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画之中的奥秘
代理人尼古拉。仑雷先生接待了一位来访者。此人30多岁,名片上印着纽约霍尔大厦105室萨拉·司耐。
司耐进门就说:“我想请你代理购买一幅叫葛罗兹的画。画面上是一个女孩的头像,此画原有一对,我这里已有一幅,另一幅挂在窦汉的温尔华公爵的客厅里,我愿出2000英镑甚至更多一点的价钱买下温尔华公爵的画,事成之后,报酬从优。”说着拿出了2000英镑钞票交给仑雷。
这是一项极为简单的业务,仑雷当然乐于受理。他立即乘车赶往窦汉,找到温尔华公爵。果然在大厅里看到那幅女孩头像的画。仑雷提出以2000英镑购买这幅画。
温尔华公爵正缺钱用,对卖画并无异议,不过他还是预作声明:“这幅画我很珍一爱一,但是否是真本我也没鉴定过。如果你的主家认为吃亏了,在一月一内一可退还给我。”
仑雷爽一快地付出了2000英镑。
在回纽约的火车上,仑雷碰到了一位绘画鉴赏家。他出于好奇就拿出那画让他鉴定。鉴赏家只草草看了一下,就说:“这是件赝品,出了多少价?”
“2000英镑!”
“真本也只值1200英镑,这画的价值不超过40英镑。”那位鉴赏家说,“谁都知道此画的真本收藏在法国的卢佛尔画宫。”
代理人仑雷感到这笔交易颇为蹊跷。那个司耐何必花这笔冤枉钱呢?再说,他曾讲此画原有一对,他已有了一幅,想再找一幅配对。这种说法也不可靠。对了,想必是司耐愉盗了卢佛尔画宫的真本,再出高价买下公爵的赝本,使之真假难分,如果追查起来,可说真本是从公爵那里买到的。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成了愉盗者的帮凶?所以他到达纽约后,就向一警一方报了案。
侦探倪百乐接待了仑雷,似乎对此事引起了浓厚的兴趣。他拿出了一叠照片给台雷辨认。奇怪的是其中居然有买画委托人司耐的照片。仑雷指着照片说:“这就是买画的主家!”
侦探倪伯乐要求把画留下来做些鉴定工作,晚上还给仑雷先生时,关照说:“对不起,鉴定时,我把画不小心掉在地上,把画框跌坏了,所以另配一个相同的画框。”
仑雷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除了不必讲明已同我们联系过的事以外,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侦探说,“不过我将在邻室监视一切。”
没过多久,司耐就找上门来问仑雷:“那幅画替一我买来了吗?出多少价?”“买到了,出阶2000英镑!”
“很好。你将得到500英镑的报酬。”
代理人仑雷将画交给司耐,司耐一看,就暴跳如雷地吼道:“这不是我要的那幅画!”
仑雷解释说:“这正是我从温尔华公爵那儿买来的画。”
“我认得出来,那不是原来的画框!”
“对不起,画框给我弄坏了,换上了一个同样的画框。”
司耐忽地拔一出手一槍一指着仑雷,“混蛋!’快把原先的那个画框拿出来!”
仑雷结结巴巴地问:“司耐先生,你是要画呢,还是要画框?”“都要。再不交出画框,我要开一槍一了!”
“画框我给你带来了。”倪百乐从邻室闯了进来,一下子卸掉了司耐的一槍一。“司耐先生你真会做生意,出了2000英镑,买到了一幅价值4万5千英镑的画。”倪百乐从带来的画框里取出了一条名贵的珍珠项链。“你是要买这条项链吧?”
“我不知道画框中有项链!”司耐还想抵赖。
“你赖不了的。你根本不是什么司耐先生,而是温尔华公爵家中的侍从威廉·金坚斯。”
化名司耐的威廉·金坚斯垂下了头。
原来,前不久,温尔华大厦举行盛大的舞会,公爵夫人的珍珠项圈失踪了。失主立即报了一警一,一警一察严密监视所有参加舞会的客人,都排除了怀疑,说明赃物被藏在大厦一内一,可就是怎么也寻不到。因为金坚斯窃得项链圈,将它藏在了油画的画框里。
一警一方把所有嫌疑分子包括金坚斯在一内一都拍了照片,并给予监视。金坚斯当然无法从画框里取出赃物。三个月后他就被辞退了。他不敢回大厦取赃物。因为那里的人认识他,于是他就化名司耐委托仑雷代理去购买那幅名画。谁知弄巧成拙,被侦探倪百乐一举捕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