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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的孩子》梗概+原文摘选+读后感_[非洲]佚名

发布时间:2023-05-17 15:3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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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提要】

住在海边的芭嘉芭嘉姑生下了可的女儿恩桐碧。由于锄草时没有人帮忙照顾孩子,芭嘉芭嘉就把孩子托付给海。海温柔地、轻轻地托着小恩桐碧到凉爽的地方玩。干完活后,芭嘉芭嘉再唱歌唤回恩桐碧。但芭嘉芭嘉忽略了感激海朋友,海生气了。当芭嘉芭嘉再次把恩桐碧交给海照顾时,海把恩桐碧带到遥远的岸边,被吃人怪部落的老巫婆捡到并抚养成人。在老巫婆的帮助下,恩桐碧躲过了吃人怪族人的迫害。老巫婆在临终前,利用巫术帮助恩桐碧回到母亲的身边,芭嘉芭嘉也原谅了海

【作品选录】

从前,有个名叫芭嘉芭嘉的姑,住在海边,非常海。芭嘉芭嘉从小帮助母亲料理家务,只要有点空儿,就往海边跑。她活蹦乱跳地在沙滩上玩,在浅水湾里洗澡,在头间窜出窜进,捉螃蟹、捡贝壳。

她这么喜欢海,谁都笑话她,可是她还总是说,她绝不嫁给住得离海远的人。许多英俊青年向她求婚,都被她拒绝了,只因为他们住得离海太远,从那些地方看不见海,也听不到潮声。后来,她终于嫁给一个住在海边的青年,虽然他家离她父亲的克拉阿尔很远。

芭嘉芭嘉出嫁后,仍旧喜欢到海边去。婆婆很不满意,她想不通,为什么儿媳妇不规规矩矩待在家里编席子、穿珠子,却独自一个人在沙滩上徘徊。

芭嘉芭嘉生了一个女儿。年轻的常把孩子带到海边去,想叫她也对有风的海岸惯。孩子差不多整天跟着母亲。在她们居住的那一带,克拉阿尔很少,仅有的几个也是疏疏落落,彼此距离很远,因此附近找不到一个可以雇来哄孩子的小丫头。

起初,孩子还不太妨碍芭嘉芭嘉。芭嘉芭嘉动作敏捷,力气又大;她把孩子绑到背上,干田里活儿并不犯难。可是第二年春天,小姑大了一些,长得肥圆滚胖,又顽皮,芭嘉芭嘉就不容易带着她在田里锄草了。芭嘉芭嘉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婆婆身强体壮,干活儿不比儿媳妇少,怎么也不同意守在家里哄孩子,当老太太。她有一块地,而且对自己那块地是感到很自豪的。让芭嘉芭嘉自己一边看孩子一边种地吧。

叫芭嘉芭嘉怎么好?她不能背着孩子干活儿。那么把恩桐碧放在地上行不行?她只要把恩桐碧放下来跑跑,恩桐碧就一定得出点事儿。

一天早晨,芭嘉芭嘉顺着海岸向田里走。她一路琢磨自己应该怎么办。她眺望着心的大海,想道:“如果大海能给我帮帮忙多好。”在她干活儿的时候,海能不能摇摇她的孩子呢?芭嘉芭嘉决定试试。她把小姑搁在水边,自己后退几步,唱道:

“啊,海和风!海和风!

我把盘子和木碗交给你们保存!

我把盛着酸的木碗交给你们保存!

我把我的孩子恩桐碧交给你们哄!”

温柔地在小姑周围激溅,把她轻轻地托起来,抚地带到凉爽的远方去了。恩桐碧笑吟吟地举起小手,朝母亲招着;芭嘉芭嘉轻松愉快地走到田里去干活儿。

将近黄昏了。在夕的斜照里,一切都显得瑰丽迷人。芭嘉芭嘉回到早上放下恩桐碧的那块沙滩上来。那时正退潮,海水离岸边已经很远。芭嘉芭嘉踏着潮湿的沙子往前走,当她的脚触到海水时,她唱道:

“啊,风和海!风和海

永远动荡的风呀!把盘子还给我!

把盛食物的盘子还给我,把木碗还给我!

把盛酸的木碗还给我!把我的恩桐碧也还给我!”

