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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加罗的婚礼》内容简介

发布时间:2020-09-05 15:4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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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费加罗的婚礼

经典名著

《费加罗的婚礼》是博马舍“费加罗三部曲”中的第二部,创作于1778年。作品把伯爵放在人民的对立面,暴露了贵族的腐朽堕落,同时也反映出强烈的反封建的彩,富有时代气息,风格明快幽默,情节曲折生动,以嬉笑怒骂的语言,突出强烈的喜剧效果,是作者最出的代表作。

《费加罗的婚礼》为法国和欧洲戏剧的发展积累了新的经验,俄国作家赫尔岑说:“《费加罗的婚礼》是一部天才的作品,法国舞台上独一无二的作品。”

作者风采

博马舍(1732—1799)18世纪后期法国最著名的喜剧作家。出身钟表匠家庭。1753年以钟表师的身份入宫廷服务,1757年改名博马舍,并加上贵族标志“德”。1767年写出他的第一个剧本《欧也妮》,1770年写出《两个朋友》。1773年,博马舍与人进行了一场诉讼,为此发表了四部《备忘录》,揭露法院的幕,引起了强烈反响。1775年,《塞维利亚的理发师》在巴黎公演,受到热烈欢迎。70年代末,他发起法国第一个戏剧家协会,出版了法国第一部《伏尔泰全集》。1778年写成了《费加罗的婚礼》,于1784年公演,成为法国戏剧史上的重大事件。

银屏再现

影片《费加罗的婚礼》根据法国剧作家博马舍的同名戏剧改编的。

贵族阿尔玛伯爵上了夫人的侍女苏珊娜,于是千方百计地想破坏苏珊娜与府中男仆费加罗的婚事,聪明的费加罗看出了伯爵的心思,在夫人的帮助下,伯爵的邪念最终未能得逞,在一片欢庆声中,费加罗与苏珊娜终于结成美满的姻缘。

这是一出轻松、幽默、诙谐的喜剧,是戏剧史上的经典之作。

费加罗的婚姻

〔法〕博马舍 原著 彭耀春 改写

故事发生在西班牙阿勒玛维华伯爵的府第。机智乐观、多才多艺的费加罗曾帮助罗丝娜冲破其养父霸尔多洛的提防,与年轻开明的阿勒玛维华伯爵成婚。阿勒玛维华伯爵与罗丝娜结婚后,费加罗又回来当了伯爵的仆人。现在,费加罗正准备与伯爵夫人的使女苏姗娜结婚,但这时阿勒玛维华伯爵已不再钟情于罗丝娜,而是无耻地威诱费加罗的未婚妻苏珊娜,企图偷偷恢复他在与罗丝娜结婚时已经宣布放弃的贵族对农奴新的“初夜权”。

伯爵为了达到目的,委派费加罗当了公文信差,又将他与夫人卧室之间的一间大房间和一张漂亮的床赏给费加罗。费加罗认为自己过去为伯爵的婚姻出了大力,现在伯爵的赏赐是为了报答他的勤劳,他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些礼物,高兴地带着未婚妻苏姗娜来到房间布置新房,可苏姗娜却表示她不要这间房子。“为什么?”费加罗不解地问。“要是大人清早按一下铃,打发你出去办一桩很费时间的差使,噌的一下!两步路,他就到了我的房门口,噔的一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加罗沉不住气了。苏姗娜要费加罗安静地听她说:“阿勒玛维华伯爵追逐附近的美人追腻了,他想回到府第来,可并不是回到他的太太那儿,而是看上了你的老婆,你明白吗?”

