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心中起疑,顺着国宝手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阿俊,不要命了!?”陈怀文叫道。
忽然,一白影闪现,嗖的一声从李俊脚边射过,转眼间消失在另一树丛中。
“是只野狗。”李俊说。
陈怀文一听,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
“不是的……不是的……是人……”
黑暗中,陈怀文看到国宝的面色如一张白纸,黑色的双一唇不停地颤一动着。“怎么了国宝?”
这时,那流一浪一狗见几人不肯离去,跑出来冲三人狂吠几声,落荒而逃。
“真的存在……那东西其的存在。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国宝冰冷低沉的声音使李俊大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回去!回去就告诉你们!”
“不行!现在就说。否则,我和李俊就把你一人锁进那间教室里!”陈怀文威胁说。
国宝苦苦哀求的目光徘徊在陈怀文与李俊之间。可陈怀文和李俊却越发生疑,越发好奇,冷冷地盯着国宝,似乎他不说就真的会把他一个人丢下的样子。国宝的眼泪都快流一出来了。
三人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三分钟。
“这所学校建在一座巨大的乱坟岗上,七年前动土的时候挖出了许多枯骨。”国宝在二人的威一逼一下开了口,“工人们开始没有在意。可后来就接连不断发生事故,死了很多人,工程也被迫停了下来。直到后来校方请来法师,埋了桔骨,学校方才建成。我刚才……看见了那些死在工地上的人。”
“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的鬼话?”陈怀文置问道。
“我的姑父是学校校长。你们也知道教学楼的造型是一只巨大的乌龟,其实不是,那是龙生九子——赑屃,神话中驮着墓碑的神兽,是用来镇压深埋地下的怨魂的。前天李俊看到的那座楼顶上的一精一致小楼,也是用来祭祀的。还 有楼梯拐角处那些有意无意的摆设,都是克制鬼物的法器。总之,这所学校到处都是避邪法器,我们看到的可能还 不及十分之一。”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我到要看看这恶鬼长什么样的。”李俊固执地认为国宝所诉之事乃大人们的迷信之为。
陈怀文见李俊向教学楼走去,拉着国宝跟了上去。“就算真有鬼,有那么多避邪法器出不了事。”
“那东西你信才有。”李俊说,“把钥匙给我。”
国宝犹豫了半天把钥匙递绐李俊。“别给弄丢一了,明早我还 得回去。”
教学楼内比外边更加漆黑,国宝不安地缩在陈怀文和李俊中间,嘀咕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去上个厕所,你们在教室等我。”陈怀文内急,便不顾国宝的一再叫喊一个人向厕所方向跑去。
于是,李俊便领着国宝朝相反方向走去。
“魂兮归来,校园将芜一胡一不归?即自以形为心役,奚惆怅而独悲?”
就在二人走近教室的时候,一个细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似故事中怨鬼的凄厉惨叫,却似有一种诡异的魔力,不是通过听觉器官,而是通过心灵使灵魂深处开使震悚。
“是…读…书…声!…是…那…老…师!…阿…俊——”国宝身一体颤一抖得厉害,断断续读地说。
李俊皱了皱眉头,猛地抓起国宝的手腕就向教室飞奔而去。可是那读书声却在二人靠近的时候忽然消失了。
教室门没有锁,李俊推门而入,四下寻视,接着又向窗外望去,一操一场和之前一样的平静,亦没有什么异常。
李俊去开灯,想看得清楚一些,灯没有亮。
“国宝,教学楼晚上也熄灯吗?”
“大概是吧。阿俊,那声音很邪门,我们回去吧。”
那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儿?李俊低头苦思,可怎么也找不到头绪。就在这时,李俊再次看到了国宝那张因惊恐而苍白如纸的脸。
“这位同学,上自一习一了,快回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