从容不迫地滚过来,软绵绵地撞在岸上。

芭嘉芭嘉看见海里涌起一个巨,威风凛凛地直奔她滚了过来。等到巨击在岸上、一涌而退的时候,小恩桐碧竟趴在母亲的脚边了。她湿漉漉的黝黑皮肤,在太光里闪闪放光。

芭嘉芭嘉满心欢喜,把小姑抱起来,绑在身后。

“这一天你是怎么过的?能讲给我听听多好呀,”芭嘉芭嘉说;可是小姑只乐嘻嘻地咿咿呀呀,说她那谁也听不懂的话。芭嘉芭嘉匆忙回家去,她开心极了,因为她的朋友大海帮助了她。

从此,芭嘉芭嘉每天安安心心把孩子交给海看。

除草的季节过去了。妇女们都兴兴头头的,因为开始收割以前,可以偷闲休息一个时期。婆婆去看芭嘉芭嘉的地,只见地里的杂草除得干干净净,心里好不奇怪!有一天,她和儿媳妇一块儿顺着海岸从田里回家。半路上,她问儿媳妇:

“你的田怎么种得这样好?你不是整天得看这么个淘气的孩子吗!”

关于海的事儿,芭嘉芭嘉一字没提。她生怕丈夫知道了她把孩子交给海哄,会对她发脾气。

现在孩子待在母亲背后的皮口袋里,还直想爬下来往大海里跑呢。好像海也想跟孩子玩玩——它们在芭嘉芭嘉身旁一下子溅得老高,碰了碰小姑

可是年轻的一声不吭。她没有向她的朋友大海说一句道谢的话。她再也想不到,她此刻的沉默,竟为自己造成一场来日的大祸。

过了几天,婆婆叫芭嘉芭嘉去割点草来修理房顶,自己带了儿子和另外几个男人,到邻村喝啤酒去了。芭嘉芭嘉去割草,路过海边,决定在干活儿的时候,再把恩桐碧交给海。她又唱起了歌儿;这次,海比往常窜得更高,它们兴冲冲地卷住小姑,好像着急要快点把她抱走。

芭嘉芭嘉头顶一大捆草回到海边时,天已不早。她把草捆扔在岸上,走到水边,开始唱歌。可是今天她唱完最后一句:“把我的恩桐碧也还给我”,海里没有涌起巨,没有把小姑送到母亲脚边来。一种奇异的肃静笼罩着海面。只有一些细碎的涟漪悄没声儿滑到沙滩上来,又滚回大海里去。

芭嘉芭嘉沿着海岸跑了一段路,又唱起歌儿。海面变得光滑平坦,静止不动。芭嘉芭嘉涉水走到很远,高声叫道:“恩桐碧!恩桐碧!”夕在她背后降落,红艳艳的晚霞在静息的海面上涂染了一层玫瑰光泽。

母亲惊惧心慌得要发疯了。她在海岸上来回奔跑,跑一会儿,又扑到水里去,差一点淹死,却还是不停口叫女儿的名字。哪里有回答!风停了,岸上静寂无声。黑夜来临了。芭嘉芭嘉明白大海不会再把孩子还给她了。

芭嘉芭嘉活像一个被力不胜任的苦活儿,或遥远的行程折磨得筋疲力尽的人,拖着沉重的步伐,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克拉阿尔。她的丈夫和婆母还没有回家。芭嘉芭嘉现在才意识到,当他们知道她把孩子丢了的时候,会怎样对她冒火。

“一定是大海跟我开玩笑,”芭嘉芭嘉自安自慰地说,“明天我就又能把我的孩子搂在怀里了。”

她拿了个细长的大香瓜,用卡罗斯包好,放在屋里靠墙她自己的席子上。让别人以为恩桐碧在熟睡吧。到夜深人静时芭嘉芭嘉才躺下,那时家里人还都没回来。她搂着香瓜,作着心神不宁的梦,昏昏入睡了。

早上芭嘉芭嘉醒来时,只见自己怀里抱的是香瓜,就从小屋里奔出来,向海岸上跑。她一遍又一遍唱歌儿,唱了整整一天,直唱得声嘶力竭,海也没把孩子还给她。恩桐碧失踪了。

芭嘉芭嘉深夜才回家。她愁容满面,疲惫不堪,就好像害了一场重病,经久不愈似的。她用勉强听得见的声音,把海干的事告诉了丈夫和婆母。芭嘉芭嘉的神气是那样的悲痛欲绝,弄得他们没有勇气再申斥她了。他们和她一起哭悼失去的孩子。

再说海把恩桐碧送到离她母亲家很远很远的一处海岸上。恩桐碧在暖融融的沙滩上躺了一些时,站起来,顺着岸慢慢走。

那一带荒无人迹。恩桐碧呜呜地哭开了。她想回到水里,可是每回都被头重新抛上来。最后,小姑跟击岸的潮搏斗得疲倦了,索兴坐在岸边号啕大哭。

这时,远远来了一个细高条儿老太婆,她只有一条。原来附近有个吃人怪的部落,她就是那个部落的居民。她到海边来捡海冲上岸来的柴禾。

老太婆看见恩桐碧,惊讶极了,一蹦一蹦地向她走了过来。老太婆一眼就看出这孩子属于别的部落,因为小姑有两条胖圆圆的小,吃人怪只有一条。老太婆把柴禾捆丢在地下,走到小姑面前。