原来伯爵已让钢琴师巴勒斯转告苏姗娜,他答应给苏姗娜一份嫁妆,条件是要苏姗娜单独同他在一起待上一刻钟,“就是以前贵族权利所要的一刻钟。”

费加罗“嗡”的一下热血涌上了脑袋,他用手直挂头果断地说:“如果伯爵大人不放弃那个可耻的权利的话,我绝不会在他的庄园里和你结婚。”费加罗恨不得拿根棍子在为伯爵卖力的巴勒斯的背上狠狠揍一顿,但他是个聪明乐观的人,他更愿意把事情办好,能够平安脱险,还要想办法骗伯爵上钩,又要惩罚伯爵。他提醒自己要格外留神,提前举行婚礼以免发生意外。

伯爵的侍从武士薛侣班找到苏姗娜:“唉,你要结婚了,我呢,我要离开这里。”在费加罗的婚礼晚会上苏姗娜的表妹芳舍特将要担任天真女郎的角,昨天晚上薛侣班在她家里教她练,给伯爵撞见,伯爵发火了,狠狠地对他说:“滚出去,从明天起不许你待在府第里。”薛侣班来这里求苏姗娜替他向伯爵夫人说情,这位眉目清秀的年轻武士崇拜伯爵夫人。他看见苏姗娜拿着伯爵夫人一根扎头发的丝带,便从苏姗娜手里抢过去,“把它给我吧,我的心肝呀,我把我的歌谱送给你。”“你以为你是在对你的芳舍特说话吧,你在她家里叫人家逮住,还跟我胡缠。”苏姗娜说着就想把丝带抢回来。

就在这时薛侣班看见伯爵走了进来,吓得慌了手脚,赶忙跳到沙发椅后面蹲下藏起来。“啊”,苏姗娜也看见了伯爵,她走近沙发挡住薛侣班,“大人,您有什么事吗?假如有人看见您跟我在一起……”“如果有人闯进来那就太扫兴了。可是,你知道我是多么关心你的,巴勒斯不会没有告诉你我的吧。”伯爵说着,就坐在了沙发椅上。“我什么也不要听,我只求您离开我。”苏姗娜激动地说。“可是你得先跟我说一说呀,要是黄昏时候你到花园来,我会大大地酬报你那美妙的感情……”伯爵拉住苏姗脑积打算向她大献殷勤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大人本来在太太屋里,后来出去了,我去看看。”伯爵惊慌地站起来,他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在苏姗娜的屋里,便慌乱地转向沙发后面,苏姗娜想拦住伯爵,被伯爵轻轻一推苏姗娜便刚好站在伯爵与薛侣班的当中,就在伯爵蹲下去的时候薛侣班转过来,惊慌地跳上沙发,蜷伏在沙发上面。苏姗娜顺手拿起她带来的袍子盖在薛侣班身上。自己则站在沙发前面。

“小姐,你有没有看见大人?”钢琴师巴勒斯已经走近她的身边。“我怎么会看见他?”巴勒斯看见了薛侣班丢下的歌谱就告诉苏姗娜:“你知道这歌谱是薛侣班为太太而编的吗?听说他伺候太太吃饭的时候,两只眼睛老是看太太,要是给大人知道……府第的人都在谈论他呢!”

“什么,大家都在谈论!”伯爵听了这些消息怒上心上,他忍不住从沙发后面站起身来问。“啊,天呀!”苏姗娜又慌又恼地惊叫起来,“这样随随便便走进人家的屋子多么可恶!”伯爵并不理会苏姗娜的惊叫,他吩咐巴勒斯:“给他五十个庇斯多尔(西班牙钱币),一匹马,打发他回他爹家里去。这个小荒唐鬼,昨天我还看见他和园丁的女儿在一起……”

