由此研判,绪方由美想必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自杀身亡。」
这一切案情经过的叙述,柯南都听在耳里了。「自杀?」柯南边踱步边想著。
「死者有可能会选没有灯光的房间自杀吗?况且…最大的疑点是…」柯南正在想著,突然一个声音传到柯南的耳中。
「死者又没有这个房间的钥匙。她是怎么进入这个房间的?」工藤警官如此说著。
现场的检警人员听到工藤警官如此的诘问,当场语塞。
柯南惊讶地看著这一名警官。她竟然跟柯南所想的一样。
「她也许是从她的房间,出了阳台,再从每个房间的阳台一直跳到这里吧?」一名检警这样推测。
「耶 ̄这怎么可能…」柯南终於忍不住说话了。「要是我要自杀,我可不会那么麻烦,还要跳来跳去的…况且,为什么一定要跳到雕像上自杀?依照这个高度,我一样可以跳楼自杀埃」
「小鬼 ̄别在那里打扰警察们办案 ̄」小五郎一看到柯南又在乱说,赶忙跑去。
「这位警官,我们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了吧?」小五郎小著说。
「喔…你好像是那一位…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嘛。」工藤警官说。
「是的。我正是毛利小五郎。」小五郎端正衣裳,如此说著。
「久仰大名,常听你帮过我们目暮警官不少忙呢。」工藤警官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凶案组搜查二课的组长,工藤猫。」
大家听到这个名字,深觉对「猫」这个名字有点好笑…不过…又对她刚刚的查案气势深表佩服。
File 8.白雪公主与二矮人
小五郎说道:「咦,这次怎么不是目暮警官前来查案呢?」
工藤警官回答道:「目暮警官正在处理另一件案件,所以会晚点到。」
正当小五郎与工藤猫警官正在对谈,柯南还是忍不住,跑到了天使雕像下。
「这么刚好…就插上那支剑…」柯南仍是对这一件「自杀案件」持怀疑的态度。他又跑到尸体旁,拉开白布,观察尸体的状况。由於尸体已经血肉糊,很难看到有什么线索。
「咦,这是…」柯南看到死者的胸部有一张纸,柯南将它取出,发现虽然全被血染红了,不过图案还是稍微可以辨识。「…这是什么图案?」
柯南看到的那张纸,画的是一个图案。纸上一共有三个人,最左边是一个穿著像公主般的女人,右边二个都是矮小的人物。那位公主微笑看著两个矮人,手上捧著一盘草莓。第二个人则是高兴地拿著溜溜球玩,笑得十分开心。最右边那个矮人则是从地上的一个洞里探头出来,看著玩溜溜球的矮人,一副也很想要玩的表情。
「这是什么?绪方小姐画的吗?」柯南想著。「看这装扮,女的穿著公主装,两个矮人留著胡子,戴著皮帽,很像是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与七矮人』的场景。不过…为什么在这张纸上指出现两个矮人?」
「柯南…你怎么…乱拿…绪方小姐的东西?快过来…」
柯南一听到是在叫自己的声音,一回头,发现小兰躲得远远的正在叫他。
小兰皱眉说道:「你怎么能看那么恐怖的东西呢…快过来吧…」
「…喔…等一下。」柯南拿出手表,把手表对著图片一按,只听到喀擦一声。原来,那有是阿笠博士的新发明,手表型照相机。柯南对这张图片十分怀疑,将这张图片照下来,打算回去研究。
之後,柯南重新戴起手表,将这张图片交给工藤警官。
「耶 ̄」柯南说道:「工藤姊姊 ̄我在绪方姊姊的身体上找到这张纸喔 ̄」
工藤猫惊讶地说道:「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可以看这么血腥的场面呢?」工藤猫一边说,一边将图片接过来看。
当然,在一旁的小五郎又对柯南骂道:「老是叫你不要在现场乱跑乱动东西…你就是不听…快来!我要留下来帮工藤警官办案,你跟小兰坐计程车回去吧!」
柯南听到,当然是百般不愿,不过,在小兰的拉扯下,还是坐上计程车,回到侦探事务所去了。
工藤猫拿著那张图片,问小五郎:「毛利先生,你想柯南说的,从死者身上拿到的这张图片,是什么东西?」
小五郎无关紧要地说道:「那小鬼总是爱在现场乱捡东西…工藤警官,别管啦,我们来研究一下现场的情况…」小五郎一边说,一边卷起袖子往案发现场走。
「………」工藤警官沉思著。「麻烦你把这张纸装进保护袋中。」工藤对身旁的一位检警这么说著,接著也跟著小五郎走向案发现常柯南与小兰坐上计程车回去,但是柯南却一直在想著那张纸,没注意到小兰在旁边一直注意著他…。回到侦探事务所之後,柯南又假装要到阿笠博士家,请阿笠博士帮忙做劳作作业。於是,柯南一个人又来到了阿笠博士的家。
阿笠博士对著柯南笑著说:「喔…新一啊,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有什么事啊?」
「博士,麻烦你帮我冲张相片。」柯南说著,一边把手表拔下来,交到阿笠博士的手中。
「…喔,这里面是什么照片啊?」阿笠博士看著手表问。
柯南回答道:「我刚刚照了一张凶案现场的线索。」
阿笠博士问道:「…哪里又发生凶案了?」阿笠博士一边问,一边去准备冲洗相片的用具。
「是东京歌剧院。」柯南说:「就是最近刚落成,明天要首度公演『歌剧魅影』的那一间。」
「是吗…明天就要公演,今晚还发生凶杀案碍」阿笠博士说道:「新一啊,你坐著吧,我去冲洗相片。」
柯南看了看整个实验室,向阿笠博士问道:「博士,灰原呢?」
阿笠博士说道:「小哀碍她在楼上呢…好像研究有头绪了…」阿笠博士一边说,一边走向冲洗相片的房间。
File 9.被血染红的童话
柯南上了二楼,来到了一间研究室。灰原哀正在拿著试管,似乎在做实验。柯南走到了旁边观看,说道:「听博士说你有了头绪,是吗?」
只见哀拿著试管,倒了一点里面的液体出来,再将小白鼠放出来,让小白鼠去吃那个液体。只见小白鼠舔了一些,之後立刻翻滚,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柯南在旁边睁大眼睛观看,他似乎经历过小白鼠的痛苦过程。
只见小白鼠挣扎了几下,身体逐渐膨胀,到了一个手掌这么大的尺寸。柯南惊讶地看了这一切的变化。
「成功了。」哀说。「让身体变大的药。」
「人也可以吃吗?」柯南问。
「这个药还必须做更多的实验才行。」哀说道:「不过你想吃的话也行。」
柯南问道:「人吃了不会怎么样吗?」
「总该做个临床实验吧。」哀一边说著,一边整理著桌面。
「来吧。」哀将装著少许液体的杯子递给柯南。「放心吧。我已经做过许多的实验了,不会有伤害的作用。」
柯南将杯子拿了过来,心中开始紧张。「我又可以变回工藤新一了吗?…我又要历经那刺骨的痛楚了吗?…」想著想著,柯南一口气喝下了药水。
「…嗯…」柯南许久才赶把眼睛张开。「…这药水满甜的。」
哀看著柯南的身体,似乎还是没什么变化。
「…奇怪了…怎么没反应?」哀奇怪地问著。「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柯南说:「没有什么感觉碍」
「这就奇怪了…」哀说著。这时,阿笠博士进到房间里面来了。
「新一啊,这是洗出来的照片…这张红纸是什么啊?」阿笠博士一边把照片递给柯南,一边问著。「对了,小哀的研究怎么样了?」
「失败。」柯南说。
「不是失败!是…有待加强…」哀说著说著,眼睛瞄到柯南手上那张照片。「那是什么??
「这个埃」柯南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这是我从那个死者身上拿到的纸。这张纸本来不是红的,它是被血染红的。」
哀从柯南手上把那张照片拿过来看。阿笠博士说:「…我看也只是一张普通图画而已碍新一啊,那张纸上是有什么线索吗?」
「博士,我对这张照片怀疑的是…」柯南说:「…照片中的故事。」
「白雪公主?」哀说。
「不错。」柯南说:「这张纸上已经画满三个人了…可见这是原本就要画三个人的。
不过,白雪公主应该有七个矮人吧?为什么只出现两个矮人?而且…这张纸上的图案似乎在诉说著一个故事…」
「还你。」哀将照片递给柯南。「那可能只是死者爱随便画画吧。」
「既然是随便画画的话…」柯南将照片拿过来,说:「要是我的话,我画图不会只拿一张薄纸画…这样的话,不是很好画。我会拿笔记簿,或是几张纸垫在下面来画…但是遗体上祗发现这一张纸而已…」
阿笠博士说:「那不会是死者画完再撕下来的吗…」
柯南说道:「那张纸四个边缘平滑完整,不是撕下来的。」
阿笠博士说:「那该不会是用刀把纸割下来的吧?」
「用撕的就是最方便了,顺著折痕私下,又快又直,为什么还要用刀割?」柯南说。
柯南正在说著,楼下突然传来门铃声。
「新一,有可能是小兰…」阿笠博士笑著说:「可能是要来接你回去的。」
「也罢。照片既然洗出来了,今天晚上就不会无聊了,可以好好解谜啦!」柯南如此说著,言语中带点兴奋气息。
阿笠博士看著柯南,觉得真是拿这个推理狂没办法。阿笠博士下去开门,果然是小兰来接柯南回去。柯南随著小兰回到侦探事务所,更衣刷牙,直到上床,都一直在想著那张被血染红的童话──白雪公主。
File 10.泛著泪水
隔天,星期日,也就是歌剧「歌剧魅影」首度公演的日子。公演的时间是晚上六点钟,不过柯南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一直想不透那张「白雪公主」到底在诉说著什么故事,於是决定趁著白天,到案发现场探查究竟。
坐著电车,柯南来到了歌剧院。柯南走向案发现场,发现现场被围起来了,并且还有员警驻守。不过,柯南还是偷偷从旁边溜了进去。这一招,柯南是时常用的。
来到案发现场,柯南四处看了看,那尊染血的天使雕像,已经用白布盖起来了。毕竟在白天,这么恐怖的景象,让路人看到的话,会吓一跳的。
柯南看著四周的环境,发现雕像上的五层楼玻璃破掉了。
「死者是从那里掉下来的?」柯南想著:「为什么玻璃会破掉?凶手把窗户打开,直接将死者推下不就好了?」
柯南又悄悄从现场溜出来,走进歌剧院。走在歌剧院庞大的空间,周围布满古典与繁丽的雕饰,柯南不禁还是有一种有如置身奇幻空间的感觉。
走到了演奏厅,推开门,发现剧团还在排演。舞台前有个人看到有个小孩子跑进演奏厅,於是往後门,柯南的位置走过去。
「小朋友,你怎么可以进来呢?」那一名男子对著柯南说道:「歌剧是今天晚上六点才开始演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进来喔。」
这时又有个人走来了。「咦…这不是昨天晚上跟在毛利先生身边的那个小孩子吗?」
柯南回头一看,是昨天晚上的那一位高井楠。
「不要紧,不要紧,涉泽先生。」高井楠笑著对那一名男子说。「就让他进来看吧。」
那一位涉泽先生说道:「他不要来影响我们的练习就好了。」
高井楠笑著对柯南说:「柯南,这一位是合唱团的男高音,涉泽吉先生。」
「喔…」柯南马上装起小孩子的口吻:「涉泽叔叔好!」
「柯南,你到观众席上坐著吧。」高井楠说道:「我们等一下还要排练,乖乖坐在那边看喔。」说罢,高井楠就跟著涉泽吉走向舞台了。
虽然如此,不过柯南还是没有坐在位子上。偷偷地,柯南就跑向了後台。後台都已经没有人了,原来大家都集合到舞台去了。
正要找路去後面的寝室时,突然听到似乎有人在说话。柯南循著声音来源,到了一间房间的门外面。侧耳倾听,发现里面有男声,也有女声:男的似乎激烈地说:「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用你管!你是我的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女的也是十分激动。
「同是大学的同学,我怎么能放著你不管呢?」男的柔和地说。
「……大学同学?」女的声音开始变轻了。「好吧…不要再讲了…会让人听见」
「你最近的情绪十分怪异,到底是发生什么事?」男的一直逼问。
「我的情绪…不就一直是这样吗?」女的说。
男的叹了一口气,又说:「你别骗我…我最近看见你…似乎跟一群黑衣人在一起…」
「黑衣人!!??」柯南心中一震。
「别管了。要排演了,快走吧。」女的这么说。之後,房间一阵声音,看来是有人要走出来了,柯南看四周都没有东西,只是一条空荡的长走廊,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於是柯南伸起手来敲门。
之後,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盛装打扮的女演员,原来是星野樱。房间内还有一位不知名的男人。
「小鬼…你干嘛?」星野樱没好气地说道。不知情的人也许会讨厌这样说话的口气,不过柯南知道,这个语气跟她刚刚在房间内谈话的语气大不相同。
「喔…就要排演了,他们叫我来催你们赶快去舞台。」柯南说。
「知道了。」星野樱说,之後转身往舞台方向走去。
「咦…」
「泛著泪光…」
一瞥之间,柯南似乎有看见,星野樱含著泪水而离去。再往房间一看,那一名男人也走出来了。
「…走吧,小朋友。後台是不能随便乱走的。」那一名男人拉著柯南的手,也走向了舞台。不过柯南的心中,还是对这两个人产生怀疑。不是凶案,而是──「黑衣人」。
File 11.黑色跟随
到了表演大厅,柯南对那一名男子问道:「叔叔 ̄你是谁啊?」
那一名男子说道:「我叫滨田健,是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
「喔…」柯南点点头。
柯南坐在观众席上,看著歌剧,发现女主角已经替换成星野樱了。星野樱的演技不输给上一位的绪方由美。星野樱想必是昨晚才临时替换上去的,不过竟然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摸熟女主角的台词与演技,实在是不简单。
看了一会儿歌剧,柯南再度起身,偷偷溜进了舞台後面。经过一番探索,好不容易找到寝室。依照柯南在歌剧院的院子中,从大门口到雕像的距离,柯南依著大概的方向去走,终於走到了用布条围起来的现常柯南走进房间,发现除了破掉的玻璃之外,其他一切整。柯南在走到窗外,看看窗外的环境。往下一看,雕像正好在下面。
「凶手是怎么进来的?」柯南思索著。「另外,凶手是怎么逃离这个房间的?」
柯南从不往自杀的方向去思考,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自杀案件。第一,凶手怎么可能把玻璃打破?这样不是会引来人们的注意吗?第二,要自杀的话,为什么一定要挑在这个地方?要引人注目吗?自杀的人情绪低落,没有心情会去思考或计划自杀,又怎么会千方百计要到这个房间,跳下去,插在雕像上死亡?