恩桐碧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一向谁都宠她,她已经惯了。她止住哭声,向独脚老太婆伸出两只小手。起初老巫婆只把孩子当作一份好吃的食物,现在却突然把她抱了起来。恩桐碧以为老太婆是她的,只是今天变了点样儿。小姑乐嘻嘻地呀呀说了句什么,把小脑袋贴在老太婆瘦骨嶙峋的肩膀上。

虽然萨露卡齐(这是老太婆的名字)是个吃人怪,可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她自己也有一帮孙儿孙女。因此她决定把这奇怪的孩子带回家去。她把恩桐碧背在背上,结结实实地绑好了。

不过,怎样才能保住孩子的命,不让别的吃人怪把她吃掉呢?

幸而恩桐碧这位新的保护人,不是普通的吃人怪,是专管呼风唤雨的巫婆。吃人怪跟有两条的普通人一样,也种地。而收成是要靠好天气的,所以部落里人人都敬怕萨露卡齐,经常讨她的欢心。她决定一句也不隐瞒,坦率地告诉同部落里的居民,小姑是她捡来的,她打算收养她。

老太婆把柴禾捆顶在头上,用一只脚蹦回家去,因为这是她唯一的走路方法呀!虽然恩桐碧惯了被母亲背在背上,也惯了被海摇来摇去,可是这样的颠簸,她可受不了。她大哭。萨露卡齐一气,又改变了主意,心想干脆把小姑交给吃人怪们算了。可是等到她蹦回家,把恩桐碧放在地上,却又觉得这有两条的小人儿挺招人的。

萨露卡齐喂恩桐碧吃了一些酸,让她躺下睡觉;然后自己抓紧时间,配好几份强烈的魔,指望它们在同部落里人回来时能帮助她。

吃人怪们回到家里,立刻闻到一股新鲜的肉味。他们欣喜若狂,呵呵大笑,以为能吃着一顿可口的晚饭。

“孩子不是给你们吃的,”老太婆声俱厉地说,“我早就在物一个小姑,让她帮我熬。如果你们希望田地给你们丰收,就顶好别去碰她。”

吃人怪们勃然大怒。其中的一个,把萨露卡齐推开,扑到孩子身边。萨露卡齐连忙吹了一口气。马上起了一阵狂风,在小房周围咆哮,把一条的吃人怪们刮倒在地,那声势大得简直要把整个克拉阿尔都刮到海里去。吃人怪们只得苦苦哀求老太婆收风,答应从此不再碰那孩子。萨露卡齐把他们教训了个够,才把台风收回。

“这样更好,”过后,吃人怪们彼此安慰说,“让老恶婆子把小丫头养大,养得大大的,肥肥的,那时我们再大吃一顿也不晚。现在小丫头还太小,给一个人当点心都不够。”

一年一年过去了。小姑在萨露卡齐的照料下长大了。她知道自己的故乡在远方,是海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有时,恩桐碧走到海水深处,求海送她回到父母身边。可是海不答理姑的要求,姑只得伤心地回到岸上。恩桐碧帮老太婆作事很勤快,对她的一切关怀都由衷地感激,可是她看不惯吃人怪们惨无人道的风俗,这使她的生活暗淡无光。

在那个期间,萨露卡齐瞒着同部落里的吃人怪们,偷偷教姑呼风唤雨和其他巫术。恩桐碧是个绝顶聪明的学生;萨露卡齐只盼不久姑就能掌握奥妙的巫术,在没有人保护她的时候能够自卫。恩桐碧一直忠心耿耿地服侍老太婆,因此虽然老太婆是个吃人怪,却也和恩桐碧有了真挚的感情,一心想救她。她甚至千方百计想琢磨出一种巫术,来帮助姑寻路回家乡,永久地离开凶恶残暴的吃人怪们。

“等到我知道她绝对安全时,我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呀,”老太婆自言自语地说。

恩桐碧一天比一天丰润,一天比一天美丽;呼风唤雨的老巫婆却一天比一天衰老,直变得老朽不堪。

部落里的吃人怪们都盯盯地监视着她俩:

“这回用不着等多久了!”吃人怪们窃窃私语着。

一年,雨连绵的夏天过去后,萨露卡齐的两只胳膊和唯一的一条大痛,痛得她再也不能从席子上爬起来了。吃人怪们互相使眼,说:

“为我们的老太婆供祭礼的时候快到了。”

恩桐碧一看见他们用贪馋的眼光打量自己,就吓得浑身发抖。

一天早晨,萨露卡齐问道:

“今天大伙儿都上哪儿去啦?”