伯爵又得意地向苏姗娜讲述昨天的情景:“我敲了半天门,你的表妹才神慌张地出来,我就起了疑心,我跟她说话,一面说一面留心看,在门后有一块东西,有点像布帘子什么的,我装着没事儿的样子,慢慢地轻轻地拉开那块布帘子……”伯爵一边说一边模仿当时的动作,伸手拉开了沙发上面的袍子,“我就看见……呀!”伯爵惊叫起来,他又看见了薛侣班,“又是你!这个把戏和昨天的一模一样,你倒是一点也不改你的品行。”伯爵转身对苏姗娜说:“小姐,刚刚订过婚,就要招待我的侍从武士,所以才不要有人跟你在一起?不过,我绝不能让我敬的费加罗作这种欺骗行为的牺牲品。”“说不上什么欺骗行为,更说不上什么牺牲品。”苏姗娜感到自己的尊严受到损害,她愤怒地正回答,你跟我说话的时候,他就在这里的。他求我托太太在您面前替他求情,您走进来,他慌得不得了,就拿这张沙发椅把自己遮起来的。”“真狡猾!”伯爵也生气了,“我进来的时候还坐在沙发上面呢。”“唉,大人,那时候我是在沙发后面直打哆嗦。”薛侣班赶紧申辩。“又是一套鬼话,我自己刚才就藏在沙发后面。”“请您原谅,就是那时候我跳起来,蜷在沙发上面。”伯爵更愤怒了:“真是一条蛇,这个小……长虫!他是来听我们说话的!”“正相反,大人,我是尽我的力量一个字也不听你们的。”

“你简直是出卖我!”伯爵又气又恼,他还想发作,费加罗领着伯爵夫人和许多穿着白衣服的仆人和乡下男女拥进房间。费加罗手里拿着象征处女贞洁的,插上白羽结着白丝带的女冠,对夫人说:“只有您、太太,可以替我们求得这个恩典。”伯爵夫人十分乐意支持费加罗的要求,她走近伯爵说:“您看他们,他们以为我有一种我实在没有的力量,但是,既然他们的要求并不是不合情理的……”“你们要干什么?”伯爵问费加罗。“大人,您由于太太而取消了某一种使人厌恶的权力,您的佃农受了感动”,费加罗故作真诚地说:“这样一位好主人的美德应该宣扬出去,这个美德对我的好处是那么大,因此我想开个头,在我举行婚礼时候庆祝一下。”

伯爵感到很窘迫,他现在正处心积虑秘密赎回那个权力,但他又不得不在公众和夫人面前顾全自己的体面。他无可奈何地应付道:“别开玩笑了,废除一种可耻的权利,只不过是履行了我们道义上应尽的责任。”费加罗拉过苏姗娜进一步要求伯爵:“由于您的贤明保全了这位少女的贞节,请您答应,让她公开地从您手里,接过这顶用白羽和白丝带装饰起来的处女冠,这也是您心地纯洁的象征。以后所有的婚礼,请您规定都采用这个仪式,我们合唱一首四行诗,永远纪念……”接着他又招呼在场的其它人:“朋友们,跟我一起求大人呀!”仆人和乡下人都跪下来恳求:“大人,大人!”

伯爵没有料到自己会面对众人呼求的情景,他越来越感到窘迫,但他吱唔着不情愿接受这个请求。“为什么躲避您那当之无愧的颂扬?”苏姗娜寸步不让地追问。“我也加入他们一起请求,伯爵,这个仪式对我是永远宝贵的,因为它的起因是出于您一度对我的情。”伯爵夫人说道。被得没有退路的伯爵只得违心地回答夫人:“是出于我永远对您的情,太太,就是以这个名义,我才同意了。”“万岁!”费加罗和全体恳求的人一起欢呼起来。

伯爵走后,苏姗娜陪同伯爵夫人回到卧室,她把伯爵对她说的话全部告诉了伯爵夫人。“什么!苏姗娜,他想引诱你?”伯爵夫人激动地站起身来,一面走一面使劲地扇扇子,“他一点也不再我了,我对他处处体贴温存,他嫌腻了,这是我待他唯一的差错。可我决不使你因为讲了老实话倒受连累,你一定能够和费加罗结婚的。他能帮助我们。”

