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首歌,歌词里轻盈的地欢唱着:“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上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地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每每一听起这首纯真的童谣,我那被岁月镶染上沧桑的心灵,就会默默地绽放出童年温馨的回忆。
记忆中的童年,是暖着明媚的阳光在草长莺飞的季节里,同玩伴们带上簸箕卷起裤腿跑向潺潺的溪水中,然后大家分工有序在溪水里动用全身的力气去捕捉那深藏了一季严冬的鱼儿,我用脚顶着簸箕双手把着两边,看着伙伴们把鱼往我方向赶来,我仔细地盯着眼前的水纹迫不及待地就把土簸箕提了上来,结果一条水蛇在我眼前蹦蹦跳跳地朝我“笑了又笑”,我和伙伴们魂不守舍地头也不回撒手跑开了。
记忆中的童年,是带着自家正茁壮成长的小牛,朝那水草富饶的原野慢悠悠地摇去。突然间头脑一热便随手从地上拣起根树枝轻轻地往牛屁屁拂去,正津津有味的牛牛回过头来用她那对突突圆圆地眼儿向我含情默默地望了又望,我立马举起手柔柔拍了怕她的大肚。接着,我和伙伴们松开各自的牛绳,不管三七二一让牛群自己去觅食了,我们便在烈日当头的照耀下解开衣裤向清澈见底的河中跳下,撒野地享受着淋漓致尽的游戏,直到斜阳消失在地平线上,踏着凉风习习的乡间田埂,摇摇摆摆地,意犹未尽地牵着一副饱肚的牛儿归家。
记忆中的童年,是一路闻着那瓜果飘香的美味,不管阳光刺眼的火热。抹着嘴角的口水在知了阵阵懒懒地鸣叫的正午,一个人贼身鼠眼地朝山脚下的西瓜园悄然摸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上一个大大的瓜,乐不合嘴地美美地在家中的卧床下大口大口地嚼着。最后,种瓜的老阿公找上门来情深地摸着我的小头说:“啊林,你想吃就给我说声”。我顿时不好意思地朝他憨憨地笑乐了。母亲随手抬起手做出要揍我的姿势来,我忽地消失在了风里。
记忆中的童年,是贴着轻风送爽的金秋,在蜻蜓满天的稻田里带着还不合身的草帽,一同来助力家中一年最幸福的丰收时节。把母亲收割下来的稻穗,一堆一堆地抱起来然后歪歪斜斜地抱去打谷机让父亲把稻子粒粒脱落,望着饱满的颗粒从打谷机上纷纷扬扬洒落,我兴高采烈地有模有样地吹着口哨,欣喜的把怀中的稻谷抛在身后,甩下头顶的帽子,手舞足蹈地朝着漫天飞舞的蜻蜓一路追去。
记忆中的童年,是附着故乡那寒风冷冷的清晨,迫不及待地就要伸手去把那结了一夜的薄冰捡起来往嘴里送的心情。丝丝的冰甜在暖暖的心里阵阵抖瑟着,早已忘却了什么是冷只有开心的足迹布满了上学的痕迹,然后背上作业还没完成的书包等待着老师那充满严厉的神情。
记忆中的童年,是最期待着春节的到来,因为可以披上艳丽的新衣服;穿梭在同伴的面前被羡慕着妒忌着。不仅这样还能得到长辈们送给的压岁钱,然后理的整整齐齐的储藏在罐里生怕被大人知道没收。记忆中的童年,是在满天的星光下,我添着一根大大的棉花糖偎依在奶奶那慈祥又温暖的怀里,事懂非懂地在院里聆听奶奶述说她那遥远的风雨岁月;眨着双眼倾听爷爷讲述他童年时就上山砍柴火卖,养家糊口的困苦往事。
记忆中的童年,不知深藏了我多少如花绚丽的烂漫;不知深藏了我多少单纯的美妙;不知深藏了我多少的童真乐趣,可这一切都已缠着我蹒跚的步履而逝,如今,只有一面恍惚又灿烂的回忆印于脑海。时过境迁,多么想:我能再一次梦回童年,那无邪蔚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