“女人到树林里捡柴禾去了,”恩桐碧回答,“男人在磨一把大刀。”

“唉!”垂死的巫婆叹了一口气,“走过来一点,我的孩子,不要叫任何人听见我跟你说的话。”

过了一会儿,她们听见蹦跳声——妇女们回来了。隔一会儿,听到嗵嗵的响声——吃人怪们把柴禾捆扔在地上了。恩桐碧把头伸到房门外看看,只见吃人怪们在点一个大火堆。

随后,吃人怪们打碎一只旧的大瓦罐儿,把顶大的一个碎片搁在热炭上,烧得通红,招呼恩桐碧说:

“过来,脱掉衣裳,坐在瓦片上。我们要把你烤熟当晚饭吃!”

恩桐碧走了过去,她害怕得浑身打战。

“让我先烘烘手吧,”她要求道,“瞧我都冻僵了,这样是烤不透的!”

吃人怪们许可她在火堆旁跪下。

突然恩桐碧朝火里吹了一口气,念念有词地说:

“哈尔威,哈尔威,哈尔威……哦喝罗,哦喝罗,哦喝罗!”

从恩桐碧的眼睛里滚下几颗泪珠,落在火里;立时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飓风。飓风把火刮灭了,把柴禾吹得七零八散,把旧房子的房顶都刮掉了,一路旋转着刮过沙丘。吃人怪们吓得伏在地上,恩桐碧却破涕为笑,跑进萨露卡齐的家,关上了门。

“明天他们还会这么办的,”老巫婆说,“你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离开我,逃走。我快死了,不能再保护你了。”

过了一会儿,吃人怪部落的酋长来要求萨露卡齐止住风暴。

“怎么?来讨饶了吗?”萨露卡齐嘲笑地说,可是她还是把狂风止住了。

第二天早晨,萨露卡齐和恩桐碧听见吃人怪们又捡柴禾去了,萨露卡齐就叫恩桐碧到小屋最僻静的角落里去。姑在那儿看见一条大蟒,不禁大吃一惊。大蟒盘作一儿,躺在装魔的小口袋上,——它在给魔添力量!大蟒瞧见恩桐碧,就悄悄爬出了小屋。

“把那只羚羊角拿在手里,”女巫说,“一路上它能帮助你。”

老巫婆曾长时期代替恩桐碧的母亲,如今恩桐碧不得不和她分手,觉得十分割舍不下,可是老巫婆恳求她快点逃走。老巫婆说:

“我怎么能忍心看你送命呢!如果你愿意我悲伤致死,你就留下来,让他们今晚把你扔在火里。我不能每天制造风暴呀!”

道别后,恩桐碧就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屋。她手里攒着魔角。魔角给她指路,赋予她百倍的力量,保护她躲避危险。飞得极快的海鸥在恩桐碧头上盘旋,恩桐碧飞得比海鸥还快;风把峰上的水沫卷到空中,魔角使恩桐碧变得比水沫还轻。

恩桐碧失踪后,芭嘉芭嘉又生了几个孩子。不过她始终觉得丢了的女儿顶美,顶好。芭嘉芭嘉心里念里惦记恩桐碧,想起就哭。这位可怜的母亲已不像从前那样海了,可是仍旧常常到海边去,长时间愁闷地眺望海。有时她恍惚觉得自己的女儿在碧蓝的海水里,可是恩桐碧一直没有回来。

在引火月的一天傍晚,芭嘉芭嘉又在海边徘徊。荒凉的海岸伸延到淡蓝的远方,直通世界的边缘。芭嘉芭嘉已经预备回家了,忽地看见远远从北方,有一件东西迅速向她飞来。芭嘉芭嘉看出那是一个活东西——又像是鸟,又像是人!谁能在湿润的沙滩上脚不点地跑得这样快呢?当芭嘉芭嘉认清那是个美丽的妙龄姑时,姑已拜倒在她膝下。

“你是谁?从哪儿来?你的脚为什么轻快的这么叫人奇怪?”芭嘉芭嘉惊叫道。

递给她一只小小的羚羊角。

“我命中注定到你这儿来,”姑说,“这只羚羊角给我指路,你看,现在它指着下面,意思说: 我的路已走完了。”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芭嘉芭嘉喊道。她心里暗想:“会不会是恩桐碧?如果她活着,现在正和这姑一般大!”