伯爵夫人刚刚坐下,费加罗从容安详地敲门进来。他告诉伯爵夫人和苏姗娜,他已经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我们先叫他担心自己的事,免得他老是不放松我们的事情。”费加罗知道伯爵是不甘心的,他了解伯爵的格,伯爵是好嫉妒又要顾全体面的人,对待这种格的人最好是刺激他们一下,等他们气得冒火的时候,用一个小小的诡计就可以牵住他们的鼻子,要他们上哪儿就哪儿。费加罗叫人送给伯爵一张匿名条子,警告他说跳舞的时候有一个情人来会他的夫人。“你们说好玩不好玩?一整天把他的心搅得个七上八下,他本来打算和我的未婚妻一起心满意足地度过的时候,却要他走来走去,东望西望,咒骂他的太太!他已经迷失了方向,是追逐这一个?还是留神那一个?就在他头昏脑乱的时候结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反对,他永远不敢在太太面前公开反对的。”“还有,”费加罗又对苏姗娜布置一条计策:“你对大人说你黄昏时候上花园去,我叫薛侣班穿上你的衣服,在约会上让我们抓住,看伯爵有办法抵赖吧?”

过了一会儿,薛侣班哆哆嗦嗦地进了伯爵夫人的房间,“军官少爷,是不是有人告诉你,为了要使今天晚会热闹些,把我衣服穿在你的身上。我们想先知道,看看合身不合身。”苏姗娜一面说着笑话,一面脱去薛侣班的外衣,又卷起他的衣袖,“啊,他的胳膊有多白!”伯爵夫人担心地说:“有人进来怎么办?”“难道我们做什么坏事了?我去把门关上。”苏姗娜关上门,又拿起薛侣班的外衣从另一扇通往仆人房间的门出去,“我把我的衣服给你带来。”

伯爵夫人与薛侣班在房间闲聊等候苏姗娜,门外却响起了伯爵的声音:“您干吗把自己锁在里面?”“是我的丈夫,天呀!”伯爵夫人慌忙站起身来,薛侣班没穿外衣,脖子胳膊都光着,屋里就他们两人,乱糟糟的样子,如果给伯爵见了……,她知道他的酷劲,更何况他刚收到一张小纸条,伯爵夫人一时慌得不知怎么办好。“您怎么不开门?”伯爵在外面又问。“刚刚出了昨天和今天早上的岔子,他会马上杀死我的。”薛侣班也吓懵了,他跑进梳妆室,关上门。

待伯爵夫人慌慌张张地开了门,伯爵已经很不耐烦了。“您的脸,声音全变了,怎么回事?”他声俱厉地问,“刚才有人交给我一张小纸条,上面的话,虽然我一点也不相信,可……可是究竟使我不放心。”正说着侍从武士在梳妆室里弄翻了一张椅子,“什么声音?夫人,梳妆室里有人?”伯爵立刻警觉起来。“呃……您想能有谁?大概是苏姗娜,她刚才在这里收拾东西。”“如果是苏姗娜,为什么您这样慌张?”伯爵更加疑心,他命令苏姗娜马上出来。

就在这时苏姗娜回到伯爵夫人的房间,她闪身躲在墙角里。“她差不多光着身子呢,伯爵,你能够这样打扰女人吗?她要出嫁,我送给她一些衣服,她正在试这些衣服,听见您的声音她就躲起来了……”伯爵夫人随口编着话应付伯爵的盘问,她激动地对着梳妆室说:“苏姗娜,我不允许你回答,从来没有人像他那样专制!”“好吧,那么我来把门打开,着看那个神秘的苏姗娜。”伯爵愤愤地锁上通往仆人房间的门,“免得让我们的事叫整个府第都知道。”他挽着夫人的胳膊出去,又把外门锁上。

伯爵与伯爵夫人刚刚离开,苏姗娜就跳到梳妆室门前,“开门,薛侣班,快开门!我是苏姗娜。”薛侣班溜了出来,接着又从通往花园的窗户跳了出去,苏姗娜则把自己锁进梳妆室里,她得意地说:“伯爵,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可以砸破门板了。”伯爵带着夫人与钳子回到房里,夫人越是掩饰,越是慌张,伯爵越觉得她可疑,他再也听不进夫人的求情怒气冲冲地打开了门,可是出乎他的意料,苏姗娜笑吟吟地走出来,学着刚才伯爵的语调,“我非杀死他不可!杀死他呀!”伯爵愣住了,但他马上又疑心里面也许还有人,便走进梳妆室仔细察看。苏姗娜乘机跑到夫人身边,“您放心吧,太太,他走得远远的了!”

