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彼·绥尔照例替旅客剃头,所得的酬劳都交给艾彼·勾尔。艾彼·勾尔坐享其成,除了便溺,一直睡着不动。每天晚上,艾彼·绥尔都从船长处端一盘丰富的饭菜供他吃喝。这样继续过了二十天,直至船到码头停泊,他俩才离舟登陆。
到了城市里,在旅店中租了一间房间,艾彼·勾尔便倒在床上不动。艾彼·绥尔忙着布置,买了生活日用品,煮熟饭菜,端到艾彼·勾尔面前,唤醒他,一起吃喝。吃饱饭,艾彼·勾尔说:“原谅我,我头晕。”说罢,倒身就睡。艾彼·绥尔每天带着工具到市上去剃头,辛辛苦苦赚钱维持生活。艾彼·勾尔每天尽量大吃大喝之后,倒身就睡。每当艾彼·绥尔劝他:“起来,出去溜跶溜跶,看看城市风光;这城市美极了。”他却说:“原谅我,我头晕。”说罢,倒身就睡。艾彼·绥尔不扰乱他,也不说话得罪他,任劳任怨地赚钱供养他,一直过了四十天。
到了第四十一那天,不幸艾彼·绥尔患病,无力支持,便托门房代买食物。在四天一内一,艾彼·勾尔仍然吃饱就睡觉。之后,艾彼·绥尔的病势日益沉重,陷于昏迷状态,人事不知。艾彼·勾尔没有吃的喝的,饿得要命,迫不得已,只好起床,看有什么可吃的。他搜检艾彼·绥尔的衣服,发现袋中的钱包,便掏出来,偷着钱,悄然锁上房门,逃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