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手没有给他任何的机会。
两道散发着紫色光芒的粗大闪电划破寂静的灰红色天空,以一种根本无法躲避的速度同时击中了火贺伊洛和他【流影电螂】。
火贺伊洛摔倒在地上,胸口被击穿了一个大约一寸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流血。同时摔倒在地上的【流影电螂】迅速地从地上爬起,将主人保护在身后。巨大锋利仿佛死神镰刀般的螳臂疯狂地挥动,似乎随时准备将任何敢于接近火贺伊洛的敌人切成一堆碎肉。包裹全身的钢铁般外骨骼铠甲完好无损,银白色的金属光泽闪烁流转,使它仿佛战场上无与伦比的白银骑士。看来,即使刚才那道猝不及防的闪电也没有能够重伤它。
“原来暗杀王爵这么喜欢唠叨,早一点砍下艾莉娅的头不就可以了?何必像这样,费尽心机地一开始就设计好暗杀计划?”艾莉娅双眼显现出一种诡异阴森的金黄色,脸上竟没有一丝的表情,冰冷冷的,活像一个被磨灭了灵魂的傀儡。
“什么意思,天之使徒?”火贺伊洛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胸口的血洞,一瞬间原本还在流血的伤口竟然突然加快了愈合的速度,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怎么猜到我是天之使徒的?”艾莉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甚至连嘴唇都没有动一下。阴森森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亡骸,让人听了不由地后背发凉。
“火的本质是光与热,所以除了火焰以外,岩浆,雷电甚至阳光都可以定义为火元素。只不过不像水,风,地三种元素,火元素并不是固定存在的。它可以随时出现随时消失,难以预料的不确定性与强大的毁灭性是火元素的特性或者说优势。也正因此,我们火爵被认为是整个奥汀大陆 最具有攻击性和毁灭性的恐怖存在。但可惜,岩浆,雷电这些火元素如果原先的自然条件中不存在,我们就无法驾驭的,而光的操纵就更一直被认为是传说中的存在。整个弗里艾尔的历史上都没有记载过,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历代一度使徒专门负责研究地火岩浆操纵,一代天之使徒专门研究雷火闪电操纵。而你刚才攻击我的招式正是累活操纵,所以你必然是现任天之使徒。我猜的对吗?小婴儿?”
“你果真很唠叨!”仿佛一只被人操纵的木偶,艾莉娅双眼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色,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只有冰冷的阴森。她伸出只剩下半个手掌的左手,好像很认真地在眼前晃一晃,随后突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将她的左手齐腕切断,鲜血更加汹涌地喷涌而出:“这只手掌真难看。”
火贺伊洛睁大了眼睛,显然他没想到一度天之使徒竟然对待海之使徒也会如此心狠手辣。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会以婴儿的形体存在?刚才艾莉娅的天赋,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与我父亲的天赋【噬魂暗化】一起消失的【火神的怒吼】,这种天赋可以强行将地面变成岩浆,即使是在海底也不例外,可以为我们火源魂术师创造一个得天独厚的火属性的对战环境。对付地爵,这个天赋的确很强大,但是,这种天赋绝对排不到一度。即使是在它消失以前,它也只是排到三度而已。不过,从刚刚发动雷火来看,你绝对是货真价实的一度天之使徒【路西法】。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关于你和艾莉娅的事情吗?不然的话,你也看到了你的雷火根本伤不到我的【流影电螂】,要是我让它继续执行杀戮艾莉娅的命令的话,你一个小婴儿被独自丢在地上,那可就不好办了。”火贺伊洛英俊不羁的脸上洋溢着邪气的微笑,一副“我看你怎么办”的神情让他显现出天真儿童特有的顽劣。
“哈哈……哈哈哈……”
阴森森的笑声仿佛恶魔小丑的葬歌,让人听了总感觉有一只腐烂到只剩下白骨的鬼手在抚摸自己的后背。
“六度王爵,你最好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否则……”操纵艾莉娅的婴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此时……此时【流影电螂】竟然已经把锋利的螳臂抵在了火贺伊洛的喉咙上面。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出,银白色的螳臂上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什么?”火贺伊洛惊恐地看着自己心爱的【流影电螂】,但回报他的却是【流影电螂】迷幻般的金色眼神。
“我们做笔交 易怎么样,六度王爵?”
“我又拒绝的权利吗?”
“或许,没有吧?”
【流影电螂】将螳臂从火贺伊洛的脖子上移开,飞身一跃,仿佛一道闪电轻盈地落在**纵的艾莉娅面前,“六度王爵,你真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初除一度王爵以外,最强最聪明的。”
“是吗?我难道比我哥哥二度王爵熵烬还要强吗?”
“不,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王爵。”
火贺伊洛:“……”
“六度王爵,这笔交 易可是非常公平的。首先,我们现任的一度王爵使徒是对外绝对保密的。即使你执掌【烽讯】也不知道关于我们的任何情况。我可以告诉你现任一度王爵使徒的一切。其次,你一定很想知道失踪的上一代一度王爵,也就是你的父亲佐之格•炎信的情况吧?这些我也可以告诉你作为天之使徒【路西法】才有资格知道的高度机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我甚至可以告诉一度王爵的爵印所在。据我所知,你们六度王爵的绝招不就是凭借你们【瞬间移动】的天赋瞬间移动到对手身边突然释放出自己的全部魂力,将对手的爵印彻底粉碎吗?既然你那么恨海之使徒,甚至都到了迁怒艾莉娅的地步,我也可以帮你解决掉这个可爱的布娃娃。”冰冷恐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感,仿佛一只拿人类灵魂做交 易的地狱魅影。**纵或者说被催眠的艾莉娅依然面无表情地站立,金黄色的双眼发出一阵阵森然冷光,左手齐腕断开的伤口竟然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或许她还不知道此刻她的生命竟然已经成为任人左右的棋子,但又有哪个弱者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