伯爵惶恐不安地走出梳妆室,站在夫人面前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人,这下是我错了。”他向夫人承认,同时又有点惊异,“太太,这场喜剧您演得真好。”“我呢?大人。”苏姗娜愉快地问伯爵。而伯爵夫人则将手帕放在嘴上,将自己安定下来。语调低沉地说:“只有您才敢这样又要遗弃人,又要嫉妒人。像这样严重的侮辱是没法弥补的,我要上修道院去,我看得非常清楚现在正是时候了。”“罗丝娜……”这回是惶恐的伯爵哀求他的夫人。“我不再是罗丝娜,不再是您曾经热烈追求过的罗丝娜!我是可怜的阿勒玛维华伯爵夫人,是您不再的悲哀的弃妇。”伯爵夫人满脸泪水不理睬她的丈夫。“可怜我……”伯爵只有低声哀求,“是那张纸条把我气糊涂了。”见到伯爵那副可怜的模样夫人的心马上就软了。“我可没答应人家写那张纸条,是费加罗那个糊涂虫……”伯爵夫人半是抱怨半是宽恕地说,“既然您的错误是由那张纸条惹出来的,我可以答应饶恕您,不过,要饶恕,大家都饶恕。”伯爵夫人说着伸出手给伯爵,伯爵握住夫人的手感激地热烈地吻着。

伯爵走后,伯爵夫人坐在靠背椅上对苏姗娜说:“这一场虚惊就是你那个糊涂虫写的纸条闹出来的好事。这样一来。我可不能让薛侣班代替你上花园去了。”“我也一定不去,那么,我的婚姻又……”伯爵夫人站起身自信地说:“你也不用去,假若我去呢?那时候,伯爵要抵赖也抵赖不了,惩罚过他的嫉妒以后,再证明他对我的不忠实!”第一次冒险的成功壮了伯爵夫人的胆,使她敢于做第二次尝试,“你通知他,说你上花园去,但不要让别人知道,特别是费加罗,他会插上一手的……”伯爵夫人指着桌上的一枝铅笔,要苏姗娜坐下,“你给他写信,我对一切负责。”伯爵夫人口授:“新歌曲……今天晚上,良辰美景,大栗树下,今天晚上,良辰美景……”苏姗娜一边写,一边复述:“大栗树下……底下呢?”“你怕他看不懂啊?用一根别针把信封上,叫他用别针作答复,在信背后写上:‘把封口的漆印还我’。”

费加罗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在结婚之前,费加罗意外地找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母亲马尔斯琳和父亲霸尔多洛,这使他们更加高兴。马尔斯琳给费加罗一份结婚费,伯爵夫人也给了苏姗娜一袋钱作为结婚费。庆祝晚会开始,伯爵家的仆人和许多乡下男女来到伯爵府第的大厅,“西班牙的狂欢”交响曲奏起来了,人们敲着响板跳起了西班牙舞,苏姗娜在伯爵面前跪下,伯爵替她戴上白的女冠,披上头纱,把花束交给她。在伯爵为她整冠时,苏姗娜偷偷把手里的信交给了伯爵。待费加罗将苏姗娜领走后,伯爵便急忙走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信来就要打开,手指给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痛得他直甩手,用嘴手指,“女人真该死,什么地方都别着别针。”看完信,翻到信的背而,看见要他退还别针作为答复的话,就在地上乱找,终于找到了别针,把它别在袖口上。这一切被暗中窥视的伯爵夫人和苏姗娜看在眼里,他们彼此会心的相视一笑。费加罗也看见了,他对母亲说:“肯定是封情书,封口上别着别针……”

