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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死水

发布时间:2022-04-03 10:3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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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闻一多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破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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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绣出几瓣桃花;

再让油腻织一层罗绮,

霉菌给他蒸出些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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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死水酵成一沟绿酒,

漂满了珍珠似的白沫;

小珠们笑声变成大珠,

又被偷酒的花蚊咬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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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沟绝望的死水,

也就夸得上几分鲜明。

如果青蛙耐不住寂寞,

又算死水叫出了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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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

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

看他造出个什么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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