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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公主和亲嫁乌孙(2)

发布时间:2017-06-26 09:5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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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君公主到达乌孙后,每隔一年汉朝还 派使臣带着帷帐锦绣等前往探视。作为汉朝与乌孙的第一个友好使者,细君公主使乌孙与汉朝建立了巩固的军事联盟,达到了联合乌孙,遏制匈的目的。但身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塞外边陲,满耳只闻异族语言,满眼都是异域风光,细君公主常常在梦里见到的依然是都那绮丽的南方景色和长安那繁华的都市风光。想起自己的身世,感叹命运的悲凉,她常常抱着琵琶,唱不尽那幽怨之情。

细君公主通音律,妙解乐理。据史载,乐器琵琶创制的直接原因就是细君出塞乌孙。晋人傅玄《琵琶赋·序》对之考证甚祥,“汉遣乌孙公主,念其行道思慕,使知音者裁琴、筝、筑、箜篌之属,作马上之乐。”北宋大文豪苏轼《宋书达家听琵琶声诗》:“何异乌孙送公主,碧天无际雁行高。”唐人段安节在《乐府杂录》中明确指出:“琵琶,始自乌孙公主造。”或隐指,或明言,都认为刘细君是琵琶的首创者。

在一个深秋的清晨,郁闷已久的细君走出夏宫,徜徉在“地莽平、多雨寒,山多松”的昭苏夏特河谷。远处,乌孙山巍峨矗立,山中墨绿的塔松、碧绿的青草、枣红的骏马、洁白的羊群,在晨光的映衬下美丽而生动。河岸上生长着蒲草,蒲草旁边摇动着一串一串殷红的水蓼花,俨然南秋色。猛抬头,一对天鹅由西向东缓缓飞去,撩起汉家公主强烈的思乡之情,悲戚之感油然而生。望着天鹅越飞越远,几年的痛苦凝结成诗行一泻而出,吟唱出那首被史官班固记入《汉书》的思乡绝唱《悲愁歌》:“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当这首思乡之歌传到长安后,“天子闻而怜之”,但是为了大汉王朝的社稷山,汉武帝又怎能让细君回来。遂一边派使节携带锦绣帷帐、美味佳肴等前往乌孙慰问,一面勉励她安心边塞,不负王命。这首《悲愁歌》,如泣如诉,言辞似子规啼血,令人黯然神伤,后收入汉诗,被称为“绝调”。因歌词中有“愿为黄鹄”佳句,又称为《黄鹄歌》。

猎骄是乌孙历史上一位杰出的政治家,虽年老昏花,但很明,细君的哀怨乌孙王怎能看不出来?按乌孙的礼俗,国王死后,年轻的王后必须嫁给王室子孙为妻。为了细君的幸福,也怕将来莫测的变化可能对细君不利,猎骄思前想后,决定在自己生前将细君嫁给继承他王位、年纪与细君相仿的孙子(岑陬)军须。这虽是乌孙国的传统俗,但在汉族人看来,却是违经背义、不符合伦理道德规范,细君公主自然不肯接受。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她上书恳求汉武帝,一旦猎骄归天,便将她召回故土,她要把自己的生命结束在养育自己的土地上。汉武帝接书后,内心也很悯情,可匈仍在北方虎视眈眈,为保中原安宁,与乌孙的结盟就必须坚持下去。于是汉武帝回书曰:“从其国俗、欲与乌孙共灭”。细君只得含悲忍辱再嫁军须。细君虽然与军须年龄相当,但此时她已心如死灰,终日以泪洗面。两年后,猎骄病故,由于猎骄的儿子早亡,孙子军须继承王位,细君为军须生下一女,名少夫。因为产后失调,加上心情抑郁、思乡成疾,细君不久因忧伤而死,时年仅25岁,年轻的生命永远长眠在塞外的大草原上。

细君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她由藩国郡主沦为罪臣之女,再由罪臣之女骤升为大汉王朝的皇室公主,又由皇室公主成为乌孙王祖孙两代的夫人。她历经几番浮沉,饱尝了人间的荣和酸楚。可以说她为了国家的利益、民族的大义,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和牺牲。

沧海桑田,如今的伊犁哈萨克自治州是古乌孙国故地,古乌孙人是伊犁主体民族哈萨克族的族源之一,哈萨克族中至今还 有叫“乌孙”的部落。他们主要居住在伊犁河谷昭苏县一带,细君公主的故事在这里流传甚广,被当地传颂为“民族结”的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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