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胜灾难的平凡
——读《鼠疫》有感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某一年的奥兰城,那是一座平凡的城市。
它与同纬度的其他商业城市唯一的不同便是这里没有鸟鸣,没有花,没有草,毫无生机。同样,在平凡的城市中居住的是十几万平凡又没有活力的人们。鼠疫的突然袭击夺走了成百上千人的性命,并改变了整座城市的行政管理、社会秩序和人们的道德良心。当这座城市的居民由一开始冷漠自保的态度转变为团结一致抗击鼠疫时,鼠疫却荒谬的消失了。
在这本客观记录那年灾难的书中,以里厄医生为代表的大批人面对鼠疫奋力抗争,表现出那些敢于直面惨淡人生,拥有“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的真正勇者不绝望不颓丧,在世界的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的伟大的自由人道主义。
“我认为自己对当英雄和圣人都没有什么兴趣。我所感兴趣的是做个人。”里厄非常清醒地意识到在人类与疾病的斗争中,人类的胜利永远是暂时的。尽管明知道这是一场不断地与失败进行的抗争,医生依然奔波忙碌,每天工作二十小时,他坚信“看到瘟疫给人们带来的苦难和痛苦,只有疯子、瞎子或懦夫才会逆来顺受。”他始终关注人类的健康,始终坚持维护人类生命的职责,恪守医生的职业操守,真正体现了不为名利、甘于牺牲自我的高尚情怀。
二十一世纪二零二零年的武汉,那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新型冠状病毒,让一座樱花盛放,充满着诗情画意的城市处在水生火热之中,让全世界无数无辜平凡的人被死神夺走了生命。每一天,随着确诊人数的增加,樱花枯萎了,热干面凉了,黄鹤飞去了,城市被高热和焦虑笼罩。清晨,微风拂过无人的街道,这个时候正处在疫情死亡和病人垂死挣扎的黑夜与白天之间。这时候,病毒就像被上帝按下了暂停键,在这个充满恐惧的城市中显得格外宁静。人们却在这个死亡前的黎明间,因为一队队驰援武汉的医疗团队而不惊慌,增强了战胜灾难的信心。看着他们的的逆行,看着他们签下生死状,看着他们在防疫前线因全副武装而被刻出血的脸,看着他们被泡得发白的双手,只不过是为了一场永远也打不完的战争能有一个暂时的胜利时,我们因为病毒的肆虐而快要熄灭的心,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这些恰如“里厄”的医生,他们都是平凡的人,平凡的血肉之躯。只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被加上了英雄之名。他们走出亲人伴侣的关怀,毅然决然地穿上厚厚的防护服。“哪有什么白衣天使,只不过是一群孩子换了一身衣服而已,学着前辈的样子治病救人,和死神抢人罢了。”
正如周国平先生所说:“引人入胜、瑰丽奇异、慷慨激昂当然会使我们感动,但是这种感动不大会持续太久。真正能使我们的心灵深处燃烧起来的,是战胜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的平凡的、每日都在进行工作的人们。”
当暖阳融化冰雪,连心也跟着暖和起来时,平凡就战胜了灾难。
老人说,鼠疫,也不过是生活罢了。
我说,新冠病毒,也仅仅是过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