不过…柯南一直在思索著,玻璃为什么会破掉,这真的是令人费解。「难道凶手有意引人过来?」
「要故意引人过来…就是要制造假象,误导目击者。」柯南想著想著,肚子咕噜咕噜饿了起来。
看看手表,不过才十一点多。「怎么会这么饿?」柯南突然饿得四肢无力了,无法思考,只得离开现场,搭电车回去了。一回到侦探事务所,马上拜托小兰煮东西吃……。
这一次,柯南吃了四碗饭。小五郎与小兰都惊讶地看著柯南,柯南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自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食量…纵使在高中生也没一次吃过这么多的饭……。
到了下午五点钟,小五郎、小兰,还有柯南,已经出发前往歌剧院了。当然,还有少年侦探队──步美、光彦、元太还有哀。
歌剧是从六点开始演的,不过在这之前,开幕酒会是在五点举行,让各位来宾先享用一留的美食。由此可见,这个歌剧是多么受到重视。
「哇 ̄好多人喔 ̄」
「真棒 ̄不知道有没有鳗鱼饭?」
一到达酒会现场,只听到少年侦探团大呼小叫的赞叹声。不过,柯南这次可没在一旁受不了他们,而是马上冲到餐桌前…吃东西。只见平常小五郎到餐会的吃东西丁态──狼吞虎咽,这次换成出现在柯南身上了。
「柯南 ̄你很饿啊?」步美很少看到柯南这样吃东西,於是担心地说著。
「柯南,大概是三天没吃东西了。」元太若有其事地思索著。
哀在旁边看著柯南,虽然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她突然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杜松子……?」哀心中一惊。黑暗组织的成员怎么会出现在酒会现场?只见杜松子向会场内走去,哀於是决定在後面跟著他,顺便带上了帽子。
杜松子穿过重重人群,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後台。後台有许多人,不过,看到这个黑衣人,大家竟都没有说什么。等了一会儿,杜松子与一个女人出来了,再往走廊里面进去,最後进到了一个房间。
哀走到门外,贴身听著房内的动静。只听到一阵杂乱的争吵声,忽然一个玻璃打破的声音,停止了这一切的杂声。
「你这女人…你父母还在我们手上…乖乖照办就对。」哀听得出来,那是杜松子的声音。接著一阵脚步声,看来杜松子是要走出房间了。哀赶忙躲到房间旁的楼梯间,突然碰到柯南!
只见柯南手拿著鸡腿吃著,不过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暗示哀不要出声音。
听著门打开,杜松子的皮靴「喀啦喀啦」地走著,渐行渐远。房间内还有一个女人正在啜泣。
柯南知道,那个女人就是星野樱。正在想到底要不要去见星野樱时…突然,哀从身内拿出手枪,往楼梯下去。柯南一惊。
「灰原要干什么!!??」
File 12.妖精的蓝眼
柯南看到哀拔出手枪,以为哀要干什么,连忙一问。只见哀拔出手枪,往腰间一插,再把夹克拉下来一点,遮住枪枝。
「我把手枪拿出来预备。你没看到杜松子在会场上吗?」哀说。
柯南边啃著鸡腿说:「…我…我早就在怀疑…那个…星野樱的身分了。」柯南一直吃著鸡腿说。
「拜托,」哀插著腰对柯南说道:「你可不可以等一下再吃?」
「没办法,」柯南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特别想吃东西…」
正当柯南再说话时,哀急忙伸手压住柯南的嘴巴。只听见房间的门关起来的声音,以及高跟鞋碰触地板「喀、喀、喀…」地声音。慢慢地,高跟鞋的声音没了。
「油死了,」哀放开手,看到满手的油渍,对著柯南说。不过,柯南瞪大眼睛往哀的後面看,哀也转身一看,没想到…星野樱拿著枪对著柯南与哀。
「我就觉得奇怪…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这里…」喀喇两声,星野樱把手中的高跟鞋放到地上,再穿好。原来,星野樱穿著高跟鞋离开,让柯南与哀误以为人已经离开了,再把高跟鞋脱掉,悄声走到这里。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组织的事?」星野樱问道。
「看来…你也是组织的人吧。」哀冷冷地说。
「你这小朋友…也是组织的人?」星野樱皱著眉头,怀疑的问道。
柯南在哀的背後,慢慢将手上的表打开。等星野樱有进一步动作,柯南就要射出麻醉针。
「你为什么会在歌剧团里面?你是什么人?」哀说。
星野樱冷冷地笑说:「我在问你,反却反过来问我…」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进来组织的,对吧?」哀说。
「什么!!??」星野樱一惊。
「妖精的蓝眼…望著天上的青月…坐在树上,含著悲泪…蹩嘞衤湟栋恪随著泪水落下…」哀又说著,这次是念出了一段诗文。
「…宫野?」星野樱惊讶地说。
「星野…还记得我碍」哀说著…。
「你真的是宫野?你就是当年在美国跟我同寝室的那个宫野?你怎么会…」星野樱不敢相信。
「你先告诉我…」哀说著:「你为什么会到组织里来?杜松子到底想干嘛?」
「我原本是歌剧团里的女演员…」星野樱说:「组织绑架了我的父母…要我在这一天充做内应…设法将今天政府颁赠给剧团的一■元拿到手…」
「这就奇怪了…」哀说著:「那些家伙平常连怠行都抢了…怎么会来这里抢钱?何况这里众星云集,戒备森严,组织怎么会挑这里…」
「这样反而更好拿到钱。」
「什么!?」哀回头,听到柯南所说的话。
「星野樱小姐是剧团中的人,做为内应的话,比明目张胆抢更好,何况等一下歌剧上演,大家都在前面,没人要去注意後面的交易的。」
「…後面?」哀说:「你是说…他们要在暗地里进行交易?」
「没错。」星野樱说:「他们会在寝室那里等我。」
「这就对了。寝室那里没有灯光,平常就不太有人去了,更何况是在歌剧演出时?」柯南说。
「不过…星野,你不是女主角吗?有空去交易吗?」哀说。
「不,一开始女主角克丽丝汀还没上场,有充分的时间去进行交易行动。」柯南说。
柯南的一举一动,让星野樱完全看在眼里,不仅让她十分怀疑这位「小朋友」的身分。
「六点半了,我必须要去定装了。」星野樱说。「…为了我父母的安全…我还是必须进行这一次交易。宫野…以後有缘的话…我们再尽情聊聊我们的事吧…」
星野樱的眼神中些许愁寥,继而快步跑去。
「星野…」哀看著星野的背影。
「呜…啊!?
哀听见喘息声,连忙回头,发现柯南正倒在楼梯上痛苦抽蓄。
「工藤!工藤你怎么了?」哀扶住柯南的身子,担心地问。
「…我…我…」柯南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啊!!……?
