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变形的丑脸
一个英武俊俏的小伙子,冒充送电报的,挤进了电一影制片厂女化妆师的家。他从腰间一抽一出一把匕首,说:“如果您老老实实听我的,就不伤您半根毫一毛一,只要施展一下您的手艺就行了。耍一下手艺不会缩短您的寿命吧?”
这位日本著名的女化妆师的化妆术很高明。墙上挂着的几张电一影明星的剧照,就是经过她化妆后拍摄的,可算得是艺术佳品。瞧,那个40岁的男演员,经过她那双灵巧的手化妆,就变成了一位2多岁的“一奶一油小生”,旁边的那一位,本来是眉清目秀的姑一娘一,现在却成了白发苍苍的老枢;另外,还有一张男扮女装的演员的剧照,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出半点破绽。
现在,那个青年凶恶地说:“我进监狱已经将近半年了,监狱的生活,真叫人难受。今天,我逃了出来,可不愿意再回到那鬼地方去了,我要请您把我的脸化妆一下!”
女化妆师朝他手里的匕首瞥了一眼,顺从地说:“那么,您准备化妆成什么模样呢?有了,把您化妆成一个女人,行吗?”
“不行!脸变成女人,以后一切不大方便。还是想个法子,把我的脸变个样子就行了。”
“那好办.把您变成一个面目可憎的中年人,行吗?”
一会儿,镜子里映出了一张肤一色一黝一黑、目光凶狠的中年男子的脸。
“怎么样,这模样满意了吗?”
“不错,连我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逃犯把女化妆师捆了起来,又拿一块一毛一巾塞住了她的嘴,然后带着一张变形的脸,推开门走了。
过了片刻,一一群一警一察来到女化妆师的家,替她松绑:“多亏您帮忙,我们才能把这家伙捉拿归案。您受苦了!”
“我也在祈祷,希望尽快把逃犯缉拿归案。不过,那个家伙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被抓住的。”
开始,一警一察也很惊讶,他们原来是把他当作通缉照片上的那个杀人犯抓的,没想到却是这个逃犯。
原来,女化妆师是仿照街上张贴的一张通缉犯人的照片来化妆的。她把杀人犯的那张脸型,移到这个逃犯的脸上,怪不得一警一察一下就盯住了他。女化妆师说:“我是因为职业关系,要广泛收集脸谱,供化妆之用,不料,我留意的这张通缉照片,今天竟派上了大用常”本书由倾情制作,版权属作者所有 五个钟表作伪证银行职员刁本万作贪一污大笔公款案被揭发之后,保释侦询过程中,在他居住的高级公寓里被人谋杀了。作为贪一污案件的关系人,大本的顶头上司副科长昌田博人是杀人的最主要的嫌疑者,但他有不在现场的有力证明。
谋杀案件发生在4月30日晚9点到11点。这天晚上,昌田自下午6点钟下班后,一直同一个叫小青川的朋友在一起,他们先是在酒店喝酒,后到土耳其浴一室洗澡,又看了一场电一影,在9点钟到了昌田家。昌田妻子八重子立即打电话到附近的一茶养面店订了两碗面条,在等面条送来的一段时间里,昌田签了一张一万元的支票,归还给小青川。不一会面条送来了,正吃面条时,由于八重子的提醒,昌田又到一内一衣商店樽原家去还钱。小青川一人闲着无聊就打开收音机,关东电台从9时开始播放着莫扎特的钢琴协奏曲,不到半小时昌田回来了,就陪着小青川喝酒,两人谈谈说说一直到天亮。承办这个案件的鬼贯一警一部从调查分析来看,认定这是昌田怕大本的贪一污案牵扯到自己而杀人灭口,但昌田声称“不在现潮。不仅有小青川作为人证,而且有五只钟表同时表明了他在9点以后不具备作案条件。这五只钟表是:昌田家的挂钟,小青川的手表,一茶养面店送面的时间,关东电台的节目表和一内一衣商樽原的证言。这段时间一内一小青川唯一不能证明的,就是昌田去樽原家的经历。他去了前后不到半小时,虽然这半个小时能够到达高级公寓将大本杀害,但樽原却证明了昌田是在9点以后来还的款,坐了约10分钟就回去了。扣除了这段时间,昌田就没有作案的可能了。
鬼贯一警一部认为既然是“谋杀”,一切都是预谋的,“不在现潮也可以伪造。所以他深入到有关地方进行调查,特别是请小青川同他一起对那天发生的事进行一次复演。他终于掌握了破案的钥匙,于是就将昌田找来询问。鬼贯直截了当地对昌田说:“你在时间上玩了花样,你把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你所谓的9点钟,实际上是10点钟,这样你就完全具备作案的时间了。”
昌田狡狯地笑笑:“有五个钟表同时证明我说的时间是正确的。”鬼贯说:“我正想找你谈五个钟表的事——你家中的挂钟是预先拨慢了一小时,小青川的手表是你在土耳其浴一室洗澡时将其拨动的。所以你俩到家的时间是10点而不是9点。”昌田神一色一镇静:“难道电台的时间我也能更动。”鬼贯指出:“关东电台是9点开始播放莫扎特的钢琴曲,但一些地方台从10点重播这些名曲,所以小青川听到的钢琴曲是地方台播的而不是关东台的,关东台10点是新闻节目。”
昌田仍然声一色一不动:“一茶养面店所说的时间也是9点而不是10点!”
“这一点你们夫妇合谋得很巧妙。”鬼贯揭穿说,“你是10点回家的,而在9点,你的妻子八重子已让一茶养面店送来了两碗面条。你们回家后,她打电话订面条是另一个店铺,那家店铺送来了养麦面,八重子在门口接了过来,将面条倒在空出来的碗里,小青川看到了碗筷的标志,以为是一茶店的,而一茶店也确实是在9点钟送的面条。”
这时,昌田有些坐立不安了。但他仍狡辩:“一内一衣商樽原所说的时间该不是伪证吧?”
“是的。”鬼贯显得信心十足,“我已调查清楚了。你和小青川去看电一影,并没有买到联座的票,小青川坐在前边,你坐在后排。其间,你潜出影一院去樽原家中还了款,时间正是9点多,然后你又回到影一院,会同小青川,一起回家,实际上这时已经10点了。你声称到樽原家去还款,事实上你去高级公寓谋杀大本。五个钟表的时间都是虚假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昌田仍沉住气:“我没有话说,但我要的是证据,而不是推理。”
鬼贯说:“有证据。”说着拿出了昌田亲手开给小青川和樽原的支票。这两张支票已经兑现了,他是从银行里取出来的。”
昌田冷笑了一声,“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你玩时间把戏。可惜智者干虑必有一失,你算尽机关,还是露了马脚。”说着拿过昌田开给小青川的一万元支票,只见支票背面有一小一团一墨迹,仔细辨认,可以看出是“两万元”的数字。这两万元应该是他开给樽原支票上的数字,怎么会留在开给小青川支票的背面呢?
鬼贯严正地指出:“按照你对小青川和樽原先后还款的顺序,你在开两万元支票的时候,那一万元的支票已到了小青川的手中了,‘两万元’的字迹无论如何不会印到一万元支票的背面。事实上,你是先开两万元的支票还给樽原,所以故意用下一张的支票,即用第15张支票,空着第14张支票,后开给小青川一万元支票,所以“两万元”的数字印到了一万元支票的背面,这是你万万没有料到的吧!”
昌田脸涨得通红,再也无可辩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