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需要的是,”野蛮人继续说道,“换上点带眼泪的东西。这儿的东西都不如眼泪值钱。”
(“造价一千二百五十万元,”在野蛮人对他提起这话时,亨利·福斯特曾经抗议过,“一千二百五十万元——那是新的条件设置中心的价值,分文不少。”)
“勃勃的雄心振起了他的一精一神,使他蔑视不可知的结果,为了区区弹丸之地,拼着血肉之躯去向命运、死亡和危险挑战。进里头不是还 有点东西吗、”他抬头看着穆斯塔法·蒙德问道,“与上帝无关——当然,上帝也可能是理由之一。危险的生活里不也有点东西吗?”
“有很多东西,”总统回答,“男人和女人的肾一上一腺素每过一些时候都需要受到点刺激。”
“什么?”野蛮人莫名其妙地问。
“那是身一体完全健康的条件之一。因此我们才把接受V.PS治疗定为义务一性一的。”
“V.P.S.?”
“代猛烈情素。每月固定接受一次。我们让肾一上一腺素弥漫了整个生理系统。从生理上说它完全和恐怖与狂怒相等。它所能产生的滋补效果跟杀死苔斯德蒙娜和被奥塞罗杀死相同,却丝毫没有它的不方便。”
“可是我却喜欢那种不方便。”
“可是我们不喜欢,”总统说,“我们喜欢舒舒服服地办事。”
“我不需要舒服。我需要上帝,需要诗,需要真正的危险,需要自一由,需要善,需要罪恶。”
“实际上你要求的是受苦受难的权利。”
“那好,”野蛮人挑战地说,我现在就要求受苦受难的权利。”
“你还 没有说要求衰老、丑陋和一陽一痿的权利;要求害梅毒和癌症的权利;要求食物匮乏的权利;讨人厌烦的权利;要求总是战战兢兢害怕明天会发生的事的权利;要求害伤寒的权利;要求受到种种难以描述的痛苦折磨的权利。”良久的沉默。
“这一切我都要求。”野蛮人终于说道。
穆斯塔法·蒙德耸耸肩,“那就照您的意思办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