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姆娜和达哈乃什一致同意。他们首先把王子弄醒。王子在熟睡时,梦见父王给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妻子,现在他猛然醒来,发现梦中的姑一娘一就在自己的身边,感到万分惊奇。他自言自语道:"真是梦里有灵呀,光一陰一似箭,自从父王为我提亲,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年了,我却一再严词拒绝。这也许是父王恼怒我,才把我禁闭于此地,然后用美人计来试探我的吧。我对父王的态度也太过分了,父王的这一选择倒是很合我意,明早我就去恳求父王给我娶这位女郎为妻好啦。现在,让我从她身上取下一件东西作为信物吧!"于是,他从公主的小手指上脱一下一只无价的宝石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然后远远地挪到一边,倒身继续睡觉。
当宰曼睡熟之后,女神又把白杜尔公主弄醒。白杜尔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又睡着一个青年,先是一惊,继而看到宰曼那英俊的面貌,立即为他而倾倒,禁不住对他产生一爱一意,开始后悔自己以往的任一性一。心想,这位青年,一定是向她求婚的某国王子,这个场面也一定是父王特意安排,用来试探她的。当她发现宰曼手上有一枚她的戒指时,对自己的推测更是深信不疑。她认为自己也该有他的一件什么东西作纪念,遂从宰曼的手上取下他的戒指戴在手上。然后,含一着甜美的微笑睡去。
麦姆娜很得意,认为自己赢了。她见天色已近拂晓,便命格式格式和达哈乃什将姑一娘一送回去。她自己也飞回那口枯井里去。古炮楼里便只剩下了宰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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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清晨,宰曼睁开双眼,环顾左右,却不见女郎的踪影。他一骨碌从一床一上爬起来,找遍了暗室和古炮楼的角角落落,也没有找到那位曾躺在自己身边的美丽姑一娘一。他想,这准是父王有意这样安排,引起我对婚姻的兴趣,加强我对婚姻的认识罢了。他提高嗓门叫醒侍卫,问:
"那位女郎到哪儿去啦?"
"什么?哪个女郎呀?"侍卫一揉一了一揉一惺忪睡眼,大惑不解地问。
"傻瓜,就是昨晚睡在我身边的那个女郎呀!"
"指着真主起誓,昨晚根本没有什么女郎或者其他什么人进来过。您瞧呀,门锁着,我守在门口,早晨又是您亲自打开门的。那个女郎怎能进屋,又怎能在您身边睡觉?这兴许是您的幻觉,其实是没有的事儿。"
宰曼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上前抓住侍卫的衣领,怒气冲冲地一逼一他说真话,那侍卫只有苦苦哀求的份儿,宰曼怒斥道:
"你们这些下人,也跟着蒙骗起我来了,甚至怀疑起我的幻觉来了。我今天非要你说出那女郎的下落不可,否则,你就甭想活着出去!"
侍卫见王子真的动怒了,便哀求说:"王子殿下,这样吧,您先放开我,允许我去做晨祷,然后再来详细地给您讲那位您说的女郎的去向吧。"
由于晨祷的时间已到,宰曼也就放开了他。侍卫走到门外,趁机溜出古炮楼,连滚带爬地奔向宫中。他诚惶诚恐地跪在国王面前,吓得浑身打哆嗦,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如此惊慌失措?"国王见状,大惑不解,"快说,王子怎样了?"
"陛下,我们主人好像神经失常。中了魔了!他说有个女郎昨夜与他在一起,后来又悄然走了,非要一逼一我说出那女郎的去向。大门紧锁着,我一动未动地守在门口,钥匙就放在我的枕头下面,怎么能有人进出呢?请陛下明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