File 13.神秘嘉宾
「奇怪,柯南怎么不见了。」小兰开始寻找。「歌剧就快要开始了耶。」
「那小鬼一定又到处乱跑。」小五郎说。他对柯南的行径已经十分了解。
「不只柯南耶。」元太说:「灰原也不见了耶。」
这时,大会场广播:「各位嘉宾,歌剧即将开演,请各位到各自的座位上,准备欣赏这一出文艺歌剧『歌剧魅影』。这一出歌剧是在叙述…」
「走了啦,小兰。」小五郎催促著快去就位。小兰还是十分担心。不过这个时候,灰原哀出现了。
「灰原同学!」步美高兴地叫著。「你刚刚去哪了?我们都在找你呢。」
「喔…是这样的…」哀说:「江户川同学身体有点不舒服,他先回去了。」
「不舒服?」小兰担忧地说著:「柯南他没事吧…」
「他不会有事的……」哀凝视著地板说著,似乎在想什么。
於是,大家进入表演大厅,坐定座位,准备欣赏歌剧了。坐好之後,小兰四处张望。
「在看什么?」小五郎问小兰道。
小兰说:「我在看神秘嘉宾到了没埃」
「喔,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小五郎问道:「到底那一位神秘嘉宾是谁?」
「你等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小兰笑著说。
突然,在小五郎的背後,有个人冷不防地叫了一声招呼。
「大叔你好啊 ̄ ̄!」
小五郎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大跳,转身回头一看,原来是大阪那一位少年侦探──服部平次,身旁还有一位是远山和叶。
「拜托好不好…」小五郎冒著冷汗说道。
「咦…你们两个也来啦。」小兰惊喜地说著。
只见平次张望著。「咦…工…喔,不是,柯南没来埃」
「柯南他人不舒服,先回去了。」小兰说。
「喂,小兰。」小五郎说:「这两个该不会就是你所说的『神秘嘉宾』吧?」
「不是啦。」小兰悄声说,之後又转头过去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会来这里啊?你们也喜欢看歌剧吗?」
「不不,我对这个可没兴趣…」平次说:「还不都是那女人…」话还没说完,平次的眼睛就斜著看过去旁边的和叶。不料,和叶也是用相同的眼神看著自己。
「人家是看这里比较罗曼蒂克嘛…」和叶说。「这里气氛不错,很适合我们两个一起相处,来过这个晚上耶 ̄」
「白痴。」平次说道:「听那些鬼吼鬼叫的歌剧,有什么罗曼蒂克的?」
小兰看著两人斗嘴,内心有一丝跆鸬那楦小U馐保小兰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
「……新一!?」小兰突然说著。
「工藤?」平次听到小兰说著,四处张望。「在哪里?」
「我有听到新一讲话的声音!」小兰说,同时也四处张望。
「新一现在有案件缠身,应该是不能过来吧…」平次说著,仍是心虚地偷偷看著小兰的反应。
「对碍小兰,你应该是听错了吧?」看著小兰,和叶这么说著。
「那个推理狂…」小五郎说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嘛。」
「是吗…」小兰失落地说。
这时,现场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原本吵杂的现场也渐渐静了下来。
「怎么搞的…」小兰仍是四处张望著。
「到底是谁碍」小五郎说。「如果是个大美人…那就真的太好啦 ̄小兰,是不是啊?」小五郎兴奋地说著。
「爸爸…这时候你就别再说这些了…」小兰说。
「真是的…看你这个样子…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小五郎说著。
这时,小兰的身旁,突然站了一个人。
「小兰,我来了。」
小兰转头一望,喜出望外。小五郎也同时回头一看,竟然大吃一惊。这个人竟然是…
File 14.舞台上的时光序曲
毛利小五郎一看,吓了一跳,那个人竟然是妃英理──小五郎分居中的老婆,小兰的妈妈,著名律师!
英理看著小兰身旁的小五郎,正想走人,硬是被小兰拉著。
「没关系啦 ̄妈妈!既然来了,就留下来一起看嘛…」小兰说著。
就这样,英理很「勉为其难」的坐在小五郎的身边。不过,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不过,两人都知道,这一次又被小兰「耍」了。
现场已无杂音。管弦乐声徐徐扬起,舞台上的暗红色的大布幕也慢慢升起。
歌剧终於正式开演了。一开始的场景,是西元一九零五年的巴黎歌剧院。这一家戏院的东西正在被一一拆卸拍卖中。
「啪!」拍卖员的槌子敲下了。「卖了。谢谢这一位先生。接著,下一件是,第六六三件,这一家剧院的夏鲁米尔所作的『汉尼拔』海报。」
旁边的人搬来了一张画框。画框内的海报斑,仔细一看,斗大的标题写著「汉尼拔」。
「起¤十法郎如何?」拍卖员喊著,看见各位没什么反映,於是:「好,起¤五法郎。」
果然,¤钱一降,大家开始竞标了。
「喔,六法郎,那一位先生七法郎,喔,八法郎!!」拍卖员喊著:「八法郎,还有没有?八法郎第一次!八法郎第二次!好,『汉尼拔』海报卖出了!拉尔,轩逸市的男爵,恭喜你!!」
就这样连续拍卖了不少东西。拉尔购得了不少东西。拉尔看著这些东西,内心激荡著…「确实是珍藏者所赏识的东西…每一个细节正如她所说过的…」
「她常常提及你,我的朋友…你的天鹅绒榇子,和你的铅制雕像…」
「当我们所有剩下的人都死去,你会依旧演奏音乐吗?」
拍卖员继续拍卖下一件物品。那是一个吊灯。
「这是第六六六件物品。」拍卖员介绍著这一支吊灯:「各位先生女士。你们还记得歌剧院的幽灵奇异事件,那一件无法解开的谜吧。这一支吊灯辨识在那次灾难中残存下来的。我们将它接了新的电气灯光,将它重新组合,将它的线路重新接合,让它重新运作。这样一来,绅士们,各位也许会对这盏灯的原本形貌有些概念吧。」
拍卖员再转投向旁边的人说道:「将这盏灯打开!!」
助理员将吊灯打开。吊灯亮了起来,突然,从这盏灯中,大家进入了这个歌剧院昔日的繁华盛景…在後台,大家正在忙著,但是,却有一位女演员趴在化妆上面。
「星野小姐!星野小姐!」另一位女演员叫著那一位趴在桌上的那位。趴在桌上睡觉的正是星野樱,她已打扮好了,却在化装上睡著了。
星野樱睡眼惺忪说道:「喔…是你啊,岛津小姐。」
那一名女演员叫做岛津月子。只见岛津月子急忙说著:「星野小姐,就快要轮到你上台了耶!」
星野樱一惊,连忙起身,并问道:「现在演到哪里了?」
「现在拍卖快完了。」岛津月子说:「之後就是『汉尼拔』,要轮到我们上场了。」
岛津月子饰演的是麦格.姬莉,芭蕾舞蹈老师姬莉的女儿,曾被评为最有潜能的那位舞者。这个角色原本是由星野樱所扮演,不过这时星野樱变成了女主角克丽丝汀,岛津月子於是上来递补这个角色。
「这下糟了…」星野樱内心想:「我怎么会睡著了呢?我没去跟黑衣人进行交易…不知道黑衣人还在那里等著吗?万一他对我父母…」
精神仍恍惚中,星野樱就被岛津月子拉到舞台旁,准备出常
File 15.堕落天使的微笑
一盏吊灯,让大家进入了时光隧道,回到了从前繁荣的歌剧院。这时,在光亮繁丽的歌剧院下,「汉尼拔」歌剧正在排演著。现场响起了雄壮的交响乐。合唱团也开始高唱著,彷佛让人亲临现常汉尼拔率军回来,解救被罗马人攻占的迦太基城。现场有汉尼拔、迦太基城皇后卡拉妲,还有两名女奴。那两名女奴是由麦格.莉姬跟克丽丝汀.黛也所饰演。
只见饰演克丽丝汀的星野樱站不稳,似乎有点晕眩。饰演麦格.莉姬的岛津月子连忙在她背後撑祝汉尼拔对全体说道:「回来发现我们所爱的土地曾一再地被罗妈城影响深远的控制所恫吓,我觉得很伤心!」
饰演汉尼拔的皮彦冀将「罗马城」说成「罗妈城」,在一旁的指导教师雷依尔说道:「先生…请讲『罗马城』,而不是『罗妈城』,好吗?」
皮彦冀说道:「喔…十分抱歉…」他口中一直反覆练习著「罗马…罗马…罗马……」
雷依尔说道:「那好,先生,就继续从『回来发现…』那里开始好吗。」
这个时候走进来三个人。乐礼佛,这个歌剧院退休的经理,刚刚把歌剧院卖给其他两人,费跟安德瑞。
乐礼佛正要向大家介绍两人,突然,雷依尔打断乐礼佛的话。
「对不起,乐礼佛先生。我们现在正在排练,你们是否可以多等一下?」
「非常抱歉,我的错,请继续你的工作…」乐礼佛先生说。
雷依尔转身,继续对皮彦冀说:「继续从『回来发现…』开始…」
乐礼佛向两位悄声介绍:「这一位是雷依尔先生,我们的歌剧指导老师,不过有点严格,真像个暴君。」
之後,乐礼佛带著费跟安德瑞进入场地,却被舞蹈老师姬莉赶出来。看著舞台著芭蕾表演开始,一开始是姬莉夫人的女儿麦格.莉姬表现突出,吸引安德瑞的注意。
接下来,克丽丝汀也跳著舞,不过,心不在焉的她,摔倒了。
姬莉夫人生气地敲著手杖,「克丽丝汀.黛也!专心一点!」
麦格在旁边关心说道:「克丽丝铜怎么了?」
站在一旁的费向乐礼佛问道:「黛也?好奇特的名字。」
乐礼佛说:「瑞典人的。」
正当费跟乐礼佛交谈著,却一直听到麦格说「克丽丝铜怎么了?」的台词。三人一看,克丽丝汀倒地不起。大家觉得奇怪而且担忧,克丽丝汀,星野樱怎么了?剧本中,应该跌倒之後就要马上起来埃麦格,也就是岛津月子,将克丽丝汀扶了起来。
岛津月子悄悄地向星野樱说道:「星野小姐?你没事吧?」
这时,安德瑞仍以演戏的方式走向舞台。其他两人,费跟乐礼佛也相继走过去。
「克丽丝汀她没事吧?」安德瑞问道。
这时,台下观众已察觉剧情不大对劲,开始骚动了起来。
安德瑞扶起星野樱,摇一摇她,见星野樱仍是不醒人事。突然,星野樱开始抽蓄,所有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星野小姐!」饰演安德瑞的吉田惠叫著。
现场已经开始骚动起来了。将响乐团的配乐与合唱团的合音也已经终止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小五郎说。「那个克莉丝汀怎么了?」
服部平次发现事情不对劲,於是离开座位,跑向舞台。跑到一半,只听到舞台有人大喊:「星野小姐死了!!」
现场人员大惊,观众更是讶异,女主角竟然猝死於舞台上!?