伯爵回到人群中,在费加罗与苏姗娜的结婚证书上签完字,就站起身,“我要休息一小时。”伯爵正想离开,听见一个仆人对费加罗说:“有人吩咐我,要我在大栗树底下布置烟火……”便敏感地转身回来问:“哪个傻瓜这样吩咐你?”“这有什么不好呢?”费加罗疑惑地问道。伯爵激动地大声说:“太太不舒服,你叫她在那儿看烟火!放在晾台上,对着她的屋子。”

费加罗留在大厅与他的母亲谈论他的情哲学,转眼看见芳舍特正在东张西望:“你找谁?”“我找苏姗娜,嗯,我……我要把一根别针还给她。”“别针!大人交给你的?”费加罗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你既然知道,干吗还要问我?大人说这是大栗树的漆印。”天真的芳舍特跳着跑开来了。“大粟树!”费加罗好象透不过气来了,他把手放在前对母亲说:“,刚才的话像一块石头压在这里。这个别针就是他捡起来的那一个!她可不能想到哪儿就是哪儿,她已经和我结婚了!”“谁给你证明她要欺骗的是你,而不是伯爵?”在没有利害冲突的时候,马尔斯琳总是倾向于被压迫的可怜的女,她批评儿子的急躁。

月亮初升的时候,费加罗召集了一大群仆人来到伯爵府第花园,他神情严肃地对大家说:“诸位先生,你们不是为了结婚典礼而来聚会的吗?那么你们就等在这儿,我叫你们的时候你们会看到热闹的。”费加罗独自在花园小径中沉思徘徊,“不,伯爵大人,您得不到她……因为您是大贵族您是自以为是伟大的天才!而我呢?单是为生活而不得不施展的学问和手腕,比一百年来统始全西班牙的还要多……苏姗娜,你给我多么的痛苦呀!”

薄暮的夜里,身穿华丽古装的伯爵来到大栗树下,戴着白羽女冠,穿着苏姗娜衣服的伯爵夫人已在那儿等候他了。”“收到你那封巧妙的信,我的心充满了快乐。”伯爵说着抓住自己夫人的手,“这多么细嫩多么柔润的皮肤,伯爵夫人的缺点就是没有这样美丽的手!她有这样健美这样丰润的胳膊,这样秀丽这样灵巧的手指吗?”伯爵夫人模仿苏姗娜的声调:“那么,情……”“情……不过是幻想,快乐才是实际的东西,快乐把我领到你的裙下。”“您不再她了吗?您以前喜欢她什么?”伯爵抚着自己的夫人说:“就是现在我在您身上所发现的东西……”伯爵又拿出一袋金子和一颗钻石戒指,“这些金子是感谢您让我享受这美好时光,你的盛情美意是无价的,因此我再加上这一颗钻石戒指,为了我的,你把它戴上吧。”伯爵夫人向伯爵行礼:“苏姗娜全部接受。”

