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补顿拉的两个哥哥既然决心杀害阿补顿拉,便按照他俩的一陰一谋诡计行一事。先是纳绥尔备办了饭菜,请阿补顿拉来作客,说道:“弟弟,我是你的同胞手足,所以要请你和曼稣尔给我些慰藉,动驾上我家里作客,吃我的一顿饭,让我引此为荣。因为人们会说‘省长阿补顿拉还去他哥哥纳绥尔家里作客呢。’这便给我无限快慰了。”
“行。我应邀赴宴好了。反正你我之间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你的家也就是我的家。你既决心请我为客,我若拒绝,便是不受抬举了。”阿补顿拉说罢,回头望着曼稣尔,问道:“你愿意跟我一块儿上纳绥尔家做客,让他高兴吗?”
纳绥尔吻过弟弟阿补顿拉的手,然后告辞,回到家中,备办招待客人必需的饭菜。
第二天,阿补顿拉骑马,携带卫队和他哥哥曼稣尔一起,前往纳绥尔家赴宴。他们到达主人家中,大家坐下。主人纳绥尔忙着招待客人,摆出饭菜,殷勤款待,供大家享受。大家尽情吃饱喝足,才撤去杯盘碗盏,然后起身洗手。继而摆上酒肴,大家围着边吃喝,边谈天、玩耍,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直到天黑才吃晚饭,并做昏祷、宵祷,然后坐下来饮酒、谈天。这时候,曼稣尔和纳绥尔轮流着津津有味地讲故事、说笑话,阿补顿拉则全神贯注地洗耳静听,身心都融汇在快乐、舒畅的气氛中。当时,阿补顿拉和他的两个同胞手足一共一聚一堂,促膝谈心,他的跟班,则聚首在另一室中,彼此各自寻乐,边饮酒助兴,边讲故事、说笑话、叙传闻求乐,彼此欢喜快乐地一直夜谈下去。
夜谈持续下去,已是更残夜深时候,阿补顿拉有睡意,纳绥尔和曼稣尔赶忙给他铺床,让他睡觉。阿补顿拉解一衣就寝,纳绥尔和曼稣尔也在他身旁的另一张床上睡觉。他俩耐心等待阿补顿拉入梦,直至他已睡熟,才悄然起床,一起蹦到阿补顿拉床上,双双骑在他身上。阿补顿拉从梦中惊醒,见两个哥哥骑在自己身上,怪而问道:“哥哥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呀?”
“弟弟,指你的头颅起誓,除非你在纳绥尔家做客之后,接着便上我家做我的客人,我才跟你一起去纳绥尔家呢。难道纳绥尔是你的弟兄,而我不是你的手足吗?你应该象安慰纳绥尔那样,也给我些慰藉嘛。”
“可以的,这不碍事,我非常愿意这样做。我一出纳绥尔的家门,即刻便上你家去好了。正如他是我的手足那样,你也是我的弟兄嘛。”
“你这个不识礼的家伙!我们不是你的哥哥,我们并不认识你。对你来说,死掉比活着更好呢。”他俩边骂边伸手捏着他的脖子使劲掐着不放,直至阿补顿拉失去知觉,一动也不动时,便以为他已气绝身死,才把他丢到屋外,抛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