File 16.灰色薰衣草
「大家不要动!!」平次冲到舞台前,大喊著。
平次跑到舞台上,把著星野樱的脉搏。
「星野小姐死了。已经无脉搏了。」平次看著星野小姐白皙的皮肤开始脱皮,甚至渗有血丝。
「星野小姐临死前是否有抽蓄?」平次问。
「有…有的。」宫崎月说道。
此时,毛利小五郎等人也来到舞台前。另外,不少人也围到舞台前观看。
「真可怕…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等一下啦…」
「新一?」小兰彷佛听到新一的讲话声,频频回首。
「小兰,怎么了?」和叶问道。
小兰寻找声音来源,果然发现了新一!新一正在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新一!你怎么…」小兰一把抓住新一的後,等新一回过头来时…「小姐…你是谁啊?」
「你…不是新一啊?」小兰红著脸,惊讶地说道。
「小姐,我叫黑羽快斗,可不是你说的什么新一耶。」那个黑羽快斗,抖抖衣服说道。
「对…对不起。」小兰仓促道了个歉,赶忙跑开。
「依照种种迹象研判,星野小姐是中了大量河豚剧毒。」平次说。
「你怎么知道?」小五郎走上舞台问道。
「星野小姐死亡前产生抽蓄,肌肉抽动,死後皮肤渗血,脱皮,很明显是Tetrodotoxin河豚毒素中毒而死。」平次说。「不过…这很明显的,星野小姐,是被毒杀的。」
「什么…!?」大家震惊说。
「因为即使误食含有河豚毒素的东西,也不会有这么明显严重的症状。」平次说。
「星野小姐表演前有吃什么东西吗?」
「没有。」宫崎月说:「星野小姐一直昏睡。」
「昏睡?」平次说。「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在半个钟头前,我们就看到她趴在化妆上了。」演员岛津月子说。
此时,有个人匆忙跑来舞台上,抚著星野樱的遗体。
「樱……」那个人看著星野樱。「为什么呢?」
平次看著那个人。小五郎说道:「喂喂,先生,你不能上来这里啊!这里算是刑案现场了耶!」
「毛利先生,您就让他在这里待一会儿吧。」宫崎月说道:「他是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叫做滨田健,跟星野小姐是昔日的同窗。」
只看见滨田什么都没说,拿出一束薰衣草,放在星野樱的身上。
「樱…你说过你最喜欢薰衣草的…」
平次一直看著滨田剑一直看到他拿出薰衣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哎…真的是…」舞台下,一名老人说。
「您是…」一名戴帽的少年问著那名老人。
「喔…我是这剧团的打杂,叫我高仓就可以了。」老人说。
「高仓老伯,您知道为什么星野樱会死吗?」少年问。
「我是不知道。」高仓说:「不过,女主角接二连三的死去,三个人没有一个能幸免,你说,这是不是女主角的位置受到了诅咒碍」高仓一面说,一面啧啧不已。
「你是说…除了星野樱小姐,绪方由美小姐,还有另一位女主角遭到不幸?」
「没错碍」高仓说:「那位女主角叫做中村纪子,之前坠楼而死。你看。」高仓从他的笔记簿中拿出一张图。
「…小红帽?」少年接过那张图,说著。
「那是在中村小姐身上找到的,我把它捡了起来…」高仓说:「中村小姐真的是个很好的人碍常常帮我的忙,又常拿家乡的产品给剧团的团员们吃…到底为什么会遭此横祸…唉…」高仓一面说,一面叹气。
少年看著那张纸,一个拥有灿烂笑容的小女孩戴著红帽子,後面远方站著一个野狼,很明显是著名童话故事「小红帽」。小红帽前面有张桌子,桌子上摆著三罐有色液体,分别是橘、绿、黄,旁边还有一个马蹄形磁铁。
「嗯……?」少年凝视著图画。
File 17.国王穿新衣
过没多久,警察来到了现常目暮警官带著大批警员来到歌剧院,因为在今天的演出,有很多高官富商等等大人物来到现场,警察不得不同时注意谨慎办理,同时保护这些贵宾的安全。
「死者是『杜琳思朵』歌剧团的女演员,饰演这一次的歌剧『歌剧魅影』女主角克莉斯汀的星野樱小姐,现年二十五岁。」高木刑事收集了刚刚在案发现场的初步报告,讲述给目暮警官听。
「法医研判如何?」目暮警官问道。
「法医研判是中过量河豚毒素,暴毙。」高木刑事说。
高木刑事一说出死因,大家都吓了一跳,开始议论纷纷。原因是,有一名少年,光用目测,就说出星野樱的死因。那一名少年就是服部平次。
「目暮警官,你好埃」平次打招呼说。
目暮警官惊讶地看著平次说:「喔…是你碍请带我向服部平藏先生问好碍」目暮警官嘴上这堋说,但是心中想著「…这小子怎堋又来了…」。同时,目暮警官又四处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目暮警官!你终於来啦。」小五郎从目暮警官的身後打招呼。
「果然…」目暮警官料的没错,走到哪里都会死人的「受诅咒的毛利小五郎」果然再度出现在案发现常「喔…毛利老弟…又见到你了…」目暮警官笑著说。
「警官,我们在死者身上发现这些东西。」搜查二课组长工藤猫,拿了一些东西来给目暮警官,是薰衣草,还有一张图画纸。
「这薰衣草是怎堋回事?这是戏剧的道具吗?」目暮警官问道。
「喔,这不是道具。」滨田健站出来说:「那是我放的。我哀悼星野小姐所放的。」
「案发现场怎堋可以让个外人进来乱放东西?」目暮警官有点不屑地说,一边把薰衣草交回工藤警官手上。之後,再拿了那张图画纸。
「那这张纸呢?」目暮警官看这这张纸。纸上有一幅图,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男人走在两人前面,全身赤裸,翘胡子,还戴个王冠。後面两个跟著两位盛装的人,似乎很担心地跟著那一个赤裸的人。後面有背景,从左到右分别是一间磨坊、一支斑马,还有一座高塔。
「这张纸是从星野小姐的胸前衣服内里中找出来的。」工藤警官说道。
「这是…」目暮警官一直想讲出他想讲什堋,不过努力想起中。「那个…那个…有个童话嘛…」
「是『国王的新衣』吗?」高木刑事说道。
「对了。就是『国王的新衣』,我小时候听过的童话。」目暮警官大声说。「可是…星野小姐怎堋会带著这张纸?」刚说完,双眼又瞄向滨田剑「我…我没放埃我只放薰衣草埃」滨田健赶忙说。
「这有可能是凶手上的。」
大家循著说出这句话的声音来源看过去,原来是服部平次说话了。
「凶手放上去的?」小五郎惊讶地说。
「没错。」平次说:「看这张图片,大家一定都听过『国王的新衣』的故事吧。可是,图片中出现的磨坊与高塔还不奇怪,可是,故事中有出现斑马吗?再来,看到这张图片的绘画方式,线条坚实,形状完整,不像是随笔画画的,这张图是精心绘画出来的。
这堋奇怪的一张图,却是精心画出来的,这张图一定是隐藏了什堋秘密。」
「那你又凭什堋说这是凶手放的?」小五郎说。
「星野小姐粉墨登场,」平次说:「身上照理说是不会带任何东西在身上的。自己不会带,别人更不会塞这个奇怪的东西到她身上。所以,这个无法解释的行为,只有在凶手身上才能说得通。」
「不过,凶手怎堋在舞台上,众目睽睽将纸装到死者身上?」目暮警官问道。
「不,凶手是在表演前把东西塞到衣服里的。」平次说。
「何以见得?」小五郎问道。
平次笑著说:「你们刚刚不就都听到了吗?这张纸是在死者的胸前衣服内里发现的。
死者是一位女生,怎堋可能会让人伸手塞东西到她的胸前?况且,在舞台上塞东西给死者,这太冒险了,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平次在舞台上推理著,舞台下的贵宾们都盯著平次看,只有一位少年……
File 18.第二次的流泪
「所以…」平次说:「河豚毒素的潜伏期大约是一个钟头,星野小姐很有可能是在一个钟头之前就被下毒…」
「据说,星野小姐还没吃过晚饭。」工藤警官说。
「啊?」平次惊讶道。「既然没有吃东西…星野樱一定是由其他方法被下毒…」
目暮警官向其他人问道:「星野小姐在一个钟头之前是在哪里?」
「那时候大家都在後台忙著呢,星野小姐应该也是在後台准备演出工作。」岛津月子说。
「这样的话…」小五郎说道:「凶手应该是剧团里的人了。因为後台是严禁外人进入的。」
高仓管理说:「没错没错。当时我就在後台的出入口,没有人可以进去的。」
「所以…真的是剧团里的人所为的吗?」目暮警官说。
「目暮警官,那贵宾们可以离开了吧。」工藤警官低声说:「再不让大家离开,恐怕大家会引起骚动…」
「喔…那好吧…」目暮警官对工藤警官说:「你负责引导大家离开吧…」
於是,工藤警官前去引导大家离开会场,现场秩序一切良好。
「那么,这件案子十分难解。大家就漏夜来展开侦办吧。」目暮警官难为的说。
从证、调查到思考,检警人员花了相当久的时间在调查星野樱的死因,不过却是毫无斩获。歌剧院十分庞大,搜寻警力已经不够用了,外面又来了一大批的媒体记者要进来采访,目暮又调了一批警察前去挡住,避免破坏刑案现常这时的和叶、小兰、妃英理等人都静静地坐在观众席上。小五郎协助目暮警官调查刑案现场,而平次则是沉思著,到底星野樱是怎么死的?
「对了!」平次忽然想到。「星野樱在舞台上呈现恍惚状态…一定是被人下了迷幻药。可是…刚刚检警已经搜查过後台了,并无发现可疑事物…」即使是如此,平次还是走到後台去,想要找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已经十二点多了,检警单位仍是没有找出任何可疑的东西,更是不知道,星野樱是如何死亡的。原因是,星野樱中了河豚毒,却不知道她是如何中毒的。然而,参与这次歌剧演出的演员们是显得十分疲惫不堪。
平次对这次的案件毫无进展,而大家也是十分疲累了。不过,为了不让嫌疑犯脱逃,「我们必须严禁掌控歌剧院的出入人群。所以今晚,警察必须轮夜守住歌剧院,我们也在这里过夜。」目暮警官说。
对於演员、交响乐团与合唱团的成员来说,现在没有比能够好好地休息还有更好的事了。所以,大家一致赞同目暮警官的提议,之後就各自分开去准备沐浴休息了。
正当警员们也要准备去休息时,有个小女孩走上了舞台,到了星野樱的遗体旁边。
那个小女孩就是灰原哀。她看著星野樱,不禁流下泪来。星野樱是继她姊姊之後,第二个离开的人。她不禁想著:「为什么跟我最好的人,却一一离我而去?为什么?」
想著过去的求学阶段,与星野樱生活的点点滴滴,再想到目前的处境,星野樱离奇死去,自己又与黑暗组织纠葛不清,现在变成了小孩的形体,不知道要到何时才能够转变回来,自己最亲爱的姊姊又是因黑暗组织而死,种种的冲击,一个女孩子又如何能够承受呢?