大栗树下的对话全被费加罗听见,他再也忍不住了。“还有痹烩更不要脸的吗?”他愤恨地向大栗树走去。“是费加罗!”伯爵吓慌了,他转身逃进花园树林里,伯爵夫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我终于抓住你们了。”费加罗在树林里转来转去。苏姗娜决定给费加罗一个教训,她故意用伯爵夫人的语调喊:“谁在这儿走路?”“伯爵夫人!”费加罗看见了身穿伯爵夫人衣服的苏姗娜,便激动地叫道:“我的新子苏姗娜,我一向以为她多么正经,原来只是装模作样的。他们在这儿,我把人叫来!”苏姗娜赶紧用手掩住他的嘴,她忘了改变自己的声调,脱口而出:“别叫!”这一叫给费加罗听出来,“这个狡猾的女人,她想捉弄我。”费加罗为自己终于证明了妻子的清白而高兴,他又惊又喜地问:“听你娇滴滴的声音我还能弄错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姗娜笑起来:“你把我认出来了!你多么天真,自己跑来掉在为别人而设的陷阱里。我们想逮一只狐狸,结果逮了两只!”“谁逮了那一只?”“他的太太!”“他的太太!”费加罗惊奇地叫了起来。这时苏姗娜看见钻进树林里的伯爵又转了回来,正一边走一边低声呼唤:“苏姗娜,苏姗娜。”费加罗就对苏姗娜说:“我们索把他气死!”他握着苏姗娜的手,装着别人的声音说:“原谅我,太太,早上我真没有想到这个普通约会原来就是为了欢聚一番的……”伯爵循声望去,朦胧的月下,一个男人正跪在自己夫人的脚下。这一幕夜景燃起了他中的妒火,伯爵马上想到这就是今天早上梳妆室里的那个人!他大声叫道:“我要宰了他,送他到地狱去!”苏姗娜闻声逃进旁边一座亭子,费加罗被冲上来的伯爵抓住胳膊,“啊!恶棍,原来是你!来人呀!”

听见伯爵的大声呼喊,刚才被费加罗领来的仆人都打着火把跑来了。狂怒的伯爵命令仆人守住亭子的门,他问费加罗:“我的骑士,告诉我们,那个逃进亭子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是一个把我另眼相看的年轻女人。”费加罗冷淡地回答。伯爵更火了:“先生们,你们都听见了吧!”他又问费加罗:“你不是明明知道这个年轻女人已经和一个男人有关系了吗?”

伯爵冲进亭子,抓住一个人就往外拖,“您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的,您算完了,太太……你们认为,诸位先生,应该怎样惩罚一个下贱的……”苏姗娜垂头跪下。“不,不!”伯爵不理会她,他不愿意饶恕对自己不忠的女人。费加罗也跪在伯爵面前。“不,不!”伯爵的嗓门更高了。全体参加婚礼的仆人都跪在伯爵面前,请求伯爵饶恕。“不,不!”狂怒的伯爵说:“你们就是跪下一百个也不成!”身穿苏姗娜衣饰的伯爵夫人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至少,我也凑个数。”伯爵夫人也跟着众人跪了下来。

伯爵听见熟悉的声音,再仔细端详眼前的两位女人,“啊!我看见了什么!”他失声惊叫起来。伯爵想扶起夫人,他的怒气被惊恐和羞窘冲得无影无踪,他支吾地问:“什么!刚才原来是您?夫人……只有请您宽宏大量,饶恕……”伯爵夫人笑着站起身,“您要站在我的地位,您就会说‘不,不!’了,我呢,今天是再次无条件地答应您。”伯爵又羞又恼地问苏姗娜:“用别针封口的那封信……”“……是太太口授的。”

“真应该给她一个答复。”伯爵倒真有点动情地吻夫人的手。

“是谁的就应该给谁。”伯爵夫人把钱袋交给费加罗,把钻石戒指给了苏姗娜。苏姗娜笑着对费加罗说:“又是一份结婚费。”费加罗拍拍他手里的钱袋,“三份里面这一份来得真不容易。”

【说明】

博马舍(1732—1799),出生于巴黎钟表匠家庭。13岁时就辍学在家,但他勤奋好学,博览群书,终于成为知识渊博,才气横溢的作家和社会活动家。

博马舍1772年完成了以费加罗为主人公的第一部戏剧《塞维勒的理发师》(又名《防不胜防》),《费加罗的婚姻》(又名《狂欢的一曰》1778年完成)于1784年在法兰西剧院首次公演,取得惊人成功。这部喜剧也为莫扎特的同名歌剧提供了蓝本。1792年完成“费加罗三部曲”的最后一部《有罪的母亲》,思想艺术都较差,表现了剧作家革命神的衰退。

博马舍是继莫里哀之后又一杰出的喜剧作家,他的优秀剧作起着从古典主义向近代戏剧过渡的桥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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