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做梦啦,悉尼。”艾玛用力关上储物柜锁起来。
悉尼紧张的用手指缠着一撮头发。
“那脚印是怎么回事,艾玛?”她问,声音响了起来,“它们可没跟杰森一样消失。它们今早就在那儿,还 有泥渗在地毯里!”
“嘘!”艾玛轻轻推了下悉尼胳膊。“你想被别人听见吗?”
悉尼往四周看看,同学们都赶着去上第一节课。
“当然不是,”她低声说,“但那些脚印真的把我吓坏了,艾玛。它们可不是做梦,是真实存在的!”
“好吧,它们是,”艾玛同意,“我知道原因。”
“是什么?”
“很容易解释,我们都去过树林里,对不对?”艾玛指出,“所以…那些脚印是你的!”
悉尼盯着她:“你这么认为的?”
“当然!”艾玛坚持,“我昨晚回到家,身上全是泥和黏东西。我的衣服和鞋子简直毁了。你不也是吗?”
悉尼慢慢点头。
“还 有,你完全吓坏了,”艾玛轻声的提醒,“你不会注意到走过或者站过什么地方。你只是想把又湿又脏的衣服脱掉,对吗?”
“恩,我简直情绪失控了,”悉尼承认,“除了洗了个澡,我记不得太多,”她颤一抖的吸了口气,“我想你是对的。它们可能是我的脚印。”
“它们就是你的脚印,”艾玛纠正她,“我明白那是个噩梦,悉尼。但你再想想——噩梦可不会留下脚印。”
艾玛一定是对的,悉尼看着艾玛赶去上课时想,她一定是对的…
“嘿,悉尼。”托瑞·约翰逊和悉尼一同走出英语课教室,笑着问:“杰森去哪了?”
“他…”悉尼心跳加速,感到自己脸发烫起来,“我也不太清楚。”
托瑞怀疑的挑一起眉一毛一:“你们两个总是在一起。你怎么会不知道?”
她盯着悉尼,似乎在悉尼眼中寻找答案,然后倒一抽一一口气:“别告诉我你和杰森分手了!”
不。我只是帮着杀了他,悉尼想。
杰森站在她一床一边的情形又闪过她的脑海,悉尼摇头赶走了这画面,挤出一丝笑容。
“不是的,我们没有分手,”她说,“我只是今天没看到他而已。他一定是生病请假了。”
托瑞点头,快跑到大厅去了。
悉尼叹了口气,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的储物柜的方向。
今天不只是托瑞问她杰森在哪儿。似乎整个学校都想知道他去哪了,并且他们两个为什么没有在一起。
每次有人问起,悉尼的心跳就会加速,会脸红。她真是不善于撒谎,若任何人会相信她一个字,那简直是奇迹。
有人拍了下她的肩,悉尼吓了一跳,转过身去。
是科特·沃特斯,历史课的一个男生,站在那朝她咧嘴笑着:“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
“有点。”悉尼紧张的笑笑,又走了起来。
科特赶上她:“历史考试太难了吧?你感觉考的怎么样?”
“可能挂了,”悉尼咕哝道。
至少那不是在撒谎,她学到的关于内战的一切都从大脑里消失了。
“哈,欢迎加入‘俱乐部’,”科特问,“嘿,杰森人呢?”
又来了!悉尼想。我今天干嘛要来这里?我应该想到大家会好奇为什么我和杰森没在一起。
科特盯着她:“他在附近吗?”
“不在。”悉尼咬着嘴唇看向别处,想着科特是否听到了她心脏的狂跳声,“我没有看见他,你呢?”
“看见就不会来问你了。”
“哦,对。”悉尼强迫自己笑了笑,“我想他一定是生病了。”
“我想也是。”科特又好奇的看了看她,耸耸肩,“那么,拜拜。”
“拜拜。”悉尼看着科特走远,他知道我在撒谎,她想。他能看出来!
悉尼叹气,她还 让艾玛今天表现的正常点。可别人问起杰森时,她自己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至少今天结束了,她走向储物柜时想着,自己能回家泡个长时间的澡。
还 能试着忘掉杰森。
悉尼打开储物柜时,有东西滑一出来掉在了地上。她看向下方。
在她脚边是个小信封,对半的折着。
咦?自己从没在里面放过信封,也许是面包促销什么的传单。
悉尼弯腰,好奇的捡了起来。
她的手指摸一到湿湿的东西。
是泥土,信封正面全是泥土的污迹。
悉尼想到了地毯上的泥土脚印,不禁打了个冷颤。
控制住自己,她想,今早又下过雨,所有东西都会沾点泥土。
悉尼把信封翻过来,一个重物滑一到了信封角落。
她用手摸一着凸出的部分,这肯定不是传单。
她迅速撕一开信封往里看,一个金色的东西闪着光。
她手发着抖,把它滑一到掌心。
是个戒指。桑迪塞德高中的校戒,上面刻着拥有者的姓名缩写。
J.P.
杰森·菲利普斯。
悉尼意识到是杰森的戒指。
我看到杰森昨晚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