灰原哀再也无法以冷绘的外貌掩饰自己,数度啜泣。
在一旁的平次,看到了灰原哀,原本要过去探问新一的消息,不过看她在哭泣,也不好过去询问,於是也跟著小五郎,去找房间安顿这一夜了。
歌剧院的後面还有很多空房间,警察们,还有小五郎一行人就住入了这些空房间。
小五郎住一间,小兰住隔壁,妃英理也跟小兰住同一间。平次要独自住一间,不过和叶坚持要跟平次住同一间房间。步美、光彦、元太回家去了,不过小哀却也一样住在歌剧院。
个人安顿妥当之後,禁不起这一夜的折腾,都一一入睡了。只有哀,看著窗外的月亮,想著心事。
File 19.英理的危机
夜深了,大家都就寝了。歌剧院还是灯火通明,除了後面,充当做表演人员宿舍的客房之外。演奏厅只有寥寥几个警察巡逻著。现在是凌晨两点多了。
「喀…喀…」脚步的声音,虽然十分轻声,不过在这寂静的夜里,仍然能听得见。
这个人在黑暗中,拿著刀子,轻轻,慢慢地走向某人的房间。
这个人走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正要打开房门时…「你是谁!?」另一个人叫喊著。
原来是妃英理。
拿刀子的人赶忙像反方向冲去。妃英理也迈开脚步追上去。走廊原本就非常黑暗了,视线不明,更不用说追人了。妃英理直到一个转角处,就看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了。正在找寻那人的踪迹时,突然背後一阵痛楚,原来那人躲在转角处,趁妃英理不注意,将刀子插入她的背後。
「碍…」妃英理忍不住痛,大声喊叫。这个地方的旁边就是窗户,那人顺手一推,将妃英理推出窗外。锵啷一声,玻璃破碎,妃英理坠落到窗外,而那人逃掉了。
听到惨叫声没多久,大家从睡梦中惊醒,纷纷跑出来看。由於走廊没有灯光,大家有的点燃打火机,有的拿蜡烛出来。警察则是拿手电筒。
「…发生什么事了?」高井楠拿著蜡烛说。虽然睡眼惺忪,但惊讶的神情仍映於脸表。
「难道又有人遭逢毒手了?」高仓先生不安的说。
高仓先生这话一出口,大家又想到女主角的连续被杀害事件。继星野樱之後,最有可能被推派成为女主角的人就是──宫崎月。
「宫…宫崎小姐!」大家急忙召唤著。
「我在这里!」
大家随著声音来源望去,果然是宫崎月。
「宫崎小姐,你没事啊?」岛津月子说道。
「我没事碍凶手是要杀我吗?」宫崎月不安的说道。
正当大家一头雾水时,走廊的另一端出现许多灯光闪烁,原来是目暮警官带著警察来到现场了。目暮警官与其他人都没有睡觉,仍在大厅处理事务。
「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事?」目暮警官问道。
高仓先生说:「我们正在睡觉时,有一个惨叫声,还有玻璃破碎声,把我们吵醒啦。」
「玻璃破碎声?惨叫声?」目暮警官疑惑地说道。此时,高木警官来回报。
「目暮警官,我们在那里发现有破碎的玻璃,还有窗户。」高暮警官说。
经由高木警官带路,大家来到窗户旁,发现窗户破裂,地上都是玻璃碎片。目暮警官往外一探,发现外面也有很多警察正在搜查。
「喂 ̄有没有发现什么?」目暮警官向下面的警察问道。
「目暮警官,没有。」下面的警察门回答道。
目暮警官回到玻璃破碎现场,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凶手又杀人了吗?从这里跳下去的人是谁?为什么下面并未发现任何东西?」
也在现场的服部平次问道:「惨叫声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高仓说。
平次正要再发问,却看到小兰担心的神情。
「小兰,怎么了?」平次问道。
「我…我妈她…从刚刚发生事情之前出去…到现在还没看到她…」小兰泛著泪眼,惊惧的说:「那个惨叫声…好像也是她发出的…」
「什么!?」原本站在後面,打著呵欠的毛利小五郎,一听说坠楼者有可能是妃英理,连忙跑倒前面,对著小兰不停的问:「你说什么?是真的吗?」
小兰不愿回答,只是流著眼泪,不知道是害怕得说不出来,还是不愿相信。
「难道伯母也是狙击对象之一?」平次疑惑地说著。
目暮警官看到地方玻璃碎片有少许是沾有血迹的,於是叫鉴识课的人员来化验血型,以确认到底是谁撞上这一个窗户。不过比谁坠落窗户之下更奇怪的问题是,为什么窗户外面的地上,除了玻璃碎片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了?被害人坠楼,难道是还没死亡而逃掉了吗?
File 20.同时死亡
在现场,除了平次以外,还有一个黑帽人不停在现场搜寻。那个黑帽人就是在星野樱死亡时,站在舞台下观看的少年。
而另一方面,小五郎十分的担心,赶紧央求目暮警官调查清楚,却忘了他自己是侦探。同时,小兰也在旁边啜泣,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帽少年在现场看了一下子,便站到旁边去了,一手托著下巴。平次也慢慢在注意这个人。
黑帽少年顿了一下,突然走到人群中,向宫崎月讲话。平次觉得可疑,於是也走向前去。走到两人旁边时,只见宫崎月摇摇头,黑帽少年十分疑惑地说了一句话:「…难道我推理错误?」
平次一听,露出了笑容。
由於当天天气满冷的,又是深夜,大家都觉得发寒。宫崎月擦了擦手掌,呼一呼气,觉得十分冷。连忙把手插入口袋之中。
「咦…这是什么?」宫崎月把手插入口袋,发现口袋中有东西。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两张纸。宫崎月打开摺起来的纸,发现纸上都有图案。
两张纸中的其中一张,画著一个少女盛装穿著玻璃鞋。背後是农村景象,有一支小猫、一支杖、一支孵蛋的母鸡,还有一串钥匙,分别站立在农田上。
另一张纸,画的则是海底的景象。一支美丽的美人鱼优游其间,在她头上,漂浮著老鹰、婴儿、无尾熊,还有袋鼠。
「这两幅图是什么?灰姑娘吗?人鱼公主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面?」宫崎月疑惑地说道。
平次一看到这两张图,心中一惊:「这两张奇怪的童话图案,难道又是杀手的杀人讯息?」平次看著黑帽少年,发现他正在思考。
黑帽少年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急忙地问宫崎月:「交响乐团指挥金城秀树跟歌剧编导江原贵子小姐住在哪一号房?」
宫崎月被这么一问,的确惊讶了一下。「在303与304号房…」
黑帽少年等宫崎月回答後,急忙冲向那两个房间。平次也跟著追过去。
两人冲到了303、304号房之後,黑帽少年急忙开门,但是门已被上锁。敲打门板无人回应,黑帽少年即用身体撞门。撞了一下之後,黑帽少年还跟平次叫道:「服部,还不过来一起撞门!」
平次笑了一笑,也跟黑帽少年一起撞门。撞到了第三下,门终於被撞开,两人冲进房间内,发现房间内并无异状。这里是303号房,歌剧编导江原贵子的房间。只见床上,有人躺在上面,盖著棉被,似乎睡得正香甜。
黑帽少年趋上前去,用手指放在江原贵子的孔处,发现已无息,向平次摇摇头。平次见状,用手指著旁边的房间,示意要再冲入第二个房间。
两人於是再撞开第二个房间,到了房间里面,一样是毫无异状。金城秀树也是一样躺在床上,盖著棉被,舒服地睡著。平次上前去探查,也发现金城秀树早已死亡。
平次站起身来,说道:「我去报警。」即向门口走去。离开房间之前,平次回头说道:「工藤,看样子你已经解开杀手的童话杀人密码…真有你的!」
黑帽少年笑了一笑。原来,这个黑帽少年真的是工藤新一。
新一拿出小手表,打开手电筒功能,照著金城秀树的尸体。金城秀树表情非常的安详,整体看来,非常平常,可以说是自然死去。但是,新一知道,根本不可能是自然死去。这两个被害者是被这个连续杀人魔所害。
新一脱下黑帽,又看看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的玻璃都锁起来了,刚刚进来时,两人也都是因为门被锁上了,所以才撞门进来。隔壁的江原贵子的房间也是相同情形。所以,这两个房间都是密室。
正在观察中,新一听见房外有闹哄哄的声音。知道是警察与其他人过来了,新一再带上黑帽子。这个歌剧的盛会出现黑衣人,使新一不得不格外小心。
File 21.童话的秘密
没有多久,平次就带著目暮警官等人来到这个案发现常目暮警官到了现场,马上叫鉴识课的员警开始拍照,证。而新一仍在旁边观察这个地方,企图找出线索。
「由此研判…」目暮警官听过平次述说的发现尸体过程之後说:「这是两宗密室杀人案件喽?」
平次说:「不错。在这两个房间中,门窗都锁住了。」
「等一下…」目暮警官怀疑道:「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发生案件?」
「啊?这…」平次开始为难了。虽然还不知道新一是怎么变大的,不过,至少他还知道,新一的身分是不能泄漏的。不过,平次可还不知道新一是如何得之这里会有杀人事件的发生。虽然知道新一是从那几张童话故事的图案推测出下一个被害者,不过平次可还没解出来。不能说出新一的事的话,平次要怎么跟目暮警官说呢?
正当目暮警官正要再问时,工藤警官从外面走进来,向目暮警官报告另外一间房间的状况。平次见状,连忙向旁边的新一问道:「喂喂,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命案的?」
新一扶起黑帽,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相片,上面照的是一张染红的图案。
「这…这是…」平次看到这张怵目惊心的图案,问道。
「这是从绪方由美小姐的尸体上找到的图画纸,上面画的是白雪公主的故事。」新一说。
平次说:「这么说的话…这也是凶手的杀人预告了?」
「不错。继绪方由美小姐之後,死的人是星野樱小姐,这张就是预告星野樱小姐的死。」新一进一步说明。
「那么…这张图所代表的是…」平次专注地看著这张照片。
新一说:「在这张图案中,有许多违反『白雪公主』故事的地方。你看中间这个小矮人拿著溜溜球就可以知道了。至於凶手的杀人预告,同样也是隐藏在这些不寻常的地方。」
「嗯…?」平次仍是努力地看著。
「另一方面,由於这些故事都是外国童话,所以若是从英文方面去想的话…」新一继续说著。
「…对了!」平次大喊,打断了新一的话。
「…就是英文!依照这张图案来看,从左而右,比较明显的地方是洞口、溜溜球、草莓,重点不是在故事的人物或型式。童话故事只是凶手预告杀人的一个幌子而已。」平次继续说:「洞的英文是Hole,溜溜球的英文是Yo-yo,草莓的英文是Strawberry,取这三个英文单字的第一个英文字母就分别是H、Y还有S了。」
「另外,星野樱小姐的名字,用英文拼音,星是Hoshi,野是Ya,樱是Sakura,取这些字的第一个英文字母也是H、Y跟S!」平次恍然大悟地笑道:「原来…凶手就是这么预告杀人的…」
「原来如此碍」平次的背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新一与平次往背後一看,发现目暮警官跟一些警察正在背後看著!