她大声问道:

“我的孩子,告诉我,你打哪儿来?为什么独自一人流?”

恩桐碧一五一十全讲给她听了。于是作母亲的才知道,她又把自己的孩子搂在怀里了。

“快,快回家吧,”芭嘉芭嘉悲喜交集地说,“天要黑了!”

芭嘉芭嘉把失踪的女儿带回家去,全家人皆大欢喜。为了庆贺恩桐碧的归来,父亲宰了一头白牛作为祭品,全部落人都准备参加那盛大的贺宴。

芭嘉芭嘉心里一高兴,也就原谅了大海。不过她再也不敢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它哄了;不仅孩子,连孙儿孙女也不敢交给它哄了。

(叶黎译)

注释:

用栅栏围起来的一个独立庄园,通常里面住着一个家长制的大家庭。

用小米和玉米酿成的一种啤酒,这是班图人的主要饮料。

类似斗篷的一种衣服,夜里可以当被盖。

夏季的一个月份。

【赏析】

民间故事经过一代又一代的流传后,渗透着人民的生活惯、心理、世界观以及历史环境和周围大自然最主要的特点,反映了创作它的那个民族生活的许多方面。《海的孩子》是非洲班图人的民间故事,阅读这些故事,能把我们的思维带到班图人原始公社制的社会里。

班图人,指的是赤道非洲和南部非洲国家的主要居民,是非洲最大的民族集。自公元1世纪开始,一直到15世纪,这一漫长时间,班图人从赤道附近向南部非洲扩展,这一过程被称为“班图人迁徙”。迁徙大致分为东、南、西三路, 足迹遍及撒哈拉以南非洲大陆,影响十分深远。班图各部落的人并不是同一人种,甚至他们的外貌也彼此不同,每个部落都有他们自己的宗教信仰、风俗惯和礼仪,然而几乎相同的语言(语言细节方面有所区别,体系和文法是统一的)使他们成为一个大家庭。

非洲人有着根深蒂固的巫术文化。巫术是原始先民认识自然、利用自然的一种方式,指的是通过念诵咒语、举行仪式而迫使某种自然力或个人实现自己预期的目的。美国人类学家凯西把巫术分为三种类型: 保护型巫术,其目的是防身除病,使人们免遭疾病的折磨;生产型巫术,其目的是确保狩猎成功、家禽兴旺、庄稼丰收;破坏型巫术,其目的是消灭仇人和对手。在非洲班图人的思想中,巫术也占据重要的地位,他们惯于把一些无法解释的自然现象归于巫术。

《海的孩子》就讲述了巫术、巫师在班图人的日常生活中占有的重要位置。吃人怪部落的巫婆萨露卡齐具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对于靠自然吃饭的同一部落的族人来说,必须尊敬这样的巫师,否则是不会有好下场的。正因为这样,老巫婆才能够把恩桐碧抚养成人,而免受族人的迫害。最后,在巫术和具有神奇力量的羚羊角的帮助下,恩桐碧回到了自己母亲身边。

同时,班图人又具有非洲人所有的自然崇拜,相信世上万物都具有生命和意识。《海的孩子》中,芭嘉芭嘉非常喜欢大海,并与海做朋友。大海也成了一种有生命的事物,可以听懂人的语言,有自己的脾气和个。大海可以帮助芭嘉芭嘉照顾恩桐碧。在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感激时,大海还会怀恨在心,报复人类。在原始人类的思维中,大海、岩石、甚至树木都是有灵的,人类生活在一个奇异的世界中。

这个故事还有一点很令人感动,那就是老巫婆萨露卡齐对捡来的孩子恩桐碧的。一个只有一条的吃人怪,在族人虎视眈眈的贪馋目光的注视下,把一个小婴儿抚养长大,并教授她一些巫术。她们互相照顾、相依为命。萨露卡齐一天天衰老下去,开始为孩子的未来担忧:“等到我知道她绝对安全时,我在九泉之下才能瞑目呀!”老巫婆绞尽脑汁为恩桐碧思索逃生的方法。当恩桐碧恋恋不舍,不忍离开时,老巫婆说:“我怎么能忍心看你送命呢!如果你愿意我悲伤致死,你就留下来,让他们今晚把你扔在火里。”老巫婆对恩桐碧也是难舍难分,但是为了恩桐碧的安全,只能忍痛让其离开。

《海的孩子》充满奇异的彩,有能帮助人类照顾孩子的海,有一条的吃人怪,表现了班图人丰富的想象力,同时也唱响了一曲母的赞歌。

(焦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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