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能在翠湖公园里再看到牧羊犬帅仔,可自从那次从宠物医院把他送回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见不到漂亮的帅仔,京巴狗地包天也好郁闷。
“这日子过得真没意思。”地包天变得有些婆婆妈妈的,“又见不着帅仔,我们天天来公园有什么意思呢?”
我一直在为帅仔的命运而担心。我知道,纯种的德国腊肠狗,性格非常固执,他会一条道走到黑。好在帅仔的主人们已经开始怀疑老头儿了。
地包天望眼欲穿,没把帅仔盼来,倒把帅仔的邻居贵妇狗菲娜盼来了。
“哦,天哪!”地包天尖声怪叫,拍着脑门儿,热情似火地向菲娜扑过去,“菲娜,帅仔怎么样了?”
“我正要告诉你们帅仔的事情呢。”贵妇狗菲娜说,“帅仔的主人怕帅仔的保姆狗再害他,已经把保姆狗送走了。”
“哦,天哪!太好了,这样帅仔就没有生命危险了!”地包天高兴地又拍着脑门儿。
贵妇狗菲娜却说:“自从保姆狗老头儿走了以后,帅仔每天都不开心,他想念他的保姆狗。我还看见他流眼泪呢!”
“难道他不知道他的保姆狗要害他吗?”地包天很生气,她生帅仔的气,“长得那么漂亮,却那么笨!”
帅仔虽然长得十分高大,但他毕竟还是一只未成年的牧羊犬。他从小就跟保姆狗老头儿在一起生活,他们有很深的感情。特别是帅仔,他对保姆狗老头儿是那么依恋,哪里知道他最亲爱的保姆狗会害他呢?
贵妇狗菲娜告诉我们,保姆狗老头儿曾经回去过一次。
“哦,天哪!”地包天怪叫,拍着脑门儿,“他想干什么?”
贵妇狗菲娜说:“他把帅仔带走了……”
“哦,天哪!”地包天又怪叫,又拍脑门儿,“他把帅仔带到哪儿去了?”
“听说是带到他的新家去了。后来,帅仔的主人又把帅仔找回来了,在他的脖子上栓了一条皮带,每天把他拴在家里,不让他出去。”
“哦,天哪!”地包天又怪叫,又拍脑门儿,“可怜的帅仔!”
地包天一再拍脑门儿,一再叫“天哪”的行为,引起了贵妇狗的反感:“你是不是跟我学的?”
地包天承认是跟她学的:“我觉得你叫‘天哪’和你拍脑门儿的样子很优雅。”
“可是我看你叫得一点都不优雅,怪里怪气的,像一个滑稽的小丑。”
贵妇狗菲娜生气地走了。
“她为什么要生气?”
地包天呆呆地望着菲娜的背影。有时候,她就是呆得可爱。
我说:“你今后不要学菲娜的那些动作。她是贵妇狗,你是京巴狗,你何必要去学贵妇狗呢?”
“猫哥,你更喜欢京巴狗呢,还是更喜欢贵妇狗?”
多么愚蠢的问题!我是不会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的。
地包天根本不需要我回答,她自问自答:“猫哥。我觉得你应该更喜欢京巴狗。”
其实,地包天最想知道的是,牧羊犬帅仔更喜欢京巴狗呢,还是更喜欢贵妇狗。
地包天撅着嘴,说:“我好想现在就去问帅仔。”
我看着天色,差不多已近黄昏。这时去帅仔的家,一定会撞见它的主人。再说这时候,杜真子已经放学了,我要回家去陪杜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