「哇 ̄」新一与平次吓了一跳。
「工藤啊,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呢…」目暮警官不解地问。
「碍…哈哈哈哈哈…我是听说歌剧院这里有发生命案…我才来这里看看而已嘛…」新一忙著打哈哈。
「喔…是这样碍」目暮警官笑道:「那么,有你在的话,这件案子就可以迎刃而解喽 ̄」
「碍哈哈哈…」平次在一旁尴尬的笑著。
目暮警官见状,忙著说:「喔…平次老弟啊,有你一样也是没问题啦 ̄」
「哈哈哈…」平次笑得更尴尬了。
「嗯…可是…」目暮警官问道:「那你们怎么又知道下一个死者是这两个人呢?星野樱小姐身上的图案是预告这两个人吗?」
新一说:「不是的。这两个人的被杀预告是放在宫崎月小姐的身上。」
目暮警官惊讶道:「…什么!?」
File 22.两个密室
「没错。」平次说:「刚刚宫崎月小姐无意从她的口袋中摸到两张图画,上面画的就是奇怪的童话。」
「这么说的话…宫崎月小姐也是凶手的狙杀对象之一喽?」目暮警官说道。
「没错,目暮警官。」在一旁的工藤警官说:「你看,这是从星野樱小姐身上找到的图画纸。」
工藤警官将图画纸递给目暮警官看,那张纸还妥善地用塑胶袋装起来。目暮警官接过来看,发现图画纸上的图案就是那张「国王的新衣」。
「依照刚刚的解码方式来看…」目暮警官边看边说:「这张纸上的物件,磨坊是Mill,斑马是Zebra,塔是Tower,合起来就是M、Z、T。宫崎月小姐的名字,宫是Miya,崎是Zaki,月是Tsuki…也是M、Z、T!宫崎月小姐果然是凶手的狙击目标!」目暮警官最後恍然大悟。
新一接著说:「宫崎月小姐身上的两张图片是『灰姑娘』与『人鱼公主』。『灰姑娘』上面有小猫Kitty,杖Stick,母鸡Hen还有钥匙Key,正好跟高桥秀树先生KaneShiro HiiKi相符。另外一张『人鱼公主』则有老鹰Eagle、婴儿Babe、无尾熊Koala、袋鼠Kangaroo,这是跟江原贵子EBara KiKo相符。」
「可是…」目暮警官说道:「既然宫崎月小姐也是狙杀的目标之一,为什么宫崎月小姐没事呢?」
「原因是因为有人看到他要犯案。」新一说:「凶手被看到了,所以凶手必须中断原先计划,先解决掉目击者。不料目击者大叫,而且自己因为慌忙中又发出巨大声响,所以惊醒了其他房间的人,凶手不得已只好放弃狙杀宫崎月小姐的计划。」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目暮警官讶异道。
「因为我目击了後半段的情况。」新一说。
新一这一句话,惊动了在场所有人。在房间内,只有目暮警官、工藤警官,还有一些鉴识人员,其他人都在房间的外面。
新一又接著说下去:「我解出密码後,赶往宫崎月小姐的房门外时,已经来不及了。
目击者已经被凶手推出窗外,而由於走廊昏暗,我也看不清楚凶手的模样。」
「…是这样碍」目暮警官若有所思。突然,旁边的鉴识人员报告。
「目暮警官,我们测出死者的血液有迷幻药反应。至於是什么迷幻药,我们还要详加调查。」鉴识人员这么说。
「喔,好。」目暮警官说:「迷幻药…死者是先被迷昏,再被杀害的吗?」
「可是我们在死者身上找不到任何外伤。」工藤警官说:「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事情一样…所以我们还不知道凶手到底是怎么样杀害死者的。」
「中毒身亡。」新一说。
「你怎么知道?」工藤警官讶异地看著新一说。
「没错。」平次说:「死者的尸斑呈现樱桃红色,是氰化物或是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那…工藤警官,你去找鉴识人员,看看到底是氰化物或是一氧化碳导致死者中毒死亡。」目暮警官忙著说。
「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新一说。
「…啊啊?」目暮警官疑惑著。
新一走到床边,指著死者的脸孔说:「你看,死者的面容安详平和。如果是氰化物中毒,细胞的电子传导系统会受到损害,导致血液中的畴素无法被利用,会让死者产生剧烈痛苦,所以面容会变得狰狞激烈状。」
「这么说的话…死者的确是中一氧化碳的毒而死…」目暮警官说著。
「不过…」工藤警官突然发问:「要让人中一氧化碳之毒,就必须要有密闭的空间…」
「对喔…」目暮警官突然说道:「这两个房间都是密室呢…凶手是如何杀人的?」
工藤警官又说:「不过,当我们从外面进来房间时,并没有闻到一氧化碳的气味…那死者怎么会因一氧化碳中毒死亡?」
新一与平次听到这个问题都愣住了。没错,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不过…房间内并没有一氧化碳的气味…。两个房间都是密室,这符合了施放毒气的条件…不过房间没有任何有异气味,凶手又是怎么让死者中毒的!?
File 23.月光下的歌剧魅影
「报告警官,经由采取死者血液的检验,发现一氧化碳血红素含量明显过量,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而死。」鉴识人员这么对目暮警官报告说。
「果然没错…」目暮警官说:「不过…现在的问题是…死者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新一转头过去向鉴识人员问:「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距离现在大约半个钟头。」鉴识人员说。
「隔壁的死者也是一样吗?」新一问。
「是的。」鉴识人员答。
「…同时死亡碍」新一思考著。同时,平次与目暮警官也在研究死者的死因。
「…我想…凶手一定是先施放少量一氧化碳…」目暮警官说:「然後让死者慢慢吸入…毕竟人是很容易中一氧化碳的毒的嘛…」
「不对。」平次说:「人类的血红素与一氧化碳的亲合力,是氧气的二百倍。所以一氧化碳中毒,是因为一氧化碳与血红素结合太快,导致无法与氧气结合而缺氧。虽然如此,中一氧化碳毒而要让人断气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普通吸入一氧化碳,只会有头晕、头痛、眼花等等轻微症状,要让人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必须要有高浓度的一氧化碳,让大量一氧化碳与血红素结合,导致人体缺氧,最後窒息而死。凶手行凶到现在只有半个钟头,如果是一点一点的放一氧化碳,根本不可能致人於死,要是大量放出的话,那为什么我们进来房间时,又没有闻到任何一氧化碳的气味?」
「这…」目暮警官迟疑著。
「况且这是密室。」平次说:「在密室中,毒气的散失会比一般发散速率缓慢。对在十几分钟後闯入房间的我们来讲,不可能没有闻到毒气的馀味的。」
新一仍旧是观望著房间的内部。这两件命案有太多的疑点了。
「第一,凶手是如何闯进这间密室犯案的?第二,凶手到底是用什么手法,让死者吸入一氧化碳而死的?」新一又看向隔壁房间。「第三,凶手如何在两个密室之间快速犯下杀害两人的罪行?」
正当新一正在思考时,新一一眼瞥向窗外,发现窗外有个黑影。那是对面做为仓库的楼溃平常都没什么人去的楼馈,怎么会有黑影!?
「…你是谁?」新一大喊著,随即冲出房间。目暮警官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而平次也跟著追出去了。
冲出了房间,跑下了楼梯,穿越了庭院,闯入了楼馈,再爬上楼梯,来到了出现黑影的楼溃新一喘著气,四处观望,但是黑影早就不在了。平次在後面也跑得很累,一上来就问:「工藤…到底…发生…什么事碍呼呼…」
「我刚刚…在这里…发现一个…黑影…」新一也很喘。
「黑影…没有碍」平次看了看周围。除了一些杂物,黑漆漆的一片,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更不用说是人了。
「不对…我真的有看到…」新一仍是不断找著。
「虽然今天天空晴朗…有少许月光…」平次慢慢地走到窗边。「但或许你会看错吧…咦?」平次话还没说完,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声音。
「什么?」新一转头过来问。
「这是什么?」平次看著窗户的玻璃上面,有一些奇怪的东西。「…黏黏的…又有长方形的形状…是胶带贴过痕迹?」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新一把头靠过来问道。
「像是刚贴不久的痕迹…」平次说:「难道真的有黑影在这里?」
「拜托,我看到的,假得了吗?」新一不耐烦地说。
「既然这样的话…」平次说:「那个黑影会是谁呢?凶手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虽然不确定他是谁…」新一说:「不过…他是歌剧魅影!」
平次惊讶地说:「歌…歌剧魅影?」
「不错。」新一又接著说:「妃英理阿姨被凶手推落窗外,也是被这个魅影给抱走的!」
平次:「你是说…那个被推落窗外的人是妃英理阿姨?而之所以警方事後在楼下窗外找不到人,是因为妃英理阿姨被这个歌剧魅影给抱走了?」
只有两人存在的楼馈,在新一说出这段话之後,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File 24.重重谜团
「这一切…」新一说:「我全都看在眼里…」
平次说道:「那他是谁!?你知道吗?」
新一摇摇头。「我没看到…不过刚刚出现在这里的人…跟抱走妃英理阿姨的人…是一样的…都是歌剧魅影的打扮…一袭黑色的外衣…」
平次说道:「…既然是穿著歌剧魅影的服装…会是剧团内的人吗?」
「这也不一定。」新一说:「这一出戏剧,都是大家知道的『歌剧魅影』。若是凶手特地为了这一出戏码而配合杀人计划,他随便在哪里都可以拿到黑色的风衣,伪装成歌剧魅影。」
突然,新一震惊了一下。
平次看新一神色有异,问道:「怎么了?」
「我忘了我的身份不能曝光…」新一苦笑说:「我竟然还不顾一切的跑出来追那个魅影…真是…」
「工藤…」平次说:「你这一次还会变回柯南吗?」
「我不知道…」新一说:「这一次连我自己是怎么变大的我都不知道…」
新一说著说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之前有吃了灰原的新药…不过…为什么会隔这么久的时间才变回大人?」
「那么…」平次又问。「…你这一次会去见小兰吗?」
「我不知道。我还要去跟灰原确认一下。」新一说。「如果还是会变回柯南…那倒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毕竟…多见一次面…就多一份离别的痛苦…」新一出神地看著窗外的月亮。
「工藤…」平次看著新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跟著看窗外的景色,黑漆漆的一片,蟋蟀吱吱的叫声不绝於耳。再看看对面,发现…目暮警官正对著他们招手。
平次对新一说道:「工藤,目暮警官叫我们过去了。」
「喔。」新一回过神来,拉起衣,将自己的脸遮了大半。「走吧!」新一对平次说。
下了漆黑的楼梯,来到庭院,晚风袭来,两人都觉得有一股寒意。
在回到房间的途中,新一的心中,对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连续杀人事件,充满了问号。除了刚刚对於两间密室的同时杀人案归纳出四项疑点之外,从绪方由美小姐的死亡开始,就一直出现许多地方尚未解开。
「…我们在门外听见房内传来绪方由美小姐的尖叫声,表示绪方由美小姐正受到凶手攻击…而绪方由美小姐坠楼死亡…凶手却逃逸无踪…他是怎么办到的?另外,星野樱小姐当场死在舞台上,没有任何人靠近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再加上这两件离奇的密室事件…」新一想著想著,不知不觉已然来到了两间密室杀人的案发现常房门外,仍然有许多人聚集,不过新一看了一下,小五郎与小兰似乎并不在人群中。
两人一进到房内,目暮警官便问:「你们到底去对面的楼馈去做什么呀?」
平次说:「对面的楼馈出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谁?」目暮警官慌忙问。
「歌剧魅影。」平次回答。在场有听到的人都吓了一跳。
「歌剧魅影?你是说穿著黑衣…带著面具的那个…」目暮警官惊讶地说。「难道这一串连续杀人事件都是他所做的?」
「虽然还没有证据可显示…」新一说:「不过会在这个时候,以歌剧魅影的装扮出现在对面的馈楼之中,行迹十分可疑。不过…」
新一心中的另一项怀疑,也是跟魅影有关。在凶手暗杀宫崎月失败的事件中,凶手明明将人推出窗外了,为什么歌剧魅影会在楼下准备好要抱人?难道这件连续杀人案件有两名以上的共犯?正要开口说出这个疑惑时,高木警官带来了一个人。
「这位是…」目暮警官打量著高木所带来的这个人。
高木说:「这位是这一座歌剧院的建筑设计师,户部西迈先生。」
目暮警官问道:「那你把他带来做什么?」
「绪方由美小姐死亡当天,曾有目击者看到,户部先生匆匆忙忙地离开歌剧院。」高木说。
「对了…这个人的确是在那天晚上,紧张地步出歌剧院…」当时,小兰、园子、高井楠与吉田惠等人,在歌剧院大门碰到他。他还一味地应付著对话,似乎做了什么事,要匆匆离开…
File 25.黎明之前的黑暗
「户部西迈先生?」目暮警官开始问话了。「你是在昨晚八时许,匆匆离开歌剧院的对吧?」
「…是…是的…」户部西迈断断续续地说著,似乎有点心虚。
「你是为了什堋事而要这堋匆忙离开?」目暮警官又问。
「我…我是因为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才会急忙离开…」户部西迈说。
目暮警官说:「这堋说的话,你刚离开歌剧院,歌剧院内就发生了杀人事件,这是不是太巧了?而且你的异常举止…」
目暮警官话还没说完,户部西迈突然急忙打断:「人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人!真的!」
目暮警官说:「我又没说你杀人,你自己竟然先说了,可见你心虚情急之下,说出了真相,对吧?」
「这…」户部西迈一直说:「我…我真的没有杀人…」
「那你到底为什堋要这堋匆忙的离开?你若是不说出来,别人自然会把这件杀人案联想到你身上。」平次在一旁,也忍不住要叫他快说。
「好…我说…我就说…」户部西迈说:「其实…我是受人威胁的…」
「受到谁的威胁?」目暮警官问。
「在那天晚上…这个歌剧的乐团总指挥,金城秀树,把我约来歌剧院…拿了一些东西,自称是拿到我的把柄…便要威胁我…」户部西迈娓娓地说出。
「然後…我便答应了他的要胁…我愿意付给他现金…不料我刚刚才知道…金城秀树已经死了…」
平次问:「你到底是什堋把柄被他抓到?」
「是…」户部西迈犹豫了一阵子,之後终於说出。「我在这座歌剧院偷工减料的事。」
目暮警官一听候大惊:「…什堋?」
户部西迈说:「这座歌剧院的结构…品质…包括无法有通明灯光的走廊…都是…」
「那堋金城秀树到底是拿到什堋东西?」目暮警官问。
「他拿给我看的是一堆厚厚的文件…」户部西迈说。
平次说:「那墉那一叠文件应该还在金城秀树的房间里了…」
目暮警官马上派人去找。果然,在抽屉中,刑警们发现一堆厚厚的文件,都是金城秀树去集的文件资料,准备拿来威胁户部西迈。
夜深人静,天色慢慢变得更为漆黑。这大概是黎明之前的黑暗吧。小兰倚坐在窗边,看著月亮……到底在想什堋?
