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黑眼睛
老子西行途经函谷关,流氓关令尹喜强把他留下,然后摆出强盗模样说请求著书。老子欲出关,脸呈文人无奈状,被迫写下洋洋洒洒《老子五千文》,脱身而去。《老子五千文》亦称《道德经》,又名《老子》,是部伟大的哲学巨著。千百年下来,对其研究评注的著作亦达千百种,众说纷纭却未说出系统的名堂来,因此被天下称为奇书,并列三玄之一。
鲁迅在《出关》里头对老子写下《老子五千文》进行了调侃性讲述,大体意思是说老子不怎么用心就写下了《道德经》,完全是出于摆脱无赖关令尹喜强的缠身。李敖用了寥寥数言编成一段话评价《老子》一书,简要概括是说老子为了表示对尹喜强不友好便写下了高深莫测的《老子》。综合两位前辈的议论,我得出这样的认为:老子性善,尹喜强性恶,老子想用道德经言论改造尹喜强,由于言语高深莫测结果肯定要失败,又因老子性急,想出函谷关得紧,所以著书言简意骇,五千字包罗万象,集其了毕生思想和哲学。
关于《老子》内容包罗万象一说,非常容易证明,三国时魏人,著名玄学家王弼认为《老子》甚难读透,因而著《道德经注》、《老子道德经注》、《老子微旨例略》以飨世人。唐人陆德明认为《老子》音义韵味皆十足,故而著《老子音义》一书以示研究成果。认为《老子》可以治政的唐人魏征著了《老子治要》呈给唐太宗治理天下。刘骥发现《老子》与《论语》相关相息,所以著了《老子通论语》一书,书中内容表明老子是个大教育家。郭泗自信精通《老子》元翼就毫不客气地著了《老子元翼》,书本浑身飘满“无为”思想的不恰当理解。熟悉历史的梁启超著了《 老子哲学》,企图剥开老子哲学,如同剥春笋,剥到后来梁任公就是在剥空气了。擅长写评论的胡适写了《老子校》,在书中的空隙之处填满了自己的观点,夹杂了政治批评,脍炙人口。幽默的林语堂先生研究《老子》后便发现了老子非常聪明,因而著出《老子的智慧》证明了老子善良的聪明。
非仅如此,老子的哲学播扬海内外,影响广泛而且面面具到。比如,邻邦的日本沾光最多。近代日本人非常会经营生意,由此冒出了许多富翁。富翁们在总结发财心得时,我们不难发现原来他们在穷困僚倒发迹前都潜心钻研过《老子》,然后,从中悟出了人生经与生意经,最终悟出了“摇钱树”。大田晴车轩最先在日本著作了《老子全解》,影响非凡。武内义雄为日本钻研《老子》的大成者,著《老子原始》,著《老子之研究》,著《译注老子》,活像中国的王弼。松下幸之助先生不无感慨地说:“我生平当中,一个重要得感谢的人,就是武内义雄君”。
《老子》思想博大精深,博到极处便是宇宙,深到极处就全是空气了。老子贵虚尚无,认定世界的本原是虚无,所以撷“道”阐释万物的演变,提出了“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从浑沌虚无到万物昌盛的过程,认为“道”是“夫莫之命而常自然”,因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老子注重“一”字,横平伸展,像根棒子,上下不着物,视其为世界的初原。道归一,“独立不改,周而不殆”,“一”的初端与末端无穷延伸,实为至虚至静。“致虚,极也。静,督也。万物劳作,吾以观其复也”。意思是说,达到虚无的极端,切实保守清净,万物都在生长,我已经观察到它们返还的过程。现代科学提出世界的由来遵随“无机物合成有机物,有机物衍生万物”的过程,与老子的古朴“道生万物”思想有些相似,因而科学家钱学森在《人体科学是现代科学技术体系中的一个大部门》里肯定了老子的哲学与人体科学的密切联系及老子思想的科学性。
现代学者客观辩证地将老子哲学归纳为中国古代朴素唯物主义,现代玄学研究却仍以《老子》为蓝本,甚而有人称老子是个伟大的“玄学主义者”。这是说明《老子》思想的双重性,或模糊?抑或说明了玄学与科学的返璞归一性?重叠性的间隙本身就是虚无。虚无却是老子思想的最顶层境。这又与佛学中的“忘我”“超我”不谋而合,科学、玄学、佛学仍是当今世界的三大学派,老子的哲学蕴盖“三学”,又似超脱“三学”之上。自然规律的不可抗拒性与“否违背性”顺然地揭示了《老子》书中“常”的奥妙。“复命,常也。知常,明也。不知常,邙。邙作,凶。知常,容”。这也许就是老子的深刻认识之处,独特而带着闪光的头环,因而也就显得伟大了。
佛学中有“醍醐灌顶”与“棒吓”之说。在我看来,站立着的老子,竖着;睡着了的老子,横着。横竖的老子就变成了棒子。生前的老子是根独立特行的棒子,对芸芸众生施以“醍醐灌顶”与“棒吓”;然而死后的《老子》就成了根缥缈无形的棒子,弄得人们似懂非懂又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