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
突然之间,父亲好像兴奋起来,他双眼灼灼地朝着一个方向,似乎要射出两行刺眼的平行光束一样。我看见他的嘴微张,鼻翼一张一合快速地翕动着。他的声音因喜悦而显得有些高:“哎,我说,那人怎么那么像于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见一位衣着整齐华贵的先生,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襟上两排金属扣子格外夺人眼球。“于……勒??”母亲的声音变了样。那老先生缓缓地转过头来,我的心一阵狂跳,是于勒!我的叔叔!“哦,我亲爱的弟弟!”父亲母亲一齐拥上去,母亲擎着一块手帕,用力眨巴眨巴眼睛,似乎硬要从眼睛缝里挤出一两滴泪水。父亲的脸兴奋得通红,他的眼睛时不时地瞟几下那两排亮得流油的金属扣,他变得有些结巴,使劲了好半天拼凑了这样一句话:“你可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于勒叔叔没有说话,拍拍父亲的肩。父亲眼中的光越来越强烈了,似乎随时要迸出火花来。“那个……你回来了,一定收获不少吧……那钱……”我吃惊地看到母亲从背后掐了一下父亲,“呃……他是说你前几年怎么不来信,我们很担心。”说完,轻轻松一口气,偷偷瞪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呵呵,所以我这不回来了吗?”叔叔憨厚地笑了笑。“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叙叙旧。”“嗯,嗯,你们真是太好了!”我再一次瞄了一眼父母,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母亲的嘴角挂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的微笑。
【第2篇】
“噢,那个穿貂裘大衣的,怎么那么像于勒?”父亲几乎就要惊叫出声,巴不得船上所有人听到似的,但转眼又想起这么做没有绅士风度,便又将声音压下。
我的母亲眼睛中泛出喜悦的光:“噢,噢!我看就是他!我就知道他是个有出息的好小子!看这一身,啧啧,真是有本事!”
“我们要去叫他吗?”父亲问。
母亲稍稍定了下神:“不,这么去问太唐突了……显得我们多庸俗似的……”她沉吟了一会儿,转向我,“约瑟夫,你去问问他叫什么……别太冒失了,懂吗?”
我答应后,一跑过去,就发现身后的父亲母亲都不由自主地向这边靠了两步,漫不经心地、却又竖起了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先生,您真是位优雅的绅士,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我叫于勒、达尔旺舍,最近正准备回老家,小伙子,挺有精神的,来旅游的?”
这话一出口,我就听见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登登登”地靠近,父亲拥抱住了他。“噢,于勒!你还好吧?我们全家可是盼者你呢……哦,让我看看……你比以前胖了些,过得不错嘛!很好喊郝……”
母亲也一反常态地温柔地笑着。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把目光投向海面——
轮船的汽笛呜呜地响着,碧绿的海面上承载着的真的是同样美丽的祥和吗?
【第3篇】
微风不起波澜。正在甲板上享受惬意时光的克拉丽斯被丈夫打断了:“嘿,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于勒?”望过去,只件一个微微发福,阔绰的男子正细细咀嚼美味。“他真赚大钱了,可真有出息!”菲利普惊喜地说道。克拉丽斯也激动起来:“恩……你,要不要去确认一下,说不定真是那个有良心的人呢!”菲利普欢快地笑着:“你先把我刚刚贱身上的牡蛎汁擦掉。”“好好,小心点说,万一不是,可出糗了!”克拉丽丝小心擦拭丈夫衣上的污渍,并又整理了一下,似在擦拭一件瓷器。
菲利普谨慎地走到服务那个男人的侍者身边,寒暄几句,便拐弯抹角地寻到重点:“那个……恩呜……那位是谁呀?像是一位商业大亨呀!”侍者点头:“他可是身价百万呢。好像来自法国,至于哪里,不清楚了。”费力普突然神色喜悦地话锋一转:“他是不是叫于勒?”“于勒……恩,好象不是。”“哦,不是吗?”“恩……不是。”侍者迟疑一会儿,既而坚定地说。菲利普神色黯然,耸耸肩,轻轻告了别,垂头丧气地走开了。侍者很奇怪,但马上又去服侍那个富翁了。见丈夫沮丧归来,克拉丽丝顿时莫名不耐烦起来:“我就知道!”菲利普探口气:“唉!要是刚刚那个人是于勒该多叫人欢喜呀!”
【第4篇】
我们一家人已经在开往哲尔赛的轮船上,准备安心地旅行,因为我们相信,于勒叔叔很快就会回来,改善我们的生活。
船上有人卖牡蛎,父亲想请母亲和两个姐姐尝尝。
姐姐们吃了牡蛎,父亲准备付钱:“多少钱?”水手头也没抬说:“5生丁。”
父亲大概根本没想到船上的东西这么贵,正尴尬着。
这时一位绅士把钱给了水手,说:“我替这位先生付了,10 生丁,不用找了!”水手收下钱,父亲千恩万谢!
父亲一脸疑惑地回到母亲那儿,对她说:“刚才替我付钱的那个先生好像于勒。”
“哪个于勒?”
“就是我弟弟呀!”
母亲显然受到了惊吓,然后不太注意形象地大喊:“于勒?于勒回来啦?”
父亲和母亲为了怎么那个先生的身份,去找船长,我也跟了去。
听船长说,那先生是法国人,好像叫于勒。一听到这,父亲和母亲禁不住相拥:“我们真的要过上好日子了,于勒真的赚钱了!”
父亲和母亲立马去找那位先生——我的亲叔叔于勒!父亲拉着叔叔的手说:“于勒,你终于回来了,哥哥非常想你。”
没想到叔叔冷冷地说:“请您放手!我好像不认识你。”
父亲连忙把手松开,很惊讶地说:“我是菲利普,您的亲哥哥呀!”
“呵,哥哥?你终于肯认我这个弟弟了!”
“我们每天都想你!”
“是想我的钱吧!只是想我回来改善你们的生活吧!”
父亲又一脸的尴尬。
“我刚才已经替你付了牡蛎钱了。那么再见,噢,再也不见!”
叔叔丢下这句冷冷的话,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我傻站在那儿的父亲母亲。