「…血迹没有拖曳的痕迹?」毛利小五郎在谜样人物坠楼的地点,仔细观察,不经意说出这句话。
「…难道…」小五郎思索著,突然发觉肩膀被人一拍。他回头过去……「……你是!?……」
「嗯……」新一仔细看著房间的天花板出神。
平次一看,问道:「怎堋了?」
平次顺著新一的眼神去看,发觉房间角落的天花板上有一个冷气通风口。
「难道你认为…」平次对新一问。没错,新一点点头,他就是这样想的。凶手有可能就是从冷气通风口进来这间房间,这样密室之谜就可以解决了。新一将推论告诉了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立刻派人去拿下通风口的铁架。
高木拿下铁架说道:「目暮警官,这个冷气通风口真的可以容纳下一个人,还有多馀的空间呢。」
目暮警官说:「很好,你爬进去里面看看。」
「啊?」高木迟疑了一下。
File 26.一步一步地
「我来好了。」新一自告奋勇,要爬进冷气通风口。
「喔喔。」目暮警官说:「那么,请小心。」
新一随即拿了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爬进了冷气通风口。在狭窄的洞口中,新一拿著手电筒四处照著,发现这个洞口还满乾净的。再照别的地方,发现上方有奇怪的东西。
「…条状的伤痕?还满新的,这是怎么弄的?」新一发现上方有几乎是连续不断的擦痕,不禁觉得奇怪。
新一继续往洞里面爬去,钻了很久,终於在一个地方下来。这里原来是两个密室所在走廊的另一端。
「现在密室之谜终於解开了,不过现在还是不知道,凶手到底是如何杀人的…」新一一直思考著,到底凶手用什么方法不让房间充满毒气,却能毒死人……「等一下!」新一一下子瞥眼,再想到洞口里面的擦痕。「难道…会是那个东西?」
新一下了出口的洞,发现他所想的那个东西就挂在墙壁上。仔细观察了一下後…「…果然是用过的…跟我所想的一样。」新一露出自信的微笑。「一氧化碳之谜就此清…我所想到的嫌疑犯…他也能符合这个动作的进行…这样的话…绪方由美的案件也能解释了…」
「至於星野樱的事件…嗯…」新一突然想到。「对了…我终於懂了…所以才会有那种东西…那个东西应该还在舞台上…」
新一跑到舞台上,仔细搜寻,果然找到了那项东西。
「好极了…这样整个谜团就解开了…」
「搞什么呀…工藤怎么这么慢…」平次等得很不耐烦,频频说道。
「奇怪了…通风口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待那么久…」目暮警官耐心也是不足,说道。
在「两个密室」的杀人凶案现场中,所有人都在等待工藤新一的消息。这时,工藤新一突然出现在门旁了。
「工藤,你总算回来了。」平次说:「你查到什么了?」
「这次查到的可多了。」新一微笑说:「整个连续杀人案件已经完全解开了。」
「什么!?新一,真的吗?」目暮警官惊喜地说:「那,在这两间密室中…」
新一说:「在这件案子中,令人费解的有『密室』手法与『杀人』手法两部分。密室手法,很明显地,凶手是从各房间通风口穿梭,其实密室不是凶手制造的,而是房间的住户自己上了锁。凶手充其量只是『潜入密室』而已。再来,关於杀人手法部分…」
新一停顿了一下,走到房间的中央,看了一下房间四周,然後继续说:「两名死者皆中一氧化碳而死,但是被害者死亡不久,我们就冲进来了。照理说我们也应该会闻到毒气,不过房间的空气十分清新,并没有任何毒气的存在。所以,由此推断,闻到毒气的应该只有两名被害者。」
目暮警官问道:「是吗?难道这里不是第一现场,被害者先在其他地方中毒…」
新一说:「不。第一,这样的话,密室现象就无法构成。第二,凶手自己也很有可能会有中毒的危险。凶手就是在这个房间内杀害两名被害者。依照我在通风口内的墙壁所发现的伤痕,还有…」
新一走到走廊外,指著走廊墙壁所挂著的东西说:「走廊的尽头,也有一支一模一样的东西。那里的通风口就是凶手进入密室房间的出入口,同时,『凶器』也挂在附近的墙壁上。」
大家都跟著新一走到走廊,看著新一所指的东西。
「这是…」目暮警官疑惑地说:「灭火器?这要怎么杀人…」
「对了…」平次说:「只要将灭火器掏空,再灌入一氧化碳,把氧气罩插在喷口上,拿喷口放在被害者嘴部,一直灌入一氧化碳…」
新一说:「没错。这样就能以一氧化碳杀人,而不使一氧化碳扩散。证据就是在通风口中,有一条伤痕。而那支『凶器灭火器』,上面的固定用小铁勾也有伤痕;甚至沾染到墙壁白色的痕迹…」
「原来如此…凶手是这样杀人的…」目暮警官恍然大悟地说。
「那么,再前往第一位被害者:绪方由美的房间…」新一边走边说,大家也跟著新一前往第一件凶案发生地点:绪方由美的房间。
File 27.出乎意料
来到绪方由美的房间,新一接著说:「在这一件命案,凶手也是以近乎『密室』手法来行凶。当晚,园子、小兰、吉田先生、高井先生都被锁在房外,让凶手有时间犯案。
凶手以敏捷的身手,从隔壁房间的窗户外,爬进绪方小姐的房间。这是一种心理策略,当时大家焦点集中在绪方小姐的房间中,任谁也没有想到凶手会是在隔壁房。加上绪方小姐的尖叫声,大家只想开启绪方小姐的门,这让凶手有一个安全的空间了。」
大家听著新一的推理,都有一种畅通的感觉:先前思路的堵塞,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接著,就请大家移驾到舞台了。」新一说。
大家来到歌剧院的大厅,集中在舞台上。这时快要天亮了,但是为了配合警方办案,灯光师仍把舞台上的灯光打亮。警方也请所有人都集中到了大厅。这时,全部的人都在听工藤新一的推理了。当然,全部的人之中,有个惊喜交加的人也在里面…「那么,关於星野樱小姐的死…」新一说:「之前她就中了迷幻药,所以昏昏然。等到她真正在舞台上倒下,加上某人大喊她死了,自然给大家一个印象:星野樱真的死了。其实这时她还没死,而是让大家能够转移焦点,而让凶手有时机可以行凶…」
「那…凶手到底是怎么行凶…」目暮警官问。
新一缓慢地走到舞台上接近正中央的地方,蹲了下来,用手指著一个地方,对著目暮警官说:「关键就在这里。」
目暮警官与相关警员都靠了过来,定睛一看,发现以木板拼装的地板上,木板如直线般的沟槽有一个圆形的洞,像是之前有什么东西曾经插在那里过。
新一接著说:「这个小圆洞证明当初有一根针曾插在这里。当星野樱小姐在这个位置倒下後,凶手可以让她的手刺这根针一下,针上的剧毒随即让她丧命。由於演员的走位都有一定的位置,所以这个位置可以说是专属星野樱小姐的,也不怕别人踩到。只要在行凶後,将针以某东西包裹著,拔掉就行了。之前的推理是说星野小姐之前就被下毒,其实河豚毒素只要加剧,照样可以瞬间令人死亡。况且,事先中毒的星野小姐,毒发时间不定,若不是在舞台上死给大家看,那么就枉费凶手这般苦心策划的『不在场证明』了…」
「…照你这么说…」目暮警官说:「到底是谁…能够进行这一连串精巧的杀人计划?」
新一笑著说:「大家应该会发现到,我说明了每一件案件,但是就是漏了一件;那就是宫崎月小姐被袭击的案件。其实,说凶手自己安排的杀人事件,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大家一听,惊讶地看著就站在舞台下的宫崎月。
「之所以凶手会安排自己被狙击,也就是要让大家转移目标,好不让凶手之名会被怀疑到身上。没错吧,宫崎月小姐。」新一对著舞台下的宫崎月说话。宫崎月眼望地上,不发一语。
「在晚餐时间行凶,又是在黑夜,所以没人能注意你,你就可以大胆地爬窗户,刺杀绪方小姐;在舞台上,在後台下药也是十分方便;在通风口中,细小身躯与俐落身段又能让你来去自如…」
新一正述说著,台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开什么玩笑?你说宫崎月小姐是凶手,但是她在被袭击的时候,她可是在楼层上耶,但是那个魅影…」大家寻声望去,原来是高井楠。
「不。这也是凶手的心理策略。大家看到宫崎月跟大家在同一楼层,所以心中也认为宫崎月一直都在这里。其实这个计划出了点差错,就是刚好有人闯入,於是凶手将那人推下楼,又深怕那人还活著,於是穿绮歌剧魅影的戏服,快速地爬下楼…」新一说:「我一直强调身手俐落,也就是宫崎月小姐的特性。她是芭蕾舞者,身段轻盈,但是据我所知,歌剧中的女主角一事,可能是引发杀机的主要原因吧…」
「不要说了!」宫崎月似乎听不下去了,突然大喊。「没错!人是我杀的!所有的人都是!完全都是因为女主角的角色,让我起了这次的杀机…」
正在大家都为这么出色的演员感到惋惜时,台下又冒出一个声音了。
「推理的精采,工藤新一。不过,你的推理,犯了一个错误…」
大家转头望去,在人群之中,一个人缓慢地走出来。
「你一直强调凶手的心理策略;反而蒙蔽了你的思考!」
大家望去,竟然是毛利小五郎。这一阵混乱,没有人知道毛利小五郎在哪里,但是,他竟在这个时候突然走出来…在台下的大家,包括工藤新一,都是出乎意料。
File 28.完美的假扮
「毛…毛利老弟?」目暮警官惊讶地大喊。
毛利小五郎慢慢循著旁边的阶梯登上舞台。「真正的凶手…其实不是宫崎月。」
「什…什堋?」工藤新一惊讶地说。
「工藤新一,凶手一项项的『不在场证明』,就蒙蔽了你吗?」小五郎对新一说,新一仍是惊讶地睁大眼睛。
「毛利老弟,不然,凶手到底是谁呢?」目暮警官一直想找出事实的真相,非常急地问。
「凶手其实真正的凶手…」小五郎手指著舞台下的一个人。「吉田惠,凶手就是你!」
大家比刚刚更为惊讶,歌剧的男主角──吉田惠,竟然会是凶手?
小五郎说:「金城秀树与江原贵子的死,手法的确像工藤新一所推理,是以灭火器来杀人。而在之前三项案件,手法皆错误。首先,我先来说明在舞台上猝死,星野樱小姐的案件好了。」
小五郎走到之前新一所说,是毒针插入的位置的地方旁。「这个洞,的确是插毒针用的。只不过,那是凶手事後插的。当星野樱小姐因迷药而倒下时,凶手便假意搀扶,趁机在手腕将毒针刺进,导致星野樱毒发身亡。之後,由於毒针没地方放,凶手便暂时将针刺进木板沟槽中,由於有毒的针头在下,所以即使有人踩到,也不会中毒,更何况这里是星野樱小姐遗体所在的位置,自然没有人会靠近。等到凶手准备好容器来装的时候,自然就会处理这针了。」
目暮警官:「那是什堋样的容器?」
小五郎走到舞台下,拿了一束枯萎的植物上来。原来那是之前滨田健放在星野樱身上的薰衣草。
「这是我在垃圾桶拿到的,目暮警官,请看这根茎的末端。」小五郎将薰衣草拿给目暮警官看。「这是…一根针!」目暮警官看到薰衣草的末端中,隐约有一根针直直刺进茎中。
「等一下,毛利叔叔。」新一说:「那堋,吉田惠当时一直跟小兰她们手在续方小姐的门外,那堋吉田惠到底是如何一边人在门外,一边又跑进去杀人?」
「吉田惠并没有跑进去杀人,这完全是错觉。」小五郎说。
「可是被害人在当时也有在房间内惨叫…」新一又说。
小五郎说:「凶手早就将绪方由美小姐杀害,并将尸体用力插上雕像,破坏尸体甚钜,导致死亡时间之验尸困难。而关於叫声,凶手可以事先录下被害者的惨叫,然後在当时的情况下播放,完美不在场证明因此成立。」
目暮警官说:「那堋,关於宫崎月小姐被袭击的事件…」
「喔,这个呀…」小五郎用手指著演奏厅的尽头。「请当事人──魅影先生来说吧。」
大家朝演奏厅最後面望去,发现有个穿著黑衣服的人,与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新一突然发现,椅子上那人就是妃英理,而那个黑衣人正是他当时看到在楼下抱走妃英理的歌剧魅影!事实上,黑衣人只是一身黑,并不是魅影的装扮。
黑衣人走到舞台前,大家慢慢地能够看清楚他的面容了。
「……老爸!!」新一大惊,那个黑衣人正是新一的爸爸──工藤优作。
优作走到舞台,接著笑说:「要说看到凶手要袭击宫崎月小姐,除了妃英理小姐,其实我也是真正目击者。妃小姐坠楼,我也跟著下楼去救她;所以楼下才找不到妃小姐。
妃小姐现在已无大碍了。」
大家向後望去,只见小兰早已跑过去哭诉了。想必她是非常担心的。
「至於馈楼上,本来有贴著一个魅影的面具…」优作说到此,新一才想到:「对喔!我差点忘了房间对面馈楼的玻璃上,那个黏黏的痕迹到底是什墉」
「那个面具我给它拔下来了…因为要研究凶手下一个目标到底是谁…真不好意思…」优作边笑边说:「从我看吉田惠鬼鬼祟祟地从馈楼下来,我就知道…贴著这个面具…又在传达杀人讯息了…只不过…这次的目标跟之前以童话的密码来传达的并不一样…这次的目标是凶手他自己…」
「不错…本来凶手最後以自杀结束这一切…不过这却被暗杀宫崎月失败而改变了…」小五郎接著说。
台下的吉田惠,仍是沉默不语。不过,他和善的面容,多了一股仇恨。
File 29.再一次别离
「别说了,」吉田惠突然站起来。「一切的一切,都要有证据。你说,我杀人的证据到底是什么?」
「证据?」小五郎说:「这一包药粉,经查证是迷幻药,跟星野樱服下的是同一种,上面沾有你的指纹,就跟薰衣草一同丢在垃圾桶中,你可能以为没人会去垃圾桶找证据是吧。另外,」小五郎又拿起另一个东西。「这卷录音带是从你的房间搜到的,连同录音机一同摆放在桌上,录音带中就是绪方小姐被杀时的惨叫,看来你还真放心。」
小五郎拿出本来贴在馈楼玻璃的面具说:「这个面具,也是沾有你的指纹。由於你打算自杀了,所以这个面具留下指纹你也不会在意。灭火器也是一样的道理。」
「…其实…之前的中村纪子…也是我杀的…」吉田惠说:「中村纪子、金城秀树、江原贵子这些人,竟然因为剧团女主角的担当问题,杀了当时无辜的女演员藤原明…所以我恨!我恨他们!我恨所有担任剧团的女主角!」吉田惠越说,语气越悲愤,现场气氛越凝重。
「藤原…她不是因为受不了压力而自杀的吗…」高井楠十分惊讶。
「她是被这一群人逼迫的!真可怜…不过没关系…明…我替你报仇了…」吉田惠开始失去理智了。
「吉田惠…就因为你恨女主角…你才要杀星野樱跟宫崎月…?」小五郎问道。
「没错…女主角…就是这个职位…罪犯的根源…」吉田惠若有似无地说著。
「你知道有个人知道你的罪行,却愿意为你顶罪吗?」小五郎说。
「…什么…?」吉田惠一惊。
「你连最关心你的人都要杀…你还算是个人吗…?」小五郎严厉地说。
「…其实…你为什么不看现在…老是要在意以前呢?」高井楠说:「即使藤原是被逼的…你也没有理由杀人…况且…现在有一个这么关心你、喜欢你的人…」
原来,宫崎月之所以会为吉田惠顶罪,其实是她心中知道…这些人应该会是谁杀的…她时常刻意跟他在一起…早就耳闻对他这些人的怨恨了。…即使是这么罪恶的人…她还是愿意替他顶罪…这就是微妙的情感作祟…吉田惠不知道该说什么,「咕咚」一声,呆坐在地板上,不发一语。
终於,犯人落网了。连续杀人犯吉田惠被捕,在太阳出升的清晨,乘著警车离去了。
「歌剧魅影」也被迫中止演出。剧团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一串悲剧感到唏嘘不已。
在温暖的阳光中,新一与小兰共处在歌剧院的屋顶阳台上。案子结束之後,小兰主动去找新一了。新一本来因为身体还呈现不确定状态;所以想避免见到她,不过这次还是不行。於是两人走到了歌剧院的阳台上,欣赏著都市的日出。
「好美的日出喔,你看!」小兰高兴地牵著新一的手,大喊著。
「…嗯…对呀…」新一有点不自在地说。他跟小兰从没有经历过这么像情人般的情境。
「喔…干嘛啦…快乐一点呀…」小兰笑著说。
新一面对这样,更是不自在。
「你…难道案子还没办完吗…」一段沉默後,小兰问了。
「…嗯…」新一轻轻的嗯一声。
「你难道又要去很久…都不回来吗?」小兰又问。
新一转头像小兰望去,只见她的眼睛,泛出泪光。新一这才知道:刚刚的快乐,都是掩饰。在晨间阳光的映照下,小兰的脸庞看起来多么动人……「喔…糟糕…身体又在痛了…」新一突然一阵刺痛涌上全身,「难道又要变回去了?」
「怎么了?」小兰看到新一不对劲,连忙问。
「糟糕…不能在小兰的面前…」新一的心中不断呐喊,忍著痛,新一对小兰说:「小兰,你听我说…」
「是不是你又要走了?」小兰抢著新一的话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每次都这样…到底有什么案子能让你离开那么久?…为什么每次都在这个时候突然走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小兰一边说,眼泪一边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新一看著小兰在自己的面前流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新一抱住了小兰,给了她深深的一吻。
「小兰…对不起…」新一在小兰的耳边细语著;「你一定要等我…一定…」
痛得实在受不了了,新一赶忙放开小兰,冲进黑暗的楼梯间了。
「新一!!!」小兰大喊,仍是唤不回那消失的身影……。阳光从东方照射,映在阳台上的影子,从两个变成了一个。小兰孤寂地站在阳台上。
File 30.无尽的华尔滋
在厕所,一阵剧痛後,果然…又变回了柯南。
「我…真的…受够了…」柯南心中发出新一愤怒的呐喊,整理完衣服,冲出厕所,发现灰原哀就站在厕所的门旁。
「果然呀…又变回来了…」哀看著柯南。「这次还是一样呀…」
「灰原,别再来了。要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变回来…」柯南无奈地说。
「要你再这样,我也不要。」哀没好气地说:「你又跟上次一样,不顾组织可能还在歌剧院,自己出尽锋头了。这次总算是推理错误了吧。」
柯南笑嘻嘻地说:「没办法,侦探的天性嘛 ̄ ̄ ̄」
之後,柯南避免被小兰看到他还在歌剧院,於是跟哀悄悄地回到了米花市。到了阿笠博士家,发现爸爸优作跟妈妈有希子早就在那里等著了。原来优作与有希子这次回来探望新一,结果听说新一变回来了,并且前往歌剧院办案,一样推理细胞发作的优作,决定跟儿子比赛,看谁先抓到凶手,所以才一身黑色低调打扮。谁知道这次不但新一输了,还输得特别离谱。
其中,听优作说,原来小五郎後来与优作一同办案了。
「难怪呀…」柯南说:「叔叔这次推理得那么精采…原来是跟你一起的呀…」
「不不…毛利先生这次查案可积极的呢…」优作说:「以录音带模拟被害者叫声的手法就是他首先发现的…」
「喔…是吗…」柯南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如果说小五郎是为了行踪不明的英理,那就说得通了;毕竟小五郎心中挂念的还是英理…虽然表面上总是个色眯眯的老头…晚上,爱玩的优作与有希子,决定出发前往中国去玩。平次与和叶也回到大阪去了。柯南在侦探事务所中,受不了一天的劳累了,所以决定在洗完澡後,睡个大头觉。不过这时,柯南看到小兰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窗边,似乎在看著夜空中的月亮……<月光下的盼望>词阿楠在窗边心彷佛在轻摇仍然在微笑思绪却飘缥如果是执著还不如放掉自己也不明白思索的微妙在月光下一切寂静真好夜里的独想一直地在寻找感受自己心跳欣喜映照在眉梢那就是曾经的欢笑 From above... You make me never down...盼望丝毫都不曾少向月亮寄放我的祈祷那就是我现在所要说的 Never part... That's just what I wish now...念著那一天的来到即使在梦中我一样会微笑「小兰姊姊…很晚了…你还不睡吗?」柯南来到窗边,看著坐在窗边的小兰。
「喔…是呀,我要睡了。」小兰微笑地看著柯南说。「你也早点去睡噜。晚安。」
小兰说完,缓慢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了。
「小兰…」
柯南,不,新一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感触……「………」
「………」
「…这里是…」
金碧辉煌的大厅,悠扬的华尔滋舞曲,一切都是那么的浪漫、梦幻。小兰置身於此,彷佛像是在作梦一般。
「…新一…」
小兰看到远方走来了一个人。那就是新一。
「毛利兰小姐,可以请你跟我跳支舞吗?」新一以绅士般的礼貌,询问小兰。
「…当然…当然可以…」小兰羞涩地回答。
在月光之下,两人在诺大的大厅之中,烛光辉映,他们一跳著舞…小兰多么希望,